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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祝各位讀者新年快樂!曉鬧的文裡從沒有分明的壞人,但接下來的章節裡,會有一個齷齪之人粉墨登場,請繼續支援哈。)
319、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
“悅悅,到了。”陳浩替她解開安全帶。雖然只有幾天,雖然只是下班過去吃吃飯、說說笑。可中午送兩位老人回程時,對韓悅還是有了些影響,開往海師的路上,她悶坐著一言不發。
“哦,結束了我自己回去,如果不能回來吃飯打給我。”韓悅答應著下車。自己扮好員工時,都是陳浩載著父母到處玩,也難為他了。
“悅悅,”他追上她:“別這樣,沒幾天就又見面了,我保證,十六一早我們就回去。”中秋是他們結婚以後的第一個重要節日,韓悅作為新媳婦自然同他一樣留在陳家盡孝,這讓他對只有一個寶貝女兒的岳父岳母頗感內疚。
“嗯。”她點點頭,把包包換到右手。
“我恐怕真的不能來接你了,不過結束時還是給我打個電話。”不得不走,陳浩只能不放心地叮囑道:“不舒服立刻找位置坐下休息……”
陳浩也見識過韓悅口中大而化之的眩暈了,地點是家中浴室。那時他正在同韓知州通電話,約定第二天去瞧瞧海平很著名的一尊玉佛和苑內陳設的各種精美玉雕,無意間向半開的浴室裡瞥了一眼——他總是不許她關起門來洗澡,理由是一旦出了意外難以發現——見到韓悅已經溜坐在地上,洗頭髮、洗身體時坐的小凳子歪在身後,她手攀在浴缸沿上,頭枕著手臂,見不到臉上表情。忙地過去察看,卻見她抬起頭拂去還有泡沫的頭髮,臉泛著紅暈,笑說自己沒事。那晚,不管韓悅怎麼央求讓她洗了澡再出門,他仍舊只是胡亂用花灑對著她衝了衝,便夾著人直奔醫院。醫生的話竟然一點不差,還是老樣子。回到家陪笑著聽韓悅抱怨不沖洗乾淨很傷頭髮,心裡卻想著西醫不成中醫許能瞧出端倪。
“知道了,快走吧。”韓悅笑了,輕輕答道,略略解了些同父母分開而生出的小惆悵。
舞臺搭在東操場,第一遍眾人只是走走位置,唱歌的不賣力,跳舞的不賣力,主持人也是嘻嘻哈哈。韓悅的節目靠前,結束後坐下東張西望。等了一會,覺得無聊,便沿著跑道慢慢散步。
椅子被曬得暖烘烘,挑了個能見到王荇的位置坐下,韓悅歪著頭享受下午烈烈的、夾雜著樹脂香氣的陽光。
這操場對韓悅來說有著無數回憶:早操時偷偷遙望張延,夜晚跑步時驚起情侶無數,和曉風、蘭蘭養了只鷯哥,凌晨四點四下無人時悄悄遛鳥,同劉彬站在操場中央大吵特吵……那時她總覺得張延很帥,被打擾的情侶很好笑,她們的小鳥很聰明,而劉彬,聽懂人話似乎很困難。
320、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
海師大的東操場還有個名字,叫做風雨操場。其實很多個大學都這麼個風雨操場,早操、運動會、軍訓、體育達標……受歡迎的作用並不多,其中有一個就是舉辦大型晚會。一個大學,晚會名目繁多,基本在禮堂就可以搞定。當逢重大日子,觀眾又多到任何地方都裝不下,露天晚會便彷彿更能烘托氣氛。
中秋之前,農曆十三,天公作美,海師大東操場的天空格外深遠、高闊。月亮已經極盡所能地圓潤,把月光潑向大地的同時,也把天空映得蒼白;微微透著點子灰藍。這片灰藍之下,是個絢麗的舞臺,無數的燈光匯聚於此,白晝一般逼向蒼穹。
“魯迅先生就偏愛秋夜的天空,”韓悅提著裙子在舞臺邊候場時想著。她想起吳曉風的畢業論文,又想起自己的,一個偏愛魯迅的人是如何跟一個喜好《紅樓夢》的人走到一起的?隨著回校的次數增加,那些青蔥歲月似乎一下子就被推至眼前。
“這個人可就厲害了,我們海師大文新學院大名鼎鼎的《先鋒報》,就是在她的努力下擴充到60版,攀上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峰。藝術學院經久不衰的大型舞蹈詩《孔雀東南飛》,是她獨立編排……”
陳浩正微笑著和身旁的洪之高交談,聽得如此介紹,立刻將目光投上舞臺,主持人口中的妻子,彷彿又是個嶄新的,果敢幹練、才華橫溢。
“……讓我們掌聲歡迎韓悅,《我像雪花天上來》!”主持人一番冗長的介紹終於結束,韓悅在暗處笑著搖搖頭,舉起手中麥克,款款走去舞臺中央。
“我像一朵雪花天上來,
總想飄進你的情懷,
可是你的心扉緊鎖不開,
讓我在外孤獨徘徊。
我像一片秋葉在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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