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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臺同時進行角逐,競技時間以一刻鐘為限,平手者兩兩淘汰。前四日的裁判為化勁武者,而後面兩日,則更換為罡勁武者。每場比武開始前,裁判會在專門擺設的銅爐中,點上一支特製的檀香,作為計時工具。
袁行的牌號為辰組三百八十三號,是以下午只有一場比武,兩人便四處觀看著別人精彩分呈的比武。
漸漸地,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特點。
凡是出現高低端武者同臺比武的情況,低端武者都不會直接認輸。他們盡皆奮起直攻,招式之繁雜,讓人歎為觀止,而高階武者也與他們打得有模有樣,直到半刻鐘後,才會突然發招勝出。當見到就連歐陽開也是如此時,聯想起裁判的動筆記錄,他猜測,這大概便是歷年花會比武的某種潛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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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開的牌號是“寅零零七”,首場對手為一名身著灰衣,面黃肌瘦的青年男子,他手執一杆長槍,使出的槍法倒也頗為犀利,時而正面挑刺,時而側面撩崩。
歐陽開單手操著一把尺來長的鐵製間尺,靈活地左格右擋,神態輕鬆從容,動作瀟灑自然,所使出的都是防禦招數。
坐在木臺一邊的裁判,看得頻頻點頭,投向歐陽開的目光充滿肯定,他手中握著一杆小號毛筆,在桌面的本子上,不時地記錄著什麼。
木臺下的看客更是連連喝彩,連可兒的目中都閃過一道亮色,“想不到歐陽道友還精通世俗武技。”
身邊的袁行點點頭,“不錯,看他胸有成竹的招式反應,顯然那些武技並非為了比武才匆匆練習。”
片刻後,臺上的歐陽開架開對方的長槍,一瞥即將燃盡的檀香,便是出聲道:“這位兄臺,得罪了。”
隨即歐陽開身體突進,連連搶攻,氣勢一招猛過一招,而灰衣男子則轉為被動防禦,手中長槍頻頻揮舞。
歐陽開趁著灰衣男子露出的空檔,間尺對準灰衣男子執槍的手掌猛拍兩下,“哐當”一聲,灰衣男子雙掌受痛,手指不由自主地一鬆,長槍掉落而下。
歐陽開見狀,收招而立,此時木臺上的檀香正好燃盡,可見歐陽開對節奏地把握恰到好處。
裁判當即宣佈:“此場比武,寅零零七勝出!”
那名灰衣男子彎下腰時,目光迅速黯淡了下來,他輕輕拾起檯面長槍,緩緩踱步下臺,背影有些落寞。
歐陽開一縱下木臺,袁行便上前恭賀道:“歐陽道友真是深藏不露,如此輕鬆便拿下了對手。”
歐陽開輕輕一笑:“袁道友此言差矣,區區一名技擊武者,難道我們還要大展拳腳?”
袁行問:“不過,我看歐陽道友一開始都是採取守勢,這是為何?”
歐陽開緩緩道:“此乃留仙宮掌握辛國武者的一條重要途徑,一開始若是急於勝出,恐怕會對加入辛家有所影響。”
“原來如此。”袁行恍然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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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開和袁行二人一同來到辰組賽區。
只見一名身著黑衫,面容俊美,神色冷淡的十六七歲男子,一上臺便是隔空一揮手,發出一道元罡,將對手扇飛到臺下的人群中,造成一陣慌亂。
而黑衫男子卻施施然地走下臺,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袁行目中的青光一閃後,便是一挑眉梢,那名黑衫男子竟然也是一名修真者,修為與自己一樣,同為引氣二層!
“呵呵,看來辛家的魅力很大呢。”可兒笑道,她也發現了黑衣男子的身份。
袁行問:“歐陽道友,你可知此次共有幾名修真者參加?”
“目前只知道三名。”歐陽開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看那名道友不容易接觸,並沒有與他交流。”
就在袁行準備開口,再說點什麼時,木臺上突然傳來了裁判蘊含勁力的唱臺聲:“下一場,辰零一八和辰三八三。”
袁行對著可兒和歐陽開一點頭,繼而腳步一抬,便躍到了臺上。
木臺另一邊的人群中,也有一名青年男子蹦上了木臺,他僅是一名技擊武者,身材偉岸,面容剛毅,手持一杆三尺長的墨綠色銅管。
當下兩人向裁判展示過身份木牌後,便各自打量起了對方。
裁判在點燃了檀香後,便坐在木案後的靠背椅上,雙目微垂,神情冷峻,擺出一幅審判者特有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