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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戒毒,自有一套方案,童一念毒癮已發,便給她先用了替代的戒毒藥,處理好之後,便問,“誰是家屬?”
而陸向北則一直坐在童一念身邊,關注著她的每一個變化,每一個表情,雖然用了戒毒藥,可他看得出來,她還是很難受,所以,根本沒聽見專家醫生的問話。
陸老見了,只得嘆息,“我,我是……她父親。”
其實,從法律角度嚴格說來,還不是父親,但這麼一個可憐的孩子,他早就把她當女兒了,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她……
醫生便交代他,“她這次發作好像很猛,這個戒毒藥要按劑量服,一次不能給她太多,所以可能吃了藥也還是會有不同程度的不舒服,我們會盡量減少她的痛苦,但是家人的配合也很重要,多關心她,多給她講開心的事,讓她心情愉悅,另外,還要加強營養,可能她會不想吃東西,不過,你們也得儘量讓她吃好。”
“是!是!”醫生每說一句,陸老便答應一句是,還揮手示意旁邊的成真把筆記記下來。
醫生說完之後,心裡略微犯疑,只聽上面說這次來戒毒的是中央某大官的兒媳婦,難道這中央的大官就是眼前這人嗎?可是,這態度一點也看不出來啊,就和一個最普通平常為兒女擔憂的父親一樣……
不過,他也不敢妄自多言,又觀察了一會兒童一念之後,便出了病房,臨走交代他的臨時辦公室就設在外科,護士也全在,有什麼問題立刻來叫他。
自始至終,陸向北都坐在輪椅上,握著童一念的手,醫生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見。
陸老只好吩咐成真,讓他去弄給童一念弄吃的,想了想,又道,“還是去別處弄吧,先別讓家裡人知道,夠亂了,晚上再說!我先理理頭緒!”
成真答應著去了,陸老走到童一念床邊來,童一念卻用被子蒙著頭,不願意把臉露出來。他想了想,這交流的問題,只有他們夫妻倆自己去面對了,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讓他失望的,他還是暫時迴避吧……
臨走還是對著被子裡的童一念說了句話,“念念!你嫁給我們陸家,就是我們陸家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陸家人給你頂著!記住,只要你勇敢,就沒有陸家人過不去的坎!陸家沒有孬種!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說完,目光落在兒子那些染血的紗布上,心裡疼著,卻也深諳兒子的性格,再看看兒子和童一念緊握的手,心知這時候就算十頭牛也不能讓兒子放開童一念的手,何況,童一念確實需要兒子在身邊,心一橫,算了,隨他吧!也沒什麼致命傷,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大不了感染了多幾個疤!傷疤是男人的標誌!若擱在戰爭年代,哪個好男兒身上沒有疤的?!一切都以童一念為主!
如此一想,便狠心走出了病房,讓他們夫妻倆單獨待著,醫生說,心理治療很重要,此時此刻,也只有兒子能給童一念安慰了……
童一念用了戒毒藥之後,那些痛苦倒是漸漸有所緩解,但是,卻無法從身體裡拔除,依然痛苦不堪,從她和陸向北相握的手就可以看出來,她緊緊地摳住他的手,指關節都發青了,指甲也全成了青紫色,一直掐進陸向北的肉裡,手,卻依然還在發抖……
但有一點有所好轉,她的頭腦清醒了,不再像剛才那樣竭斯底裡若瘋若狂。
她清楚自己現在是如何狼狽的模樣,她把自己藏在被子裡,默默地淚流,陸老的話字字入耳,更讓她不敢面對……
陸老說,陸家沒有孬種,可是,她是不是孬種?她是不是給陸家丟人抹黑了?陸老是軍政要員,他是公安局長,如果他們家媳婦有毒癮這件事傳出去,不是打他們嘴巴嗎?
聽見陸老關門出去的聲音,她更加不敢露出臉來。從前見過吸毒者毒癮發作的圖片,那一個個的都不是人樣,剛才她也是這樣的嗎?還是更加難看?他全都看見了嗎?她的醜陋,她的狼狽,她的骯髒和汙濁,全都被他看見了嗎?他會怎麼想?
她後悔不已,早知道如此,是不是該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或者自己偷偷地去戒了毒再回來,那樣,他就看不見她的醜惡,她在他心裡,完完全全會是美好的樣子……
清醒後的腦子千頭萬緒,身體裡的痛苦卻依然揮之不去,她卻咬緊了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不讓自己的痛苦洩露出來,她不要他知道……
這樣的隱忍,使得她全身都劇烈地顫抖起來,連病床也跟著在顫抖……
他
是知曉她的痛苦的……
對於毒品這個東西,他作為警察,比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