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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尹傾天最疼愛的弟子不是徐蘭卿,也不是新出爐的小師弟,而是這個調皮搗蛋的陶桃。要不然不會把自己心愛的的佩劍小初劍送給他。
尹傾天一死,陶桃也像失了魂魄一樣,心裡最難受最難以接受的恐怕就是他了。
徐蘭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像往常那樣輕輕拍了一下陶桃的肩膀,猶豫片刻道:
“小師妹就拜託陶師弟照看了,稍後師尊追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脅迫你……告訴師尊……太華山就當沒我這個大師兄吧!”
“大師兄!”陶桃含著淚水,可憐巴巴的看著徐蘭卿,“你不會回來了嗎?”
徐蘭卿狠下心腸,不再多說,扭頭就走。
趁著夜色的掩蓋,徐蘭卿頭也不回的朝著山下掠去。
陶桃一臉不捨的望著徐蘭卿離去,沒有了大師兄,這太華山像墳墓一樣冰冷。
過了很久,陶桃才收回視線,一轉身就看見,一個人無聲無息的站在他後面。
“是你?!”
在太華山最深的地方,點著燭火的屋子裡,有兩個人。
尹傾天一向潔身自好,住的地方也是比較簡陋。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這間屋子竟然沒有任何裝飾。
“尹掌門真是令在下好生佩服啊!”房間裡戴著面具的人執起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上。
另一個人微笑著點點頭:“師父和師母,品行高潔,讓在下一直好生佩服。”
那個戴面具的人發出一聲冷哼:“你的師母對你如此好你都能下手害他,你師父要是地下有知,保不準會再氣死一次!”
那人聽出戴面具之人的口氣不好,立刻跪了下去。
“請左使明鑑!屬下對神教一向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若有半句虛言,就叫我段守珏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我只是隨便說說,你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段守覺或者應該說段守珏,只覺得後背已經全溼了。冷汗還不停的往下淌。
自從上代教主死後,不足十歲的教主即位後,於飄雨就已經成為了白蓮神教實際上的掌權人了。
此人心狠手辣,疑心病重,只要有一丁點懷疑就會追著不放。這次武林大會表面上是魔教想要和正道抗衡,實際上則是此人剷除異己的舉動,那些死在棋盤上的魔教教眾,全都是他有所懷疑之人。
而自己這個被右使安插在太華山的奸細地位就有點危險了。
權衡利弊了一會,段守珏單膝跪下:“屬下雖然是右使的人,但是心一直在左使這裡。只要左使一句話,就是讓屬下死屬下也絕無怨言!”
頭頂上久久沒有迴音,段守珏只覺得全身都是冷汗,他拿不準要不要暴起,用武力拼上一拼,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性?
就在他想孤注一擲之時,于衡終於發話了。
“起來吧!”
段守珏站起來的時候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摔倒了。眼前此人實在是讓人覺得神秘莫測,壓力山大。
這種威懾甚至比前任教主還要厲害。
“事情辦好了嗎?”
段守珏點點頭:“我那六師弟最是愚蠢,隨便說點話騙騙他就信了。這會兒,我那好師兄應該趁著夜色逃了吧!”
“正道之人所受束縛多,自然很容易被矇蔽,成為我等上好的棋子。”說著于衡又下了一顆黑子在棋盤上。
段守珏看著那盤棋,只覺得心驚膽顫。
“你看,這盤棋如果在這裡多走一目的話,輸的人是誰就不一定了。”
這盤棋驀然就是那天在武林大會上和秦悠下的那盤棋。
段守珏恭恭敬敬的說:“那是自然,一個黃口小兒怎能和左使相比。”
“不!”于衡捻著一顆黑色的棋子,似乎在思量接下來該怎麼走,“這盤棋會下成這樣是因為空寂大師的棋力太弱,開局就沒有形成一個良好的局。若換做是鏡公子一開始就下,我未必能走到這一步。”
段守珏猶豫的問:“那個少年真的是鏡公子?”
于衡放了一顆白子:“世人都道這鏡公子舉世無雙,驚才絕豔,乃世間少有的美男子。任誰也不會想到是這麼一個蠢胖如豬蠹之人!”
段守珏:“恐怕這就是無機老人至死都不肯透露鏡公子的原因吧!”
于衡:“那老東西為了找一個在棋藝方面有天賦的徒弟找了十幾年,說到底還是不肯放棄無字天書。”
作者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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