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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怎麼來了?”有些站不住,韓悅便讓進陳浩,自己坐回沙發,不忘悄悄收起茶几上的小瓷藥瓶。
“你真沒事嗎?臉色不好看。”
“門鈴聲太大了,驚了一下,心跳得厲害,現在好多了。”韓悅笑了笑:“忘了今天我要回家的嗎?你怎麼還來?”
“昨晚你答應了結婚,自然該給你補個訂婚戒指。”陳浩在來的路上想這戒指該是漂亮地扔給她才算解氣,可如今伊人憔悴,便規規矩矩地放在茶几上推向韓悅那邊。
“什麼?”雖有氣無力,但韓悅明顯地提高了音量,沒興趣理會那戒指,兩隻小桃花的眼睛睜得大大地盯著陳浩,只想他給個否定答案。
68、失誤
“你別告訴我你忘了,昨晚你很清醒。”陳浩倒是不吃驚韓悅的反應,昨晚隨口的氣話,今日反悔也不是沒可能。
“我如果說我喝醉了,你不會信是吧?”韓悅突然有種無力感,這種辯解本來就沒什麼效果,第一次喝酒時,曉風不是也打死都不信自己承諾給她的寶貝吊墜是醉話?那事到如今怎麼辦?是解釋到底還是玩無賴那套?
“當然不信。”
“那就結吧,前提是你我父母都同意,當然,你也該想清楚。”韓悅忽然想起寢室老三習慣用的招數,知道父母那關不好過,可以把責任一推六二五,樂得乾淨。
“我也有這個打算,見叔叔阿姨的禮物都在車上,什麼時候出發?”陳浩坐到韓悅身邊,開啟錦盒拿出戒指,套在張大了嘴巴不說話的韓悅手上:“剛剛好!”陳浩笑得像個奸計得逞的孩童,在她臉上響響地親了一下。
“你幹嘛?我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洗臉呢,惡不噁心啊你?”韓悅終於醒過味來,觸電般遠離陳浩,抽出紙巾擦臉。
“那就快去洗吧,都快中午了,到遠山怎麼也得兩個鐘頭!”
“你真要去?”見陳浩無恥地點點頭,韓悅笑了:“那就去吧,等著。”
把浴室的鎖‘啪啪’地擰了好多圈,韓悅才開始脫衣服,目光無意落到戴戒指的左手,她看了眼,就再也移不開:“Tiffany?真是好美,可惜我不是你的主人!”輕輕摘下放在洗手檯上,韓悅拿起蓮蓬試著水溫。
“哎,你幫我去閣樓拿下發帶好不好,就在窗臺上,黑色的。”浴室的門開了個小縫,韓悅的聲音隨著一絲果香飄了出來。
陳浩應聲而起,走到樓梯處突然覺得不對,髮帶她出來後自己去拿就可以了啊?轉身回去,正好看到韓悅圍著浴巾小偷一樣一溜煙進了臥室,‘砰’地把門關上。
“狐狸!”陳浩嘴角現出一抹笑意,仍上樓去。想她平時自己住,大概沒有帶衣服進浴室換的習慣,今天便忘了拿,又不好意思叫他,出此下策不過是調虎離山。
閣樓很簡單,光潔的地板和大大的鏡子,一臺CD隨身聽插著帶低音炮的音箱,陳浩猜那便是她平日裡跳舞的地方。
舉架還蠻高的,在最低處陳浩居然也伸直了腰,窗外幾盆植物,除了茉莉,其它一概叫不出名字,藤椅上放著一本書,半舊的,包著銀灰的書皮,櫻桃小丸子在上面咧著嘴笑。
陳浩開啟門走出去拿起那書,原來是本《紅樓夢》。裡面的書籤飄落到地上,陳浩蹲下撿起,發現這書籤竟是手工做的,一寸多長的小卡片上用水粉畫著荷塘,蠅頭小楷規矩地寫著: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
69、烏龍
把書重新放回藤椅,陳浩開門進屋,作為茶室的小地臺放著張紅木桌,一塊鎮紙下壓著摞紙,走過去輕輕移開鎮紙,那上面張張都是同一首詞,依然是規整的小楷: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裡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因為手中的收穫,陳浩仔細看那地臺,赫然發現角落裡一箇中式抱枕後露出一方硯,石質精良潤滑,造型古樸,他並不懂硯,可這塊一見也知道是好的。
聽韓悅在樓下叫自己,陳浩應聲下樓。
“不好意思,我在樓下找到了。”韓悅指指頭上的髮帶,笑得有些奸詐。
“閣樓上那些小楷都是你寫的?”陳浩並不接她的話題。
“那是大學時的作業,還沒來得及扔。”她在撒謊,其中一篇是有款的,就是最近的日子,她忘了。可這又有什麼可撒謊的呢?只說是偶爾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