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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服死你了。”
“媽也想過了,開酒樓的也沒什麼好,太有錢了,什麼女孩都見過,未必拿我們當回事,不同意就算了。你趙阿姨這兒子吧,她跟我說過幾回,本來我也不太願意,什麼商學院?頂多算個三流學歷。今天送梨我一看,人長得不錯,老老實實,還挺有禮貌,房子、車子也都有……”
“我睡覺了。”韓悅出言威脅。
“你就見見,萬一……”
“不見。”韓悅氣得坐了起來,翻了翻白眼,要回自己房間。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我看你根本就沒打算嫁!本命年交往,明年結婚,這才是合理的人生……”‘砰’地一聲,韓悅把艾柳的話隔離在門外,終於清淨了。
“回去了?”韓悅接起電話時,看到房門玻璃上人影晃動,可惡,老媽在偷聽。
“沒吵架吧?”陳浩給自己倒了杯酒。
“沒有。”
“有人偷聽嗎?”聽說那邊故意壓低聲音,陳浩問。
“猜對了。”
“那我掛了,明天給你買好吃的。”
放下電話,也懶得去理論,睡自然睡不著。韓悅反覆地想,張延會傷心嗎?會像《奮鬥》裡的向南那樣一邊開車一邊唱歌一邊哭嗎?肯定不會,自己也是好好的呀,他一個男的,更不會那樣!人與人之間不過如此,不是有句話叫太陽照常升起?
凌晨兩點,韓悅‘呼’地坐起來,拿出床頭櫃的速效救心丸含上,又重新躺好。
40、佛說
雨居然下了幾天都沒停,綿得像個頑固的少女,用自己的小力量一點點地打溼愛人的心。最初,它落在地上就找不見了,幾天過後,坑窪處已有汪洋。
冬天裡生活在北方的人是幸福的,房間裡總是暖暖、乾乾的,沒有陰冷,心臟也不會縮成一團。因為這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的雨,已經停止供暖的房間霎時回到了冬天,江南的冬天,陰冷得怎麼也烘不幹韓悅那顆潮溼的心。
韓悅把手放在空調吹風口,感受陣陣熱流從手心溜進心裡,感覺到一種扭曲的幸福。
決定總是瞬間的事,很微妙,就像和張延六年後相遇、開始和結束,就像莫名其妙地選擇了陳浩。當韓悅坐在飛機上看著海平上空的黑雲被甩在後面時,突然覺得胸口不會悶了。
“恬淡虛無,真氣從之,那種‘靜、涼’的狀態,我怎麼就做不到?”
“內無所憂,外無所擾,喜、怒、憂、思、悲、恐、驚都不過度才能靜,施主顯然是憂思過度。心主火,腎主水,心火屬上交,腎水屬下交。心不靜,心火不能下行,水火不能既濟,也就不能涼。”
“沒結婚果然不一樣,班裡聚會,不少女生變化很大,見到你,我很欣慰啊!”韓悅從後堂繞出,等在外面的蘇宏將一瓶水遞給她。
“耽誤你賺錢,嫂子不會怪我吧?”韓悅被蘇宏誇張的表情逗笑。
“你哥哥我現在可不是閒一日就沒飯吃的人了,不然去哪給你討嫂子?”蘇宏和韓悅開始下臺階:“喝幾杯去,再沒遇到過你這麼好的對手。”
“和高僧聊過悟了嗎?”通往景區大門的林蔭道上,蘇宏問道。
“我一個俗人,大師當然也就是說些淺顯易懂的,難道還點化我不成?”
“大學裡,長得好成績也好的並不多,當時我就在想,這女孩怎麼就跟了劉彬呢?後來畢業時那傢伙瘋了一樣鬧,真是替你捏了把汗,如今看你過得不錯,總算是放心了。不過,你來我這曬太陽,一定是又遇到煩心事了吧?我說幾個字,你聽聽,看看是不是比那老和尚還託底。”
蘇宏一臉神秘。
41、佛說
韓悅但笑不語,只聽蘇宏一人去說:“順其自然!”
“我還以為是什麼,就這麼簡單?”韓悅笑了起來。
“三千萬恆沙,一彈指六十瞬間,佛說,這裡面都是千千的浩劫。”蘇宏開始背誦,剛毅的表情透著讓人無法褻瀆的認真,韓悅隨他緩緩地走著,聽著:“五百年回眸,五百年擦肩,再過五百年後,又可相逢一笑。縱使散了,也不過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佛在時間之流裡,伸一指定住時光,把我等碌碌俗人,圈了進來。非空,佛拾落花一瓣,與汝等說法:安知塵劫,不是幻影?安知此刻,不是真實?雲在青天水在瓶。”
聽到此處,韓悅接著背道:“都是妄言啊,切膚之疼,非時光不能消磨。……簷頭滴水,從簷角至臺階,是一瞬?一世?還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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