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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翔咬牙,“走!”
那語氣,似童一念非跟著他走不可。
她並沒有這個打算啊?愕然之下脫口而出,“去哪裡?”
他剛才咬牙切齒的樣子消失,如桃花綻放般的笑容魔術般回來,“帶你去試試啊!”
她亦笑得狡黠,“不是吧?賀二公子還有這嗜好?做這事的時候喜歡人旁觀?不過,我可不敢,怕長針眼呢!”
賀子翔便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出聲來,還從來不知道她是這麼鄰牙利齒的,見她從不喜多說話,沒想到一旦開口說出來,竟然讓他有遇到對手的感覺。
遂收起了嬉笑的嘴臉,“請我吃飯!”
好傢伙!命令式的語氣,真是驕橫慣了的大少爺……
他幫了她的忙,請他吃飯也不為過,而且今時不同往日,抬著下巴目空一切的童大小姐時代早已隕落,尤其這幾天為依念而奔波的時候感觸尤深,因為風光不再,因為名聲不夠好,所以處處找人,處處求人,箇中滋味,只有經歷過了才能體會,所以,現在處於依念起步階段的她,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交的朋友,也絕不會隨隨便便得罪一個人,而把本可以成朋友的關係弄僵而樹敵。
當然,賀子翔絕對不會成為敵人,她有這個直覺。
是以,只是笑了笑,“好啊,請你吃飯!不過,地點得隨我來挑!”
她答應得這麼爽快,倒讓他有些驚訝,不過好不容易女士答應請吃飯,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過,於是,轉身拉開自己副駕室的門對她說,“還是坐我的車吧,讓人來把你的車開走!”
童一念歪頭想了想,“好吧!”
收拾好自己的包包,轉乘了賀子翔的車。車裡的她,總是有一個習慣,如果自己不開車,就喜歡懶懶地靠在座椅裡,而且極易陷入昏昏欲睡狀,若是從前陸向北開車,她甚至還會毫不顧忌地把鞋子都脫了,整個人蜷縮在椅子裡,像一隻睡午覺的小懶貓。
當然,在賀子翔車裡自不會如此放肆,可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眸的習慣卻是改不了,加之最近為了依念從早忙到晚,還懷著孕,身體上精神上都極為疲憊,所以,潛意識裡特別渴望這樣靠一靠,舒舒服服地放鬆全身。
於是情不自禁的,便露出了貓兒的神情。
賀子翔閱人無數,雖然表面嘻嘻哈哈不正經,但那雙總是含了桃花笑的眼眸實則銳利無比,一眼便看出她極其疲憊。
童家的情況,他很清楚,她在忙什麼,他也大略知道,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
,原本是該屬於出了門花男人的錢,在家裡則在男人懷裡撒嬌的那一類,屬於被男人捧在手心裡疼的那一類,這一次的鉅變,卻讓她的生活一落千丈……
她的臉還是記憶中巴掌大一塊,難道從小到大她這臉就沒長大過?只是下巴卻較小時候更尖了,下巴過尖的女人容易讓人心疼,似乎總覺得是營養不良所致……
她的眸子還和從前一樣晶亮晶亮的,眯起來的時候就像一隻小貓兒,有種霧濛濛的迷濛感,和她剛才在車下時不同,站在公路上和他對話的她,眼神太過堅硬了……
而她的唇,應是沒有塗唇膏的,對,她現在有孕在身,自是小心翼翼,杜絕一切化妝品,正因為沒有唇膏的覆蓋,而更加凸顯出她唇瓣的嬌柔,花瓣一樣的唇形,亦柔嫩得如一朵初開的花,彷彿用手輕輕一捻,就可以捻出花汁滿指……
這樣的唇,極易受傷的……
忽然之間,他聽見自己心裡有什麼聲音微妙地“錚”一響,像琴絃撥動,餘音久久繞心……
莫名地,便開始想象,吻在她唇上會是怎樣的感覺,一定是極軟極軟的……
而僅僅只是這個想法,他便感到小腹的窒緊……
該死!
他暗咒一聲,開始說話,以打斷自己不該有的臆想,“念念,去哪吃呢?你得指路啊!”
“哦!”縮在椅子裡的她打起精神來,眯著的迷濛雙眸睜開,璀璨光芒流淌。
他被這光芒晃花了眼,一度失神,直到童一念臉露驚恐,大叫,“啊——你小心開車啊!”他才猛然醒悟,背心已是微汗點點。
好險!差點出事……
還不是你惹的禍?他心裡浮起一縷溫柔,這溫柔盪開,漸漸地,搖動了滿池春水,他的臉上,也浮現出少有的溫柔笑容。這笑和平日裡的任何一次笑容都不同,是發自內心的溫柔之笑,平日裡那些,不過逢場作戲的假笑罷了。
童一念見車已經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