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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這樣的溫柔,而是,她豔羨多年的情景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在這樣的她和他之間?
她想起了兩個字:孽緣。
要說什麼的,也忘記了……
周遭一度靜了下來,連他那邊也是異常安靜的,靜得她幾乎能聽到他呼吸的聲音,彷彿就在她耳畔,夜夜枕在她身側時,一呼一吸間,將熱氣噴在她耳際一般。
“念念,我剛剛到酒店,馬上要去開會了,晚上再給你打電話。”他低柔的磁性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她沒有回答,閉上眼睛,似是疲倦,疲倦的心沒有力氣再隨著他溫柔的風翻舞。
好在,溫柔也好,殘忍也好,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唇角掛起微微的笑,她漸漸睡著,發熱的病人總是很嗜睡的,不是嗎?
只是,也睡得不夠沉,稍稍有點響動就醒了。
醒來時,醫生已經走了,針也拔掉了,驚動她的是保姆,正在給她蓋被子,原來,她還真有蹬被子的習慣。
“阿姨,謝謝你。”她縮在溫暖的被子裡,頭有些昏沉。
保姆笑了笑,“不用客氣,還好陸先生交代我每隔二十分鐘來看你一次,我還道陸先生誇張呢,他說光昨夜就給你蓋了次被子,果然是個淘氣的姑娘!”
昨夜?他不是和她分房睡的嗎?
迷迷糊糊的,這個念頭只轉了一轉,又睡著了。
生病的滋味和她想象的一樣難受,尤其發熱,渾身無力,昏沉嗜睡不說,還老睡不踏實,不斷地在做夢,而且全都是些噩夢,許多可怕的片段湊在一起,荒誕而恐懼。
她夢見漲洪水了,水浪滔天的,捲走了媽媽,她在水中抱著一塊浮木,浮浮沉沉,大聲哭喊著“媽媽,媽媽”,可是暴雨磅礴中,媽媽再也不會回應她,而事實上,夢裡的媽媽是什麼樣子她都沒有看清楚。
她想起了康祺,他不是來抗洪的嗎?他會救她嗎?風雨的咆哮中便多了她呼喊康祺的聲音,康祺在哪裡呢?思維開始混亂了,對,康祺十八歲的時候就去了軍校,他走的時候,她記得自己揹著書包追著火車跑了好久好久,可是火車那麼快,無論她怎麼奔跑都追不上了,康祺也不要她了……
沒有人會來救她……
她停止了哭喊,抱著浮木順水而漂,卻聽見有人在叫她,“念念!念念!”
一雙手臂托起了她,是誰?聲音那麼熟悉?
她轉過頭一看,是陸向北……
為什麼是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念念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他如是對她說。
“不要!我不要你陪!”她鬆開了父母,返身捶打著陸向北,即便是在夢裡,她也記得他的傷害,疼痛那麼清晰……
離開了浮木,她的身體便往下沉去,窒息、冰冷,難受得快要死去,身邊還有人在大喊,“念念!不要放開我的手!不要……”
依稀,有誰的手在她身體上推著,她驚醒過來……
沒有洪水、沒有媽媽、沒有陸向北……
有的只是保姆在推著她,“大小姐,你整個頭都蒙在被子裡,做惡夢了!”說著又摸了摸她的頭,驚喜地道,“好了好了,出了這許多的汗,燒退了,趕緊起來洗個澡,感冒就好了!”
原來如此!
難怪會窒息!難怪全身會發冷!
她覺得身上果然輕鬆了不少,依言起來洗了個澡,本想放水泡浴缸的,想起陸向北昨晚闖進來時凶神惡煞的樣子,改變了主意,在花灑下衝了一陣了事。
保姆已經做好了飯,全是清淡的病人餐,她一看就沒有胃口,吃了兩口放下筷子,從冰箱裡找到一瓶辣醬,打算拌著吃,結果被保姆看見了,連忙奪下來,“大小姐,你還沒好全,不能吃這些個辛辣的!”
“可是,那樣的菜吃不下啊!”她抱怨,生病了胃口本來就不好,還要吃那樣的東西……
“這個是陸先生吩咐過的,一定不能讓你饞嘴。”保姆毫不憐憫她可憐的胃口,拿著陸向北給的雞毛當令箭。
童一念無語,不過也算是習慣了,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公司,別人都更聽陸向北的話,如果她的意見和陸向北的相左,人家就壓根不把她的意見當一回事。
無奈之際,只得粗粗吃了點東西,尋思待會兒把頤朵約出來去外面大快朵頤一頓。
正想著,馮醫生的電話來了,告訴她,醫院突然臨時有個大手術,非他上臺不可,而她下午還要注射一針,如果可能的話,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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