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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清明的眸間突現戾氣,一把甩開華青弦還搭在他肩頭的手便大聲道:“他不是我朋友,他欺負丫蛋和妹妹,他還罵孃親,他該打……”
沒想到孩子反應這麼大,華青弦一愣,反應過後來,她也不生氣,只盯著小羿的眼一動不動地反問他:“這些都是他做的不好,可是,他是個壞孩子,你也要跟他一樣做個壞孩子麼?”
“……那,難道他欺負人罵人我就只能看著?”
華青弦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這麼教孩子,雖然她自認為是個講‘道理’的人,但,不是什麼人都適合講道理的嘛!比如那個王婆子一家,再比如今兒個她遇到的那個九姨娘。她之所以會這麼告訴孩子,只是想讓他樹立正確的是非觀,以後不要走上歪路罷了。
“當然不是,但,你不該自不量力就衝上前去。”說罷,捏起小羿的臉,左右看了看,嘖嘖嘖地砸了幾下嘴才又說了一句:“打不贏人家的時候還要衝上去,這不叫勇敢,這叫自不量力懂不懂?”
華青弦的話說得不太好聽,可她眼中的疼惜小羿卻看清楚了,於是,他低了頭,委屈道:“孃親,我錯了。”
“也不是全錯,只有一點錯得有點離譜。”
小羿一聽,眼神更加黯然:“什麼?”
“你和人家打架不說,居然還打輸了,娘很沒面子的好不好?”
“……”
這話一出,不遠處猛地傳來一聲悶響,母子三人同時回頭,恰看到阿十趴在門口的地上,似是一跤跌的不輕。強做鎮定地自地上爬起來,阿十神色極其不自然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板起臉,一本正經地開始數落華青弦:“有你這麼當孃的麼?也不怕把孩子教壞了。”
事實上,阿十站在門口聽她們母子說話有一陣子了,不得不說,他對華青弦是有些刮目相看的,至少,她對孩子說的那一番話,絕不是一個鄉野村婦可以說得出來的。那些道理,她說很直白,但,不得不說,確實很能讓人觸動。當然,除了那最後讓他跌倒的那一句以外。
華青弦眯著眼,幸災樂禍地看著阿十從地上爬起來。不過,有一點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因為就在剛才,她雖然表現得很鄙視的樣子,但腦子裡想的其實是:這廝簡直是360度無死角的帥,就連摔個跤,也能摔出點不一樣的風度來。
妖孽啊!這種人生下來簡直就是為禍人間。
不過,好在她雖時不是會犯一下花痴病,卻也是個定力十足的主,所以,縱然如此美色當前,她依然毒舌不減:“你懂個屁啊!就是這樣才叫娘啊!難道我兒子被打了我還要罵他被打得好啊?反正都是打架,我寧可我兒子打贏了我上門去給人賠禮道歉,也不甘願人家打傷了我兒子,上門來給我兒子道歉。”
“強詞奪理。”
“切,你又不是親爹。”言下之意,因為阿十和小羿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他才不懂心疼。不過,這話一出口華青弦就後悔了,理由無它,因為她不小心又瞥見,在阿十的身後,還站著大興和玉娘兩個人。
“啊哈哈哈哈!我是說,那個……自古以來就是嚴父慈母,當爹的心腸都會比較硬,簡直就不像是親爹了,是吧,是吧!哈哈哈哈!”一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過後,不當是阿十嘴角抽了又抽,就連自家女兒也不給面子地戳穿她道:“孃親,咱們家是反的吧!慈父嚴母。”
“胡說,娘很兇嗎?”
被華青弦一瞪,小顏腦袋一縮:“不兇,不兇,一點也不兇。”
“真的不兇?”
“真的。”小顏很沒有骨氣地點著頭,卻見孃親一臉兇悍完全沒有收回的意思,於是趕緊轉移話題,討巧賣萌地問了一句:“孃親,什麼叫**?”
噗!一口老血沒壓住,華青弦聽了這話差點當場就英年早逝,噴血而亡。
“小顏吶!雖然孃親從未指望過你在將來做個名媛淑女,可咱也不能破罐子破摔不是?答應孃親,以後這種……不好的話,不要再說了好不好?”
小顏歪著頭,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無比天真地問:“孃親,這個是不好的話嗎?”
華青弦神情嚴肅,重重地點頭:“當然了,那個……什麼貨,指的是那種水性揚花,不守婦道的壞女人,所以,你這種好姑娘是不可以說這樣的話的,懂了沒?”
“可是,孃親你沒有水性揚花,也沒有不守婦道呀!為什麼狗剩要罵你是那個什麼貨呢?”小丫頭學得很快,因為聽說那兩個字不能說,所以,就現學現賣地跟著她娘說了句那什麼的貨,然後,華青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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