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頁)
個男人一樣,別猶豫了,走吧!”
“滾啊!”
他閉上眼,即使與睜眼沒什麼區別,他依舊選擇閉眼,推開門。
“保重。”
這是神澈最後留下的話。
目送他的背影,蓮夙半倚著牆,眼眸漸漸闔上,似陷入沉睡。
風聲微弱,水鍾嘀嗒,整個屋子再次陷入死寂
良久,蓮夙悄然睜開眼,四下打量了一圈,悄然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他走了……真的走了……
她掙扎著爬下床,藉著窗外流淌進屋內的月光,從地上撿起牛皮紙包,捧在掌心,裡面還有幾顆果脯未灑,依舊散發著甘甜清香。
似還嫌不夠,她藉著月光將散落遍地的果脯一顆顆拾起,一顆也沒有落下,小心翼翼彈去果脯沾上的灰塵,捧在掌心,視若珍寶。
牛皮紙包裹被裝的滿滿當當,一如初現時它躺在那白到幾乎透明的掌心,看著那流轉著蜜色光澤的果脯,她緩緩舒了口氣。
做完這一切,她才想起胸前那猙獰的傷口,她垂眸,剛接上不久的經脈還有些脆弱,她調動一小縷仙元化為一攤水,洗淨傷口處凝結的鮮血,其下皮肉翻卷,隱隱約約露出白骨,殘缺了一塊的心臟緩緩跳動。
縱使微弱,她的心臟還在跳,她要活下去,不,是必須活下去。
為了蒼生,她必須活下去。
拈起神澈留下的銀針,天蠶絲,她忍著劇痛補好自己胸口上猙獰的傷口,此刻只剩下自己一人,就連心口的傷都只能自己補。
黎明間,她半倚著牆,面色蒼白如紙,補好的心口針腳雜亂,似一條蜿蜒的蜈蚣,蓮夙不喜歡它,卻無力改變,只能預設。
因疼痛冒出的冷汗將白衣浸溼,她摸摸自己白紙般顏色的面孔,從牛皮紙包中拈出一枚果脯。
醇厚的甜味在舌尖上蔓延開來,她閉上眼,已然數不清多少年沒品到這樣的味道了……
只是為何醇厚的甜間,她竟溼了眼眶?
“阿澈……我怎麼能再連累你呢?”
“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呀……”
“你該好好的活下去的,而不是隨我滅亡。”
屋內又一次陷入寂靜,門外,纖細的雪緞身影倚門而立,側耳貼在門上,久久無言。
冷風襲過,神澈仰首,琥珀色的眸子通透如一汪瓊漿。
他覺得,天似乎更冷了。
耳畔傳來細細索索聲,神澈沒有睜眼,一襲紫色華服漸近,一手拖著幾件衣物,另一手隱在袖中,桃花眼中血絲未褪。
“她怎麼樣了?”
“還好吧……”神澈輕聲道,一手揉著眼:“應該睡了,你去看看吧。”
天樞頷首,卻又停在門前,他側首,也不管神澈是否眼盲,笑得玩世不恭:“你說,像不像真的?”
空洞迷茫的視線落在他那垂在袖中的左臂,幾日前他親手將這條胳膊剖開,取出筋,自此這條胳膊就廢了。
按理來說是該將這條無用的胳膊截去,天樞卻不同意,神澈垂眸看了看那條胳膊,他知道他在問什麼。
他在問:像不像這條胳膊沒有廢。
神澈輕輕的頷首,淡然微笑,似將世間沉浮都堪破,望著他的笑,天樞有瞬間的恍惚,急急別開眼,推開門。
太像了,莫說面孔,就連微笑時唇角翹起的弧度都那般相似……天樞不敢再看。
屋內,她倚著牆,呼吸均勻,已然熟睡。
天樞將新衣擱在桌上,面對著滿屋狼狽,微微的皺眉,俯身收拾。
若是此刻有人路過定會大吃一驚,跺一跺腳五界加半個神界都跟著顫一顫的心魔此刻竟忙於這些瑣事。
整個屋子打掃一遍後天樞才走向榻旁,卻不敢去看她的臉,只覺得有些心虛,扶她躺下,天樞從懷中掏出一柄短劍,青色的劍柄,卻又塞回懷裡。
半晌又將短劍掏出,擱在她的枕畔。
精緻的短劍,竟是八百年前那場戰役中被折斷的逆鱗刃!
他轉身想離去,卻不小心將她驚醒,蓮夙緩緩睜開眼,正對上天樞那雙桃花眼。
天樞清晰的到她的眼神從迷茫變成憤怒,繼而又是深深的憎惡,他輕笑,玩世不恭。
蓮夙惡狠狠的瞪著他,似又看到那噩夢般的一夜,腦海中轟的一聲,眼前一片漆黑。
她咬緊牙關,恨不能將他撕碎,繼而卻無力的別過頭,她面向著牆,聲音艱澀,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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