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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碎瓷片割傷,處理後陪在陸向北身邊。
陸向北在沉睡,雙眉緊鎖,鶯鶯凝視他精緻的五官,俊美的容顏,不由一陣心酸。他,受了太多的苦,就算在夢裡也是這樣皺著眉,那些解不開的愁,要壓迫他到什麼時候?
他唇角被沈康祺擊中的地方淤血泛紫,想起童一念那個女人的盛氣凌人,她更感到氣憤,她憑什麼這麼對待他?憑什麼!
忍不住便用手去觸控他的唇,他唇邊淤青的地方,眼淚便嘩嘩地流淌。
陸向北正在做夢,夢見那一年的荷塘,穿碧色小禮服的女孩踮著腳去摘新荷,夜色中的荷塘一片墨碧色,而她輕盈翩然的樣子像荷葉上駐足的淺碧蝶。
她很美,美得他不敢靠近,只能遠遠地凝望,月光下,一切靜謐而安寧。
忽的,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他想著為她撐開一把雨傘,而她,卻在荷尖振翅,高飛,原來她真的是一隻蝶。
她在細雨中高高在上,悠然翩飛,高傲美麗,他怕雨淋溼了她的翅膀,只是撐著傘的他,怎麼也夠不到她的高度,怎麼也,無法為她撐起晴空。
他很難過,因為他不是蝴蝶,沒有翅膀。
他飛不到她的高度,他和她,不是同類。
終於,她朝著另一隻蝴蝶飛去,雙蝶相依,飛出了他的視線。
他的傘掉落在地,沒有了她的世界,沒有晴空。
有人撿起地上的傘,有人給他遮住雨絲,有人在他胸口哭泣,有人撫摸著他的唇瓣,手指冰涼……
他嘆息。
千帆過盡,是誰還留在他身旁?
雨滴溫熱,一滴一滴,落在他唇上。
/》 雨為什麼是熱的?明明頭頂有傘,為什麼還會有雨滴落下來?
他睜開眼,眼前是一張淚痕斑斑的臉,直直的長髮,眉眼清麗,不施粉黛的模樣。
他胸中一痛,迷濛中喚出一個字,“嬌……”
她聽見,淚如雨下,撲在他身上大聲痛哭。
哭聲徹底喚醒了他,環顧,沒有蝶,長髮清純的女孩亦不再,一切不過是夢,不過是幻覺……
他任她趴在他身上哭,想流的淚,流不出來,讓別人替他流了吧……
一直到她哭聲漸小,他才雙臂撐著床,要起來。
鶯鶯擦著淚,問他,“你要什麼?喝水?我給你去倒。”
他沒有說話,坐起來穿鞋。
她扶住他,“要上洗手間嗎?我扶你。”
“不用,我回家。”他心裡滿滿的,還是夢裡那隻淺碧蝶飛舞的樣子,細雨如絲,整顆心溼漉漉的。
她再度淚流,她知道,沒有人能阻止他回家的腳步……
“可是你還沒好,醫生說要在醫院觀察幾天。”她扶著他的胳膊,不敢鬆手。
“我沒事,先送你回去吧。”他只是有些頭痛,輕輕揮開她的手。
她退了幾步,扯動背上的傷,有點痛,情不自禁“嘶”了一聲。
“受傷了?”他皺起眉,詢問。
她搖搖頭,眼底淚湧,“沒有。就颳了一下。”
“嗯,那走吧!”
她上前兩步追上他,拉住他的手,“北哥,先去我那住兩天吧,你要人照顧!她不會憐惜你的!”
他身體一僵,如籠了一層冰,“我不用人照顧!”
她的眼裡,他的背影如此孤獨而蒼涼,捂住嘴,再一次哭出聲來,他,孤獨得太久太久了……
“那我送你回去!我不用人送!”她挽緊了他的手。
車,緩緩停在了陸向北和童一念的寓所前,他先下車,鶯鶯隨後追上,站在他面前,眼圈紅紅。
“你回去吧,自己也記得去換藥。”他停住腳步,黑色的身影頎長。
鶯鶯只是哭,“北哥,對不起,對不起……”
他輕呼一口氣,“沒有誰對不起誰的,誰都沒有錯,小心點就是了。”
說完他欲從她身邊走過。
她忽的抱住他的腰,“北哥,我只是心疼你,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打我電話,頭痛傷口痛也要打我電話。”
他遲疑了一下,“嗯,會的!”
他取下她的手臂,走向他的“家”——這所她的父親給她買的房子,門開啟的一瞬間,溫暖的氣息襲來,卻令他壓抑得無法呼吸。
鶯鶯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道的暗黑裡才走,抹著淚,臉上已不知被淚覆蓋了多少層,精心畫的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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