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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和阿雅一組,在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雪島,亞子和達達一組到附近的雪島,分別來時縱觀東西的里程。臨別亞子給了我一個指南針,一個黃沙刻漏。互道珍重,他們便乘了毯子走了。我忽然想到這島嶼不住移動,萬一不再遇見,豈不是要永遠失散,並一直在這裡困頓下去?
待要追回,他們已經去的無影無蹤,我望著遠處飛馳的島嶼嘆了一聲。阿雅問怎麼了,我拉著她的手,說我們開始吧。然後騰空而起,向雪島邊沿而去。
沙漏
感覺我。
是懷著一種極其悲愴及另外一種不知是不是業已別離的思緒,在腳下這個碩大且不住遊移的雪之島嶼上,以遠處變動萬端的視野為背景開始這次實地丈量的。有個想法一直想問阿雅,因在此時感覺這樣的一種即將發生的結果,是何其可能,或是早已存在。
阿雅問我達達和亞子現在在幹什麼,我說不管他們,然後又很驚異這是我自己說出的話。其實,倒更像是為了打斷並遮飾此刻我對他們更甚於阿雅或有或無的擔心、憂慮、牽掛、想念以及不敢繼續下去的可能面臨的危險。當初為什麼不讓我去別的島嶼丈量遠近?還是他們都以為一動不如一靜,這一去勢必將面臨諸多險阻——甚至,甚至是,去而不回。我說:“咱們得趕緊,他們也在做著和我們現在同樣的工作,為了我們共同的前途”——我感覺,我對阿雅說著,加快了靠近島嶼邊沿的速度,我能覺察於我說話的同時,阿雅在使勁的點頭。
像是風景靠後,像是我們如候鳥遷徙,於本身運動的運動紙上,除了那像是小範圍之內的一條界地,此刻並沒有什麼能提起我們關心的情緒。飛行,是一種或遠或近,或是偶爾感到季度漫長的事情,於不被筆錄的那一時刻,我們雙雙著陸。站在不大不小的學到邊緣,腳下向前一步是深不可測的未知之淵,被一系飄渺的雲霧充斥,我探身向下看,一無所見,又其深不知。喊了一聲,只有雲霧被聲波撞開一個層層環套的圓,漸漸深入進入,又迅速合攏,沒有迴音。
我和阿雅就這樣背對著島看著遠處及所有視界之內移動著的這幅壯闊景象,想象著其中可能是任何一個雪島之上,達達和亞子也以同樣的姿態打量這一切的千堆之雪,並不擔心自己會掉下去。阿雅說:“我又聽到了大水流奔騰的聲音”。“這怎麼可能”,我笑著說。然後取出黃沙刻漏,首尾倒置,看著從一個空間細微滲入另一個空間的閃著星星光亮的沙粒對阿雅說,我倆真的應該開始了。阿雅點頭,我們即像風樣飛馳,向著島嶼的那一端,過了很久很久。抵達後,小心的記錄下了滴漏的刻度。又從那極步至這極。之後的兩次分別是跑著和趕馬車換了不同的方法,往返來回於雪島兩極之間,足足二十個來回,四十次記錄。奇怪的是,明顯感覺雪島兩極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但實際觀察卻並不覺得雪島有絲毫變小。如此往返,阿雅說,頂多丈量兩次就夠了,為什麼一直這樣。我說,待著也是無趣,可以順便等達達和亞子他們一起回來。
覺得就快喪失了全部力氣,動也不想動,再無心測量。甚至有一個很可怕的想法——達達和亞子這麼久不回來,是不是已經遇到了什麼不測,二次死亡了。或是捲入了那屠維棋局,自己遠去了。我和阿雅就這樣拿著有四十次的丈量記錄,依坐在彷彿老了很多就快死去的兩匹馬拉著的木馬車上等他們回來。不時望著上空和遠處。阿雅問我他們會不會迷路了。我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我問阿雅:“你感覺不感覺孤獨呢?”她就問我孤獨是什麼。我意識到她還不知道孤獨,同時不由得開始羨慕她,這樣真好。我想起起先在今野以及在有輪迴的事並突發奇想:會不會於有輪迴之前,就早已註定,我們每一個都是在重複之前走過的路程。要是這樣,在上一個輪迴裡,也必定有另外的魏寶和阿雅,與另外的達達和亞子相遇,然後結伴而行。他們一行人也一定來過並受困於千堆雪,另一個魏寶肯定也一如現在的我一樣於馬車上等候並思索起有輪迴的事兒來。並問他自己——會不會有另外一個魏寶……就和我一樣。思維陷入了無限迴圈,沒完沒了。但是現在,這裡,卻並沒有他們,我想不出,他們是如何走出去這裡的,因我想不出,我未行的道路,即假設輪迴既有,他們業已經歷我行將所步的後塵。
坐在我身旁的阿雅不時翻弄並出神的盯著我在今野用鹽雪給她的那個包包,又看看我的。我問她:“你還有完沒完”。“但是在丈量的時候,兜上的葵花明明就反覆開合四次麼,你的不也變化了麼”,她說。的確是在射陽,但是我也說不清楚這些變化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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