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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
“這怎麼行?你把她發我這來,自然有差事給她。韓悅知道了,你有理說不清!”董勝金性子急,聽完立刻說道。
“或許他自己想再續前緣呢?”張銳瞄了眼陳浩,陰陽怪氣。
“我瘋了不成?早八百年前的事了!”陳浩有些不高興。
“有那麼多地方,非把她安排在身邊,心思不明擺著嘛!”張銳並不怕他,聲音反倒越來越大:“也是,畢竟被她破了處,忘不了也是應該。就是可憐了人家小姑娘,一心一意跟著你,哪天知道小三是這麼一位醜八怪,還要不要活了?”
張銳還想再說什麼,胸口卻吃了陳浩一拳,他站立不穩,踉蹌了幾下,握著拳頭照著陳浩臉上揮去。
交合而至滿足,任何難題都會迎刃而解?韓悅伸手去摸發燙的臉頰,站起來去冰箱裡找喝的。昨晚陳浩要了幾次,她不曉得,她只曉得,認認真真地翹班回家睡覺,這還是第一次。把冰涼的汽水罐貼在臉上,韓悅蹙著眉回到床上。如果他愛於露,那對於自己,為何會如此?如果僅是貪戀床第之歡,那於露豈不是信錯了人?
韓悅搖搖頭,她寧願相信陳浩心裡有她也不願相信他是那種不堪的人。突然想起張延,他在說愛她的時候,不是也讓五兒懷孕生子?張延對於五兒,是愛嗎?那她韓悅呢,算什麼?如今,倒是再沒有理由向張延求證了,不然,她倒是想借他的口瞭解陳浩是怎麼想的。
開啟汽水罐,韓悅就著罐子直接喝了一大口,輕輕打了個嗝。她記得很小的時候,她就站在奶奶背後用小手捶著,讓她打出幾個嗝,她知道,那對於多病的奶奶是件很舒服的事。韓悅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汽水,直到喝不下,打不出嗝,也沒覺得心裡變得舒服。她躺進鬆軟的被子裡,讓自己別再想,不管陳浩是真情還是假意,她都不去理會,日子一久,總會有個了局。
255、應劫
“長能耐了是不?自己人動起手來!”陳浩和張銳各自坐個角落,呼哧呼哧地喘氣,董勝金一邊絮叨,一邊檢查兩人的傷:“耗子,這次是你不對,怎麼能說動手就動手?張銳,你也不對啊,話都給你說絕了,耗子他是小孩嗎?結婚能是兒戲?不過耗子,真不該留那娘們在身邊,她就是一條蛇,緩過來,不知會咬誰一口。”
“她還緩什麼啊?她爸沒了對她打擊也不小,如今想好好生活,耗子給她個工作也無可厚非。只要她不跟韓悅那搗亂,我們幾個別說走嘴,倒是也沒什麼。”小裴說道。
“於教授早就自殺了,這個時候才受打擊?”董勝金完全不同意:“先打發到我那去,放心,如果她真是想過安生日子,我給她個高新高職,絕不找她麻煩逼她走。”
“就這麼辦吧。”陳浩突然想起韓悅問過於露,有些警覺:“要說不忍心,只是因為於教授,沒別的。”他說這話時看向張銳:“抱歉。”
“算了,我嘴臭,你別怪我就行!”張銳抿了下鼻子上的血,看著同樣的陳浩,笑了笑。
“趕緊趕緊,別我一個人忙活,”董勝金對小裴說:“管信訪的還能不會上藥?”
小裴便笑著站起身:“現在的人很文明,不打信訪幹部的。”
“得了吧,不給人家辦事,你回家路上套麻袋就揍。”董勝金在張銳桌上一份報上敲了敲:“都驚動媒體了,你最近也小心點。”
“這事我們真的管不了,老人家多年重複地上訪,不是真的,說得多了,他自己都信了,現在他覺得冤,我們更冤。”
“排長就是排長,給人家按工人退休,誰能咽得下這口氣?”兩人一人一個,一邊上藥一邊聊天。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聽他講時,也像你似的,氣憤得不行,當時就調檔案,可檔案一來,我就傻了,真的不能辦。”
“有什麼問題?”
“人家的隱私,不能說。這老人歲數大了,我發誓,但凡是個年輕力壯的,我直接把檔案扔他臉上,叫他自己看能不能辦。他小腦萎縮,人都糊塗了,你讓我怎麼說?這麼大歲數,打擊個好歹我擔不起!”
256、應劫
陳浩提著手裡的東西開啟臥房門時,不禁一愣,被子輕輕隆起個小小的人形,見不到頭,卻有一隻如剝了殼雞蛋般細嫩光滑的腳伸在外面,午後的陽光斜斜照進,把五個花瓣一樣小巧的腳趾變得透明,陳浩禁不住放下手裡的東西去撫摩。
“嗯?”在他接觸到的剎那,那腳便‘倏’地縮回被子裡,韓悅坐了起來。
“醒了?”見她眼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