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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說得大家都鬨笑起來。
“得了得了,人也看過了,任務完成了,我們還是走吧,別打擾人家小兩口劫後重逢,卿卿我我!你們說呢?”摩托車車主笑道。
眾人連連稱是,又非要童一念和陸向北留下e-mail地址,記清了,才散去。
末了,再一次祝他們夫妻幸福。
剛才還擁擠不堪的病房瞬間便只剩下他們兩人,然而,熱心的當地人送來的各種水果和特產卻擺得四處都是,讓原本空空的房間充實了不少。
沒有了外人,兩人又變得沉默起來,陸向北坐在她身邊,洪水過後的天氣有點熱,她覺得自己心跳有些浮躁,亂亂的。
她想起自己昏迷時有人在她耳邊呼叫,“念念,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還有那灼人的淚,哽咽的哭泣,難道,一切都是夢而已?
最終,是他先開口說話,“念念,你聽見沒有?”
“嗯?什麼?”她沒聽見他說話啊?
“災區人民的殷切希望啊!希望我們幸福永遠,白頭到老!如果我們做不到的話,不是辜負了災區人民的深情厚誼,你好意思嗎?”他眸中閃著玩味的笑。
童一念沉了臉,這就是陸向北的說話方式,她和他白頭到老的理由只是為了不辜負災區人民的殷切希望!?
很好!她咬了咬唇,這樣下去她會被憋死!這婚姻是死還是活,就不能給個痛快點的嗎?
她幽幽地道,“你出去吧,我要見康祺。”
他黑眸裡的笑容凝滯。
很高興看到他那僵硬的笑容,仍沉了臉,道,“我在
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我,要我必須醒過來,他說他有很多話跟我說,他說他愛我,是真的愛我……他還哭了,眼淚滴在我唇上,又澀又鹹?我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如果一個男人為你流淚了,請珍惜這個男人!所以,我現在決定珍惜了,珍惜這個為我哭的男人,他是康祺吧?我醒來的時候只有他在我身邊……”
她滿意地看著陸向北的臉越來越黑,最後,他忍不住地爆發了,“那人不是康祺!”
她不說話了,定定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他竟然在她的目光下忸怩起來,白皙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是……我……”聲音極小極小,但終是說出來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她假意側耳,問道,眸間閃過狡黠。
“我說那人是我!念念!我不同意離婚,你起訴到法院我也不會同意的!沈老是院長的老領導沒錯,可是再大的領導也沒有權力拆散別人的婚姻。院長都已經告訴我了,說沈老雖然還沒來得及把起訴狀交上去,但已經事先跟他打了招呼。念念,我不管是誰打招呼,我自己的老婆,我不答應離,這婚就離不了!”他一口氣說了許多,卻不是童一念想要聽到的話。
為什麼他總是把他和她的婚姻跟別人扯在一起?婚姻難道不是兩個人的事嗎?他們之間的問題難道不是他和她的問題嗎?
本來以為這一次她可以逼出他的真話來,可是,說著說著他又把話題岔到別人那去了……
其實她很清楚,陸向北隱藏了很多,她自己亦然。
正因為他們的結合沒有愛情的基礎,所以她不敢愛,更不敢說愛,就連受了傷,也不敢把傷口暴露在他眼底下。
然而,正如沈康祺所說的,感情的問題雖然當局者迷,但是也只有當局者自己才有體會,有什麼話必須說清楚。
總有一個人要邁出第一步的,總需要一個人先坦誠一點的。
與其這樣半死不活地吊著,倒不如死個徹底!至少得個痛快!
“陸向北!”她抬起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深深呼吸一口,淚漫進眼眶,“陸向北,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他激動的表情平靜下來,詫異地看著她,不明她為什麼會在此時想要講故事,但她眼中的淚觸疼了他的心,他很樂意她能主動和他交流,於是拉下她的手,轉身和她並排斜靠在床頭,順手將她摟進懷裡,讓她枕在自己肩上。
童一念並沒有掙扎,既然打算破釜沉舟,就不去計較這些小節了。她躺在他肩上,熟悉的氣息漸漸溢滿心扉,聲音裡也多了些許傷感,“你知道嗎?小時候,一菱還很小很小,大約兩三歲吧,像個粉紅色的布娃娃,那時我是很喜歡一菱的。在那個家裡,孤單的我多麼希望自己有個伴,可以陪自己玩,所以,我常常會趴在一菱的床邊看著她,偶爾還用手指戳戳她的小臉,捏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