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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覺得,她和他的關係就好像戴了套make/love,明明貼得很緊密很緊密,卻始終隔了一層膜,無法真正貼近。
失戀和失敗的婚姻都能讓人變成哲人,她相信這句話了……
她有幾分自嘲。
躺在床上,窗外分明還是一樣的月,卻再也看不見它咧嘴微笑的樣子,這一輪明月,除了照著她,還會照著誰?
誰的窗欞,是一人獨望?誰的,又是兩人共賞?
天涯共此時,只是此時月同情不同罷了……
心中冰涼一片,她除了絕望,再也沒有其它的感受,甚至,連氣憤也沒有了,許是沒有了力氣……
不想再去想,因為心中已經做了最壞打算,沒有了陸向北,或許會狠狠地痛一陣,但地球依然自在公轉,所以,一切等到明天再說吧……
而明天,似乎比她想象的來得早,沒覺得自己睡了多久,鬧鐘便響了,依然睡意濃濃。
身邊毫無意外地,空空如也,那個承諾一會兒就回來的人,徹夜未歸……
她面色僵硬,身體亦僵硬,沒有流連身邊空空的屬於他的位置,她飛快地起床梳洗,那些會讓人心痛的人和事,就主動遮蔽了吧,不去觸碰,不去思及。
然後,她開車繞了大半個城,去吃她愛吃的早餐,昨天忙著做計劃,兩頓沒吃飯,她要好好慰勞慰勞她的胃,新的明天要從善待今天開始。
城南的那家粥鋪,也是老字號,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提前衰老了,怎麼喜歡的都是些老字號?
可是,粥鋪倒是開門了,卻沒有營業,而且裡面桌子椅子都倒在地上,一片狼藉,還吵吵鬧鬧的,十分喧譁。
本不是喜好看熱鬧的人,但那破口大罵的好像是粥鋪老闆娘,不禁也起了好奇之心,也湊進去看,原來這裡上演的不過又是一場關於出軌的鬧劇。
粥鋪老闆與女服務員有染,被老闆娘抓了個正著,小三被老闆娘揪住頭髮打,並且破口大罵,既罵小三不要臉,又罵老闆沒良心,痛哭流涕著訴說著他們夫妻貧賤的過往,共同創業的艱辛,老闆在一邊唯唯諾諾,不敢有半句反駁……
周圍一群圍觀的人,看著小三被打,也沒有人上前勸阻,反而有人輕輕拍手叫好。
感同身受……
她完全可以體諒老闆娘心中的悲苦,這每天的太陽一升一落間,究竟有多少悲歡離合?有多少負心薄倖?
而她,在有一點上卻很羨慕老闆娘,至少老闆娘還能痛斥她口中的“姦夫淫婦”,還能理直氣壯地揪住小三一陣發洩。之所以這麼有底氣,是因為這夫妻倆有過同甘共苦的過往,有丈夫對她的情深意重,這個丈夫在她看來是她的私有物,私有物豈能容忍被侵佔?而老闆到現在也還是愛老闆娘的吧,所以才會負疚地在一邊任打任罵,沒有半點反抗……
而她呢?她從來就沒覺得陸向北屬於過她,她和他也沒有過愛,沒有共沐風雨的經歷。他們忐忑而結合,在婚姻裡摸索(不,確切地說是她在摸索,而他一貫我行我素。),這婚姻似乎隨時都做好準備要散架一樣,她哪裡來的底氣質問?因為他們沒有基礎沒有愛啊……
她這樣尷尬的婚姻,這樣期望值不高的婚姻,她還真擔心,如果她也像老闆娘一樣抓住鶯鶯或者是伍若水的頭髮一頓爆罵,陸向北絕不會像老闆那樣站在一邊低頭認罪,估計冷冷地給她一個毫不在乎的眼神,轉身就走了,然後又是連續消失幾天,她的氣,唯獨氣到了自己……
不過,驕傲如她,鴕鳥如她,是絕不會允許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的,昨晚的一句挽留,就已經是破了例……
他會冷,她可以更冷。
重新上車,決定另找個地方吃早餐,她的手機響了,是偵探社的於先生,辦事效率還挺快……
“我馬上來,面談!”看來今天要想好好享受一頓早餐是不可能了,隨便買了幾個麵包,往私家偵探社而去。
當她到達的時候,於先生正坐在辦公桌前等她,面前放了一個大信封,厚厚實實一疊。
她捂住胸口,心跳了嗓子眼,顫抖著嘴唇問,“找到證據了?”
於先生不置可否,把東西從紙袋裡面拿出來,“有些東西先給你看看,你來判斷一下是否對你有幫助,也可以給我們提供些重點,指明下方向。”
童一念接過他袋子裡的東西,是陸向北常用號碼最近三個月的通話詳單,很厚的一疊,這要一個電話一個電話去篩,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她粗粗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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