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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般的湖泊。
平整、寧靜,熒光濛濛,正是九龍嶺大統領馬閻王的居所,尋常就居住在湖泊深處的水下宮殿裡。
而現在……
一個擁有龍首、龍尾、蟒身的黑色巨獸,正以凝固般的姿態盤踞在湖泊上空,大口大口的吞嚥著天地靈氣,吸收著來自於湖泊深處蒸騰出來的迷濛星光——龍氣!
隨著仲裁王城事件的結束,食龍鰍陪著李毅留在了九龍嶺,默默地潛心修煉。
九龍嶺範圍內濃郁至粘稠的靈力給予食龍鰍和李毅無與倫比的修煉環境,無論是對食龍鰍的療傷,還是對李毅的成長,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磅礴的龍氣則讓食龍鰍歷經三千年損耗的生機以可喜的速度恢復著。
他們再無離開的想法,安心留在這裡靜養。
夜深人靜,山谷安寧。一聲虛弱的咳嗽聲打破了寧靜的氣氛,幽幽的迴盪,在通進山谷的遠山小路上,一個滄桑的老人夠摟著腰,步履蹣跚的走來,手裡拿著個旱菸袋,總是不時的抽兩口。
但是裡面沒有了菸葉,也沒有了火星,這只是個旱菸杆,老人也只是習慣性的抽兩口。
食龍鰍從冥想中甦醒,龐大的身軀緩慢扭動,碩大又略顯尖長的龍首俯瞰著走來的老頭。
在蔚為壯觀的九龍嶺群山裡,它能感受到四位相公遺留下的不同型別的聖人氣息,也能從湖泊面蘊含的龍氣感受到主人的恐怖,所以從開始就自然地收斂了些戾氣和兇狠性子,此刻也只是奇怪,而沒有過多的牴觸。
老頭走走停停,非常的虛弱,偶爾的晃動會露出衣衫下枯黃乾瘦的身體,依稀可見明顯的斑紋,那是……屍斑!
食龍鰍怪異的看著走來的老頭,龍眸轉動,閃爍異芒,足足看了半晌,越是怪異。
沒有靈魂!沒有生機!
這竟然是具死屍?!
蹣跚走來的老頭正是寄居在九龍嶺的安伯,在隨著馬閻王返回九龍嶺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食龍鰍的事情,等他們離開後,他便走向這裡。
可九龍嶺太龐大,他又太虛弱,跋山涉水足足走了一天,才摸著黑暗來到。
“你是誰?”食龍鰍漠然詢問,大致的看出了些門道,這老頭體內流轉著幾股非常奇妙的能量,催動著身體的活動,就像是……傀儡?木偶?暫時賦予活動能力的行屍走肉!
是誰塑造了這麼個怪胎,難道是九龍嶺的管家?
“……上古妖獸……食龍鰍……”
安伯走不動了,在林間坐下,倚著*的根莖,虛弱的喘息著,仰頭看著盤踞的龐大身軀,僵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看了半天,漠然出聲:“我很好奇,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什麼意思?”食龍鰍奇怪,若不是因為寄居九龍嶺,又感覺老頭身份不凡,他甚至懶得理會。
但安伯的下一句話,卻讓它勃然色變。
“記得很久很久之前,遺落戰界展開過一場屠殺運動,是妖族聖皇墨麒麟親自下令,為保龍脈永存,屠盡遺落戰界所有食龍鰍,讓你們物種徹底在世間絕跡!這件事在遺落戰界引起不小的轟動,但無人膽敢違抗聖皇之令,直至最後食龍鰍種族全體覆滅,史稱——血墨令事件!”
“你到底是誰?!”食龍鰍第二次詢問,神情格外的凝重。已經塵封的記憶被強行喚醒,混雜著絕望、恐懼、悲憤、怨惡等等氣息,讓它氣息一亂再亂,足足定視了安伯半晌,龐大的身軀緩慢向前:“你怎麼會知道遺落戰界的存在!你又怎麼會知道三千五百年前的血墨令!”
安伯微微歪頭,眯著眼睛:“你真是從遺落戰界逃出來的?有意思了。若是聖皇的部將得知有條食龍鰍帶著種族的怨恨流落在祁天大陸,會作何感性,會作何舉動?”
食龍鰍冷冷的盯著安伯,這一瞬竟然萌生出殺意,但也是一閃而逝的念頭,它還不至於衝動的在這裡殘害九龍嶺的人。
但……
這人是誰?
怎麼會知道遺落戰界的存在?
按照它的認知,祁天大陸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它的存在!
安伯繼續盯著他慢慢道:“據說你在三千年前做了些轟動各國的大事,我想知道……你難道就不怕祁天大陸存在遺落戰界的眼線?七禁地裡有個鎮妖廟,他們怎會沒有獵捕你?”
食龍鰍沒有理會這些問題,而是直直的看著安伯,不知為什麼,它竟然看到了幾分熟悉感,很怪異的熟悉感。
“不用緊張,老頭子我沒有惡意,閒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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