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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會留下,可明天還要上班,現在又已經很晚,韓悅只想讓這僅剩的睡眠高質量一些。
“呃,那個,”韓悅坐了起來,想說‘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嗯?”陳浩已經繞到床那邊掀被上來。
“我想喝水。”話到嘴邊硬生生地憋回去換了一句。
“你一說我也渴了,等著。”對於韓悅這裡東西的位置,陳浩已經很熟悉,這都要歸功於她幾次生病。
“慢點,”陳浩接過空杯,伸手抹去韓悅嘴角的水珠,笑著說道:“真是渴了,一杯水都喝完了。看你,像個小孩。”
手指不經意碰到那柔軟的唇,看著韓悅茫然無措的眸子,陳浩心中一震,想到她竟從不曾在任何男人身下承歡,就無比憐惜和欣喜。這便是是他陳浩的妻,讓他心疼,讓他想給她更多。
“悅悅……”當陳浩的手滑進她的睡袍,韓悅閉上眼睛,輕輕躺下,這一晚,她註定睡不好了。
129、一個被子還是兩個?
凌晨,韓悅獨自坐在儲藏間的紙箱上對著兩條床單發呆。什麼一小朵?什麼綻放的梅花一樣?都是文學作品騙人的。這兩張床單上各有一小片血跡,根本不像花,也毫無美感。
“切……”韓悅輕嗤一聲,站起身把床單丟進洗衣機。超靜音的機器在這個安靜的夜裡,工作聲音仍顯得有些突兀,韓悅聽了幾秒,便一把拔下電源,轉身出去。
當韓悅悄悄滑進被子,盡力離自己遠一些,然後輾轉反側到天亮,陳浩都沒在動過,生怕被她知道他也沒睡。
“還不睡?”陳德印開啟冰箱,給自己倒了杯水,看向抱著肩膀站在窗前的王迎。
“快睡吧,正是肝臟排毒的時候。”見王迎不語,陳德印揀了個位置坐下:“小三兒是匹沒籠頭的馬,做生意這麼久,出手是又黑又準,我一直擔心他出事。如果這女孩子能降住他,凡事勸著點,也算是給我們解心寬了。我知道你想的什麼,自己千疼百愛的,養大了倒去疼別人,不甘心。可你想想,我們能陪他多久?還不是他們小夫妻過一輩子,都丟開吧,何況我們這三個兒子也都是極孝順的!”陳德印嘆了口氣,把喝完的水杯放進水槽。
“我找了個只知道孝順媽的老公,又生了三個只疼老婆的兒子,怎麼能甘心?”王迎心裡想著,嘴上卻不說,轉身看向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男人,眼神幽怨。
“走吧,本來就神經衰弱,這麼熬著還受得了?”陳德印見王迎轉身,認為自己的說辭有了效果,笑呵呵地拉著王迎往臥室去。
“你先睡吧,我把明天早上煮粥的米泡上。”王迎拂開陳德印的手。
陳德印回房去了,王迎坐到他拉開的那張椅子上出了半日神,才站起身回房。廚房電飯鍋裡,混合著各種豆子的米,是傍晚泡上的,到現在,已經漲得不行,只等黎明時分定時開關啟動,就完成它們來到人間的宿命。
(人不做事,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今天吵架了,明兒身體又不舒服,後兒有客人來鬧……就這樣,正經事一再耽擱,直到好久以後,染了塵,丟開手,再過陣子,偶爾遺憾罷了。要克服,要克服!)
130、一個被子還是兩個?
“吵醒你了?”張惠拎著攝像機回辦公室時,發現韓悅趴在一摞《人民日報》上睡得正香,手裡居然還握著剪刀,旁邊扔著膠水和A4紙。張惠儘量不發出聲音,可當放機器的密碼櫃‘咔’地一聲響,到底還是驚醒了她。
“喔,你回來了。”韓悅把剪刀扔在一邊,揉著眼睛站起來,對著門旁的鏡子理了理頭髮。
“你今天一早來就無精打采的,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昨晚沒睡好。”韓悅仍舊回到座位,把報紙整理到一起,放棄剪報:“採訪順利嗎?”
“還不錯,電視臺楊前去了去了。”
“不用編片高興吧?”韓悅輕輕地笑了,眼角仍有倦意。
“那是,以前覺著新鮮,編片還帶勁,現在是最煩這個,簡單重複的勞動,根本不需要腦子。”
“這是熟能生巧,看來你可以帶徒弟了。”韓悅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雙桃花眼立刻蒙上一層霧氣。
“看把你困的,今天領導都不在,不然你就早點走吧。”韓悅送報紙進櫃,一側身,襯衫領裡白皙的頸項上一顆暗紅的印記讓張惠心驚,說話也不連貫了:“你,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那我可真走了,實在挺不住了,王部長在,我去跟他說一聲,這裡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