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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某城。
童一念正坐在花園裡的田園椅上吃早餐。
不知不覺間,春天已經漸漸綠了江南。風是甜的,混著花園裡春花的氣息,陽光是暖和的,照在報紙上,金光閃爍的,還有些刺眼。
春天,彷彿一切都是美好的……
她眼裡的希冀閃著微光,一如風間陽光的金線一樣,美好而充滿希望。
今天的早報還沒有讀,她左手端杯,喝了一口牛奶,右手展開報紙,卻被報紙上某人的巨幅照片所吸引……
昔日掃黑英雄,今成階下囚。
她手一抖,牛奶灑落,潑在她手背上……
她顧不得擦拭,扔了杯子細細看起來,捧著報紙的雙手因緊張而微微發抖。
文章內容寫的是:前公安局長掃黑英雄陸向北在菲律賓過海關時被查出攜毒,經引渡回國調查,證據確鑿,在北京被判處死緩。
文章的後半部分還長篇大論地對陸向北這個人進行評論,大約說的是一世英雄終經不住利益的誘/惑之內的,對這個人表示了極大的惋惜,並請廣大執法人員引以為戒,千萬別知法犯法鋌而走險之內……
這後面的話,她再也看不下去了,腦子裡只充斥著兩個字:死緩,死緩……
她臉色煞白,嘴唇顫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死緩?!
她急不可待地打了一個電話,在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之後,手機掉落在地上,全是一軟,再也沒有了力氣……
原來,春天到來時的春寒,才是最冷最冷的……
“念念!”有人花園外叫她的名字,把她從虛脫的狀態喚醒。
她回頭一看,是賀子翔……
剛才還一片混沌的她突然站了
起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她要見他!她要不顧一切地去見他!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可以半途而廢!可以放棄一切!只要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他!
她連拖鞋都顧不上穿,赤著腳從花園跑進屋子裡,經過賀子翔身邊時,也彷彿沒看見他一樣。
匆匆忙忙拿了包,連奔帶跑地下樓,在客廳險些撞到了小媽。
“念念,你幹什麼那麼匆忙?!”小媽驚訝地問。
“小媽!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不,可能是幾天!”她顧不上給一個詳細的回答。
“可是,你穿著睡衣出去?”小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竟慌亂成這樣……
童一念腳步一滯,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荒唐……
闌珊一聲苦笑,這個人,永遠在她內心最重要的位置……
轉身上樓換了衣服,儘量讓自己外表看起來平靜一些,穿襪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剛才已經被花園的石子割傷,亦渾然不覺得痛……
如果是他看見,是否會心疼地把她的足捧進懷裡然後溫柔地斥責她?
心裡一酸,眼淚終是掉了下來……
飛快地穿好襪子,飛奔下樓,連眼淚也未曾擦拭……
賀子翔已在家門口等她,抓住她胳膊問,“你怎麼了?這是去哪裡?”
她這才想起還有這麼個人,匆匆擠出一絲笑來,“我有點事要出門!再見!”然後便掙脫他的手,跑向自己的車。
賀子翔追出去幾步,看著她的車消失在視線裡,而後,目光轉向花園裡散落的報紙上,眯了眯眸,有複雜的意味在眼中流轉……
訂機票、登機、直奔陸家,她一氣呵成。
當她出現在陸家的時候,陸家一家人正憂傷地看著她。之前那些不適和隔閡在這一瞬間,因了那個共同的關心的人都消除了,她眼圈一紅,便撲向陸老身邊,“陸伯伯,我想見他!讓我去見他!”
陸老看著她,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能見?還是不讓她去見?
“陸伯伯……”她蹲下來,伏在陸老腿邊,聲淚俱下,“陸伯伯,求您了,您一定有辦法可以讓我見到他的,是不是?”
陸老凝視著她,嘆了口氣,摸著她的頭,“哎,別為難了,他是不會見你的,他甚至不讓我們告訴你這件事……”
“為什麼?陸伯伯!”她心裡一陣痛楚,從來,他什麼事都瞞著她,難道真有一天他死了,也不打算告訴她嗎?還是,他像上次一樣,怨她,恨她,怪她,所以,此生再不想見到她?不管怎樣,他都是因為去菲律賓而出事的,而他去菲律賓,完全是為了自己……
此刻,她在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價值嗎?如果,她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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