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惜?想到這裡,他有些後悔剛才自己把話說死,要不然隨便說個藥方,拖著病就行。反正這病是沒救了,死了也不能怪他。
郝大夫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高談闊論一番來糊弄善良的村民們,就聽見耳邊有人驚呼什麼秦少爺秦公子秦家小哥的。
抬眼一望,郝大夫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山裡的妖精。乖乖,這木梨村的村民不是黑瘦就是歪瓜裂棗,啥時候來了這麼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啊!
那少年聽了一個大概,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後徑直朝著郝大夫走來。
“要用饅頭蘸心血?”那少年一上來就問,郝大夫望著那雙湛藍的眼睛,半晌說不出話,只能胡亂點點頭。
“行了,我知道了,辛苦您了,大夫。”
打發走貪心的郝大夫(臨走前還訛了長老一筆銀錢),秦悠打算去看看小翠花的情形,沒想到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二狗是狗娃的哥哥,生的壯如牛犢,被村長喊來攔住門,不讓別人進去,害怕染上桃花癆。
“沒關係,我不礙事。”
“秦家小子,別進去了。那桃花癆可不是鬧著玩的,剛才孩兒她爹已經說了,過了今晚,明天就葬了。”村長一邊勸一邊扶著衰老不堪的牙大爹,牙大嬸則哭都哭不出來。
牙大爹這輩子命不好,年輕的時候進山採藥摔斷了腿,家裡只有他一個勞動力,頓時隨著他養傷家境每況愈下。娶了媳婦後情況稍稍好了一點,然而大兒子還沒滿月變夭折,二兒子八歲那年掉入河中淹死,五女兒六女兒得病死了,就剩下石頭小翠花和一個剛滿五歲的小兒了。沒想到人到中年,連唯一的女兒也保不住了。
思及早逝的兒女,又想起乖巧可愛的女兒,牙大爹差點也撐不住了。
看了看周圍沒有外人,秦悠斟酌片刻,將昨晚在肚裡來回過了幾遍的說辭說了一遍。
“你是學醫的?”長老簡直覺得自己在聽天書一般,“既然是學醫,為何前段時間都病成那樣?”
“唉,都是我太笨,家師的本領只學會一成,然後又逢家變,便斷了學業。”
剛來的時候,秦悠已經解釋過自己家遭江湖惡霸洗劫,全家人也被大火燒死,秦悠這麼說倒也說得通。
“雖然不才,但是家師的確教過我如何治療桃花癆。”
那堆神神叨叨的話大部分人都沒聽懂,不過無所謂,只要最後一句聽懂就行。長老當即跌跌撞撞走過來,激動的握著秦悠的手,“真的能救石家妹子?”
秦悠笑眯眯的點點頭:“沒錯。不過,治療期間,誰也不能進來看。抱歉了,長老,家師有規定,治療的方法絕對不能透露出去。”
這個大家都能接受。這年代,誰沒個不外傳的的秘技呢。
當然也不是全部人都信秦悠的說辭,那李寡婦眼睛珠子一轉,尖聲尖氣的問:“秦家公子,不是婦人有意,只是你剛來咱木梨村的時候,那病的,要是你真是大夫,為何不自己醫治一下?”
村長也是這樣想的,倒不是他懷疑秦悠,而是實在是秦悠看上去不像大夫。他在木梨村也有兩個月了,可是從來沒有看見他上山採藥,也沒見他在院子裡曬藥材。每天不睡到晌午絕對不起床,起床後也是無精打采,一副連水都挑不動的廢柴樣。
這樣的秦悠究竟用什麼來醫治呢?
面對眾人的疑問,秦悠抬起頭,仔細斟酌片刻,才朗聲道:“自古以來就有醫者不自醫的說法,誠自醫之,黃岐扁佗至今何可也。再者,醫者醫術有千變萬化,其中奧妙自不可窺也。”
幾句話把村民都弄得暈頭轉向,就算心中有懷疑者,也沒辦法找出秦悠話中的破綻。
“這樣吧,小翠花妹子眼看就不行了,不如交給我,權當活馬醫如何?”
村長和長老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在秦悠的強烈的要求下,還是讓他治療小翠花。
秦悠站在小翠花的床前,看著她痛苦的咳著嗽,唇邊不斷的湧著血,嘴唇發紫,臉頰深深的凹了下去,眼睛下面瀰漫著死亡的陰影。
是肺結核。
本來秦悠還沒有把握,因為這是一個得了感冒都會掛掉的年代,沒有疫苗,太多的孩子會因為各種在現代看來根本不會死掉的病而死亡。這些病症在外行人看起來都差不多。
直到那個無良大夫說出人血蘸饅頭,秦悠立刻恍然大悟。高中老師講課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還記得老師說起人血蘸饅頭的典故。
仔細觀察下,小翠花的病症,和手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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