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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結實實地被嚇了一大跳。
“阿司,幫我和小靜去快客超市帶兩根綠豆冰!”
阿司是誰?小靜又是誰?夏樹有點發怵地抬起頭,闊臉的女生形象倒是和之前的驚人嗓門相匹配。
這時,臨窗又有幾個學生探出身來追加訂單:“我也要!”
同行的男生停住腳步朝上喊道:“到底幾根?你們統計清楚嘛!”
隔了一會兒,闊臉女生報出準確數字:“12根!錢等下上來再給你。”
“知道了!”男生說著繼續往前走,在注意到夏樹愣在身後時立刻又停下。
夏樹跟上來:“你叫阿司?”
“程司,方程的程,司是同學的同去掉第一筆那個‘司’。”
“同學……那不就是司機的司麼?”有誰會繞那麼大一個彎扯上同學的同啊?
男生好像想到什麼,兀自笑出聲,朝夏樹猛擺手:“那個啊,因為被人反問過‘奧斯特洛夫斯基的斯麼’,所以後來我就徹底放棄本身會引起歧義的詞了。”
“立刻就想到奧斯特洛夫斯基的人本身也是怪胎吧?”夏樹是這麼認為的。
“噯……反正,平時大家都叫我‘阿司’。”
“阿司!”立刻就付諸實行。
程司有點意外地側頭看她。
女生彎起了眼睛,淡淡地說:“開玩笑呢。”
“真叫也沒問題啊。”
可是,還不太熟吧……
雖然新來的是夏樹一個人,但聖華中學從來沒有一個人單獨的桌椅,只有兩人同桌的長條課桌。
料想程司一個人搬張桌子就夠吃力,夏樹才會跟來自己搬椅子,但眼下女生卻只需拎著幫同學帶的一塑膠袋棒冰。
程司不費吹灰之力就隨便抓了個別班的男生幫忙搬椅子。
人緣挺好。
夏樹在心裡暗下定義。
……那麼,就慢慢了解下去,直到熟悉。
(四)
課桌直接被擺在最後一排,與程司隔著兩個座位。
因為沒有同桌,所以離得最近的是相隔一條過道的那位男生。上課總在睡覺,對自己愛理不理。
深亞麻色頭髮,在陽光直射下顯得近似金色,看不出是染的還是天生的。瘦高身材斂在校服裡,襯衫的線條在手肘出折進陰影,某些細節讓健康又英俊的氣息從他每個毛孔裡散發出來,而另一些,則依舊保持著低調的神秘藏匿在未知的那部分中。課間無意地一瞥,熟悉的手環——夏樹清楚地記得程司有個一模一樣的。
兩個人是死黨的關係麼?
第二節下課鈴響起後,廣播裡緊接著播放出運動員進行曲。要下樓做操吧。隔著過道的男生像彈簧一樣從趴在桌上的姿勢直接變換到站立姿勢,和程司一起從後門出了教室。
夏樹一邊往課桌下推椅子,一邊偷偷用餘光掃過男生的桌面。
散亂地攤開在桌角的幾本書中夾著封面上寫有他名字的作業本。
“易風間。”夏樹在心裡默唸,音節一蹙一頓,咒語一樣,讓心裡好像突然嵌進了沙礫。
喧囂漲滿整個教室,浮躁與熱情都異常豐沛,可默唸咒語的某個女生卻完全充耳不聞,陷進無人知曉的結界中。等到她回過神來,運動員進行曲已經停止了。
欸——怎麼都沒有人提醒她?身為同學可以這麼冷漠嗎?
怨不得別人。
夏樹匆匆趕到樓下,有一瞬間迷失方向,找不到自己班級的方陣,幸好開學第一天不做操而是舉行開學典禮,大家都直立於操場上聽校長致辭,各班班長舉著班牌站在最前面。
夏樹找到組織後繞到了隊尾。
前面一個人就是風間。
回想上午之前的幾個課間,除了原本就有過一面之交的程司,沒有一個人來主動和自己說話。課間,女生們多半兩三個一起活動,進進出出笑鬧著,對轉校生的到來沒有絲毫興趣。
第一天就受到這種無形的孤立,夏樹習以為常了。
開學典禮結束後在人潮中尤其感到孤單。
不被任何人理睬的夏樹獨自在樓下逛了兩圈,也覺得索然寡味,教學樓是白色的,整個校園此刻看來更像個醫院。
聽見預備鈴聲大作,夏樹急匆匆地跑回教室,不由自主地往一個方向望去,程司和風間都還沒有回來。正準備回身去儲物箱拿書,面前突然多出一隻手,夏樹抬起頭。
“我說,”男生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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