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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上了飛機以後,兩人的座位也沒在一起,她不由想起從北京回來那次,他是怎麼坐到她身邊來的?刻意換了票?還是偷窺她取票時的座位?雖然也是那麼的冷漠,但卻能讓她感覺到他不會離開她身邊,怎麼這一次,就有一種心灰意冷的絕望感呢?
他對她徹底絕望了嗎?
她凝視著他的方向,他坐在她前面,只能看到他的頭頂。陸向北,以後再跟你解釋不行嗎?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下飛機以後,並沒有人來接。
已經是凌晨3點的北京,她猛然發現自己竟然穿著單薄的毛衣,小媽也只給了她包和手機,在北京冬天乾冷的街頭,她竟然沒穿羽絨服……
而大踏步超前走的他,卻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而且上了一輛計程車,她快走兩步,想要跟上去,計程車門卻砰的一關,然後馬上開走了……
“陸向北!你夠狠!”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凍成冰了,立刻開始啊欠啊欠直打噴嚏,眼淚鼻涕頓時淌了下來……
只好自己上了另一輛計程車,懇求師傅把暖氣調高點,誰知,剛從冰冷的環境裡而來,突然被暖氣一燻,鼻涕眼淚更加肆虐了,頭也疼了起來。
也不知道寶寶現在是在醫院裡,還是在家裡,呵著氣,讓凍僵的手血液稍稍迴圈,然後把手機拿出來,抖索著找到彎彎的電話,打電話問彎彎情況。
“咦,你不是和我弟弟一起來的啊?我不是告訴他了嗎?在軍區醫院兒科呢!快點吧!”彎彎似乎很急,電話那邊還有孩子響亮的哭泣聲。
是寶寶在哭嗎?她的心一下就碎了……
剛想問彎彎具體情況,彎彎卻急著把電話給掛了,她只好對司機說去軍區醫院。
司機見她急,也加快了車速,好在這是凌晨,車流少,車子行駛在路上,一路疾馳。只是,司機看著她冷得發抖,還淚流滿面的樣子,忍不住道,“姑娘,有什麼事兒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難過歸難過,哭一哭也沒啥,哭過之後這坎就過去了!可身體垮了就不不回來了!這大冷的天,咋外套也不穿啊!?”
童一念從包裡拿出紙巾來抹著眼淚擦著鼻子,有苦說不出,她哪有流淚,明明是冷得感冒好不好?可是,難過卻是真的,為寶寶焦急,為……哼,她才不為他難過呢!只不過討厭他的絕情,這麼大冷天的把她一個
人扔在機場……
就算她沒帶羽絨服,他要心疼她,不會把她裹在他衣服裡面嗎?想起從前,每回晚上從童家吃晚飯出來,他怕她涼,總是摟著她肩膀,心裡不免更委屈……
寶寶生病又不是她能預見的,她也不希望寶寶生病啊!她是當媽的,知道寶寶病了,比他更難過呢……
“師傅,您再快點兒吧!”她抹著淚眼淚和鼻涕哀求。
“已經夠快了!”司機示意她看錶,“再快咱還得注意安全不是?”
終於,計程車達到軍區醫院,她付錢後,司機從後座上拿起一件衣服遞給她,“拿著吧,這是我媳婦兒的衣服,才買的,還沒拿回家!你先穿上吧,尺碼不對也別計較了,都凍成啥樣兒了!”
童一念眼眶一紅,該死的陸向北,還比不上一個陌生人呢!
“師傅,那謝謝您了!多少錢,我給你!”她看了看吊牌,按吊牌價給了個整數。
“別!”那司機拿出一半來還給她,“五折買的呢!咱也不能多收您的錢!下回別這樣了!”
“嗯!謝謝!”她邊披衣服邊下車,也顧不上取吊牌了,下了車便往電梯跑,直接去了兒科病房。
還沒找到人,就聽見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她的心一下揪緊了,好像有人用手在使勁抓一樣,雖然有一陣沒見到寶寶了,但直覺告訴她,這是寶寶的聲音,立刻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很快便找到了聲音的來源,病房最盡頭的單人病房裡,一群的人圍著。陸父,陸向北,彎彎,還有覃婉,都在,覃婉還在一邊抹著淚。
她推開門闖了進去,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她身上,而她一眼瞥見的,是護士按著兩個寶寶在打頭皮針。
看著那明晃晃的針頭,她的心忽然一下就像被那針紮了一樣,寶寶這麼小,那針扎進去不疼嗎?
“為什麼要打針?不可以吃藥嗎?寶寶這麼小……”她一直都有關注醫院給小寶寶治病,濫用抗生素的事。
“你給我閉嘴!”
她話還沒說完,就遭到陸向北的一聲冷喝,那目光看過來,簡直就能殺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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