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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進來,在看到室內的景象時硬生生地止住了步子。
歐陽傑站直了身子,斜睨著如旋風般闖進來的兩個人,一瞬間恢復了以往的孤傲——並且毫不掩飾。
餘洋也挺直了身子,眼光在歐陽傑和樂平的臉上轉了一圈。選擇了沉默,但眼底卻跳動著火花。
歐陽傑把他的怒火盡收眼底,劍眉一挑,看向一旁的萬江。
死傢伙,陷害他!隨著餘洋的怒視,萬江舉起雙手為自己洗刷莫須有的罪名,“不關我的事,我去通知你,絕對、絕對沒有故意替這傢伙製造接近樂平的機會,而且我走的時候宋淺還在,她可以替我作證!”
“你們慢聊,我先走一步。”歐陽傑全當他倆是隱形人,只是回首對樂平微微一笑,直到轉身離去時,才似笑非笑地睨了餘洋一眼,一言不發地留下重重迷霧。
“我去問一下他!”眼見餘洋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萬江機不可失地追了出去。
室內瀰漫著劍拔弩張的緊繃氛圍。餘洋萬萬也沒想到,他枯等了一天一夜、他擔心了一天一夜、他懊悔了一天一夜,換來的竟是她擁著別的男人的情景!怒火猶如岩漿,在心坎上翻騰,他努力用僅存的理智抑制住將要咆哮而出的嘶吼,然後用壓抑沙啞的聲音僵硬地問出他的問題。
“為什麼?”
為什麼?他在乎嗎?樂平抬眉,轉開視線移向窗外,對他的問題充耳不聞。
餘洋顯然被她惡劣的態度激怒,幾步跨到窗前,“刷”的一聲拉上了窗簾,明媚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隔絕於外,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插進了室內,照在樂平蒼白的臉上。
“什麼為什麼?”樂平無畏於他的怒氣,直視他在昏暗下更顯灼人的眼睛。他挺拔的身軀筆直地站著,印象中他極少這樣不借助任何外物站立,微弱的光線從他的背後直射進來,使他看起來猶如一個不可侵犯的威猛戰神。
“問得好,什麼為什麼?什麼什麼為什麼?樂平,你別跟我兜圈子說繞口令,你從小就玩不贏我,你知道的!”他怒極反笑,一個箭步來到她的床前,伸展雙臂,把她牢牢地困在他的身邊,狠狠地鎖住她的黑瞳,堅持要一個答案。
凝視著他冒著火花的眼,樂平突然有些怯懦了——餘洋很少發脾氣,他這種毫無笑意的微笑,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證明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靠得那樣近,好像她只要說錯一個字他就會把他身上的烈焰全數宣洩出來,燒得彼此體無完膚。
“你何必問呢?你根本就不在乎!”心碎地滑開眼,她強裝出來的冷漠和堅強,在他的怒氣下土崩瓦解,盈盈的淚水灌上雙眼,為原本倔強的眼神平添了一份脆弱和迷濛。
“我怎麼會不在乎?”餘洋咆哮出聲,從昨夜就開始聚集的怒火和恐懼在一瞬間盡數發洩了出來,他猛然抓住她的肩頭,聲嘶力竭地怒吼,“我不在乎會深夜裡把你從雪堆裡挖出來?我不在乎會在這裡枯坐一夜?我不在乎會恨不得殺了歐陽傑?樂平,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到底把我看作是怎樣的人?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對我到底意味著什麼?我也是個普通的男人,我也會心痛,也會嫉妒,也會被所愛的人傷害!你以為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在受罪嗎?我呢?你到底把我擺在那裡?”
“你……怎麼能這麼說!”被他的怒火所震懾,也讓他的話給傷害,樂平強忍著的眼淚終於再也止不住地奪眶而出,“我愛了你那麼久,等了你那麼久,你現在竟然來問我把你擺在哪裡?那好,我來問你,你又把我擺在哪裡?如果你真把我放在心上,你又怎麼可以騙我。我受夠了、受夠了!”像再也不能承受一般,樂平顧不得手上的傷,狠命地捶打他的雙臂。
“樂平!”餘洋一把攫住她的手腕,憐惜地為她拭去不斷滑落的淚水,聲音低啞地懺悔,“你可知道,這一生中,我最不願見到的就是你的眼淚。因為每次看到你哭,我就會心痛、氣悶。這次我不該和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可是我真的很生氣,我氣你不相信我,我氣你不愛惜自己,更氣你為了躲開我而躲到歐陽傑的懷裡。我知道,你對汪琴有疙瘩,對我的不信任也是過去我一手造成的。但你可知道,我心中也有疙瘩,我擔心你對我只是一時迷戀,我擔心有一天你會對我說‘我並不愛你,我愛的是歐陽傑,過去只是一個錯誤,你放開我吧’。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佔據了我的思維、我的生活、我的人生,到那個時候,你認為我該怎麼做?”
吸了吸鼻子,樂平緊咬下唇。該相信他嗎?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之後,她還能相信他嗎?過去的種種像電影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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