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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不敢和阿嬌鬧,他可記得她身上還有‘免死金牌’呢:“別被太皇太后給影響了,什麼無為而治的,我可不愛聽。”
白蓮撇撇嘴,心裡暗想:誰要跟你說這個了,《道德經》真正玄妙的地方可不是你能理解的。
阿嬌撇嘴的表情被劉徹捕捉到,知道她不以為然,為了讓阿嬌和自己同心,而不是被太皇太后給拉攏過去,雖然現在儒道之爭他已經佔據上風,但若是阿嬌也幫著太皇太后,他會很難做,於是他決定給阿嬌洗腦:“無為而治在開國時期的確有修養生息的功效,但如今,還是儒學更能……”
白蓮聽了很是認同,說道:“我也覺得無為而治在現在已經不合時宜了,儒學更適合休養生息過的漢朝,儒家思想無疑是最能有效統治臣屬的思想,不過這並不能否認《道德經》的玄妙,它或許已經不再適合治國,卻能直指天地本源,無疑是……”
白蓮一時興起,細細闡述了儒學和道學的各自的優劣,還引入法學,外儒內法的概念,其實這些對劉徹來說並不陌生,或者說他就是看中外儒內法,才希望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然而這些也是他上輩子歸結出來的,他震驚於阿嬌竟然有這麼好的見識。
一方面,對阿嬌的見識能夠跟上他,他感到極為自豪,另一方面卻又深深忌憚,有了太皇太后的例子,他是十分擔心阿嬌會成為第二個太皇太后,若是如此,即使他再喜愛阿嬌,也不行。
多疑的劉徹很快便藉著機會與阿嬌談起了政務,一方面既想知道自己的阿嬌有多麼厲害,另一方面又期待他的擔心是多慮的。
白蓮怎麼會看不出劉徹又犯了疑心病,累覺不愛,打起精神來裝傻充愣,避而不談政務,減少了些劉徹的多疑。然而,隔閡還是出現了。劉徹又怎會感覺不出來,卻也只能自己苦笑,他自己自作自受,又能怪誰?
很快地,白蓮臨產。
整個後宮都忙碌起來,劉徹也緊張地在產房外徘徊。一起等待的,還有王太后。太皇太后則因為人老,身體不濟,只能叫親信來等待訊息。王太后轉著手中的佛珠,死盯著產房,看起來似乎十分焦慮。
“怎麼沒有聲音?”劉徹緊張急了,心吊在半空中,一直沒有聽到阿嬌的叫喊聲,更是焦慮。
王太后在一旁慈愛地說:“阿嬌是個好的,知道現在要積蓄力量等著生孩子。”解釋了劉徹的疑問,又顯示了自己對阿嬌的疼愛。似乎在強調,自己十分重視阿嬌的這一胎。劉徹沒有注意到,王太后嘴角勾起了奇怪的笑容。
過了許久,“哇~”大聲的孩子哭聲響起。劉徹和王太后都狂喜。
劉徹正想闖入產房,卻聽產房中一片吵鬧。宮人跑出來報告,皇后血崩了,情況危急。劉徹雖然心急,倒也知道現在他進產房完全是添麻煩,只能在外面等待。
王太后在一旁勸導劉徹,私底下嘴角難抑地翹起。
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來,劉徹見了驚恐地威脅道:“皇后要有事,你們一個個的都得陪葬!”試圖將自己的恐懼轉嫁給別人。
王太后看著暴怒的劉徹,也知道不說話為妙。
或許是劉徹的威脅起了作用,皇后保下命來。然而事實上,卻是白蓮用無名心法續命。
她這回大意了,竟然被人暗算,即使她修煉無名心法,可是無名心法也不是萬能的,也只能續上不足一個月的性命,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最後的一個月中,她利用魔法給兇手王太后下了毒,只待她死後王太后就會為她償命。又用魔法給劉徹絕育,在兒子身上施展各種各樣的保護咒,又配置了她自己根據迷情劑而改造成的親情劑,將之給劉徹喂下。
白蓮虛弱地躺在床上,劉徹在一旁緊張地看著。
這個月來,皇宮裡發生了許多事情,劉徹第一時間懷疑的物件便是阿嬌,然而每每看到阿嬌虛弱地躺在床上,他就不得不消除懷疑,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怎麼會有精力做下如此多的事情。
看到心愛的人虛弱無助的躺在床上,劉徹覺得自己的懷疑是對她最大的侮辱,愧疚、焦慮、痛苦環繞著劉徹。
“徹兒,我可能要不行了。”白蓮虛弱地致力於演繹最後一場戲,為自己的便宜兒子攢足資本,雖然她已經下了藥,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曉得這個世界會不會被穿越,能多點資本就多點資本,也算是她為自己的兒子多做些事情。
“不會的阿嬌,你會活到一百歲的。”劉徹清楚地記得上輩子的阿嬌活到了近百歲,怎麼這一世會這樣,“早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