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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必經之地”
“我也在北國”
“你們都在北國,但於我而言,北國只有一個,那就是雪人”
話間彷彿時空措置,恍若東原和幽燕都在眼前,一個是白天一個是黑夜,就在晝夜相接的界線處,相繼有五顆流星依次劃過,劃過晝的空中,劃過夜的空中。同時被我和他看到,我知道,這裡頭有五個相同卻只是萌萌而未嘗參參的美好願望,而流星正適合比擬這消逝的美好和美好的逝去,有光,又熱,有舊年的靜夜之思。
他說:“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請說”
“你怨不怨我?”
“不怨”,說完,我特意補充了一個真誠的微笑並露出我潔白整齊的牙齒。“我在夢裡,聽到了你的歌聲,唱給我聽”“我也見到夢裡,你來幫我解了傾城之圍併為我引路”“你的牙齒很好看”“那當然,但是我不許你因此愛上我的笑容”
很輕鬆,是在開玩笑。我們就同時笑了。他就交出了我曾經專屬於他的那個暱稱,我覺得是雪人叫我才對,因遠已今非昔比,便未應聲。
他說:“這就是胤若峰巒”
我說:“是胤巒更確切,起碼現在應該釐清”
他又問:“你怨不怨我?”
我說:“不怨,只是我錯看了一座好峰”
他問在哪,我說:“就在你的背後”
他說:“我知道,你說的是胤巒”
我說:“沒錯,就是他,但我現在已經釋然,已能微笑以對。我不怨你,真的。因我愛雪人,看,我之所以能來這裡,就是因我正在趕赴他的途中。所以,我也就要別過你,繼續往不遠的北國去行”
他說:“不進去幽燕了?”
我說:“剛才夢裡,已經去過了,現在對晤已結,越過即可”
他問:“那我於你,算是什麼?”
我笑笑對他說:“如你所言,‘我們是朋友’”
而後,輕輕一個友誼純真的擁抱,
他說:“對不起”
我說:“沒關係”
他說:“我們是朋友”
我說:“一直和永遠都是”
而後揮了揮衣袖,輕輕的援溪而去,未幾,身後傳來他為我唱的那首胤若峰巒時代的梧桐待曉之歌:
“七月微微雨, 梧桐待曉前。
飛雲藏字句, 流水著書箋。
有心託星宿, 不敢問因緣。
三生何所顧? 幽燕小峰巒!”
不期這這三十五字的昔年何若詩藏,他也會唱。只是而今這歌聲宛若緬懷,宛若餞行,
淡淡清歌,彷彿要傳遍地極,告知我所不知的一切之人:此情不待,於斯已結,抑揚頓措,點石存封。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北國
我於溪上,因了千尋於你,就展開了餘下的路程,只是我欣喜所極之餘,越來越感到了有甚於錐心般的劇烈之痛,不知是否人間天上,所有的愛情,都是如此。我知道,你現在也很痛,因了我痛的故。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正在趕赴於你的途中,我現在很痛,因了這痛我知北國已在前方不遠。我,就要親手推開那扇有你的北城之門。來到你的城。
溪水乾淨而無聲,像清澈的帶子一路逶迤。又彷彿轉了幾轉,翹望初昔,我就明明篤信此溪再行,將始甘石河流,石橋一座的光景,就在我心所向的北國城中。那裡眾人都躡足而行,唯恐溪水濡溼衣衫,小橋流水旁,唯有我愛的雪人,一邊用手弄水,一邊對我招手以笑,就在那裡等我,有王子雪白的面容,如臨風玉樹,影在清溪水中。同樣的迷人微笑,就在水底融化成了一池溫柔。同樣迷人的笑容,就心心相映,傳遞到了我的面上,像被吻上了的那池水溫存。我問我愛:你知不知道,我這是真來找你了,你一定要讓我找到你,就乖乖的守在甘石河邊別動,再略等我一等。
此些將要行著的,像是在塵世將展未展的一切預影。於入城之前,我要略微提及塵世中的北國及我的這次北國之行。因我是帶了塵世中我的崑崙及孃親的目光和莫大的期許及我塵世之中的愛情來到這裡的。如今細想斯國斯城,我竟恍惚想不真切是第幾次叩門、實是從宮中出來自己第一次如此,又像已是舊事相識,輕車熟路,往來頻頻。因我隱約知道,我於這裡第一次來迎我的就是我的雪人,他純潔無辜地等在遠處,首先被我看到,像個雪一樣的天使,像個雪一樣的王子,像雪一樣的一棵樹,有雪一樣純潔無暇的笑容。這距離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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