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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怕他抓得松一點,她就這樣離開。他的頭髮凌亂,眼睛裡滿是血絲,鬍渣密佈,頹廢的模樣地讓人心裡密密地疼。
他狠狠地瞪著她,目光像是要將她穿透:“你跟他上床了?”
她沉默,連和他對視都不敢。
安誠當她是預設。頹然地鬆開她的手,眼神裡流露著痛苦。
因為是早上,江邊還有些霧。遠處的風景被一片白色的氤氳遮擋住,依稀可辨。忻顏多想這霧再大點,將安誠的表情也遮掩起來,這樣她的心就不會揪著一樣的疼,更不會捨不得離開他。
安誠又忽然將她摟進了懷裡,聲音沙啞:“忻顏,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跟我嗆了?你告訴我其實這些都是你騙我的,對不對?”
她的眼眶已經開始溼潤,然而,她的肩膀上最先感受到一片溼意。
那是他的眼淚。
她用力咬著嘴唇,半晌,才能用冰冷的聲音說:“你別這樣,安誠,我們結束了。”
她身上很冷,冷得刺骨。
強迫自己說下去:“其實我心裡一直都只愛謹年一個人……”
“我不相信,”他打斷了她,將她擁得更緊,“你說過你喜歡我的。”
她頓了一秒,冷下聲來:“那是騙你的。我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刺激謹年,我根本一點都不愛你。”
這些話一氣呵成,語氣拿捏地恰到好處,掩蓋了她內心那些蝕骨的痛意。
原來說這些傷人的話,並不難,只要閉上眼,墮入了無盡的黑暗中,不再掙扎。
安誠推開她,愣愣地看著她:“你真的不愛我?”
她面無表情:“是。”
“從來都沒有過?”
“是,我心裡從頭至尾只有謹年。”
安誠自嘲地一笑,眼神裡帶著悲涼的恨意:“陸忻顏,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我當初怎麼會上你的當,還以為你真的喜歡我。”
她冷漠地一笑:“現在你知道了,還糾纏我幹什麼?我們可以好聚好散的,以後做朋友也好,做陌生人也好,再無瓜葛了。”
他冷冷地看著她:“好,再無瓜葛。”
忻顏在外灘逗留了很久。
從外灘一號走到二十幾號。
像個普通的遊人,站在每棟建築前的解說牌端詳很久,研讀每一棟大樓背後的歷史故事。
沿街經過的行人很多,有的拜託她幫忙拍照,她接過相機,拍下了一張張微笑的陌生面孔。也有人行跡匆匆,就那麼擦身而過。
後來在一棟高樓前駐足。
她記起,以前和安誠在這裡的樓上喝過一次咖啡。她還記得她點了一杯Espresso,嚐了一小口,味道太苦,簡直苦不堪言。看她緊緊蹙起了眉頭,安誠沒風度地大笑,最後卻把自己那杯Latte換給了她。他一口氣吞了那杯Espresso,一點異樣都沒有,還一本正經地對她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為這句話笑了很久。
他們坐的那個位置剛剛好,可以看見對面平靜的江面,以及外灘的另一邊風貌。這邊是歷史色彩濃厚,那邊是現代氣息濃郁,構成了這個城市獨有的魅力。
安誠那時問她:你喜歡江這邊還是江那邊?
她那時說:這邊是站在歷史角度遙望現代,那邊是站在現代角度回顧歷史,其實是相得益彰。
他看了她片刻,又笑著說:你對這個城市的理解,比我深刻。
安誠其實不知道,這些話是當初她跟謹年來S市的時候,他告訴她的。
他們的命運,無形之中,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糾纏在一起了。
像是眼前江面的雲霧繚繞,望不見未來,只能被回憶糾纏。
她給蘇晚打電話:“我想喝酒了,你能出來陪我嗎?”
蘇晚到了酒吧,問忻顏:“你不對勁啊,怎麼突然要喝酒了?”
忻顏淡淡道:“我剛剛分手了。”
蘇晚詫異:“分手?跟安誠?為什麼啊?”
忻顏晃著酒杯,看著裡面液體裡倒映的自己,因為彩燈的閃爍而變成五顏六色:“為了另一個男人。”
“你……”蘇晚更詫異,半晌才嘆口氣說,“我以為劈腿這種事,只會是安誠而不會是你。不過,你別怪我八卦,究竟什麼樣的男人能讓你捨棄了安誠這種優質極品啊?”
忻顏笑了笑,燈光下有些蒼白,說了些毫不相干的話:“蘇晚,其實我是個壞女人。我以前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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