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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為力……
蓮夙目送他們的身影離去,收回目光,繼而坐了回去,望著眾人。
他,不,是她走了也好……她保不住她的。
再讓她落個從犯的罪名是划不來的,也會讓她內疚一輩子。
“上仙真有遠見,將鳳皇請來,在下佩服,佩服!”封天門掌門向蕭子墨拱手,後者則一臉淡然,似佩服的人不是他。
說者似無意,聞者卻傷心,蓮夙的臉色越發苦,這出主意捉她的,竟是她朝夕相處的師父……
也對,除了朝夕相處的師父,還有誰能想岀這麼一個兵不血刃的好方法?
果然,越是親近的人越能輕易的傷到你。
飄忽的視線望向蕭子墨,他一臉淡然,毫無表情,宛如上好的面具就那麼扣在臉上,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還有什麼好說?”陌上雲道,帶著掌門特有的威嚴。
蓮夙卻不理他,視線始終落在蕭子墨臉上:“你信我麼?我是無辜的。”
“孽徒,你讓我怎麼信?”蕭子墨臉上一絲神情也沒有,靜靜的望著,靜到絕情:“昨夜我親眼見你出去,你還有何話說?”
這句話猶如驚雷炸響在蓮夙耳畔,他也來證明……
如果封門掌門的話是刀子刻在心上,蕭子墨的不相信便是一刀一刀將心切碎。
在這句話之前,她以為只要她站的正,影子就不會歪,卻不想,你是正的,影子也是正的,但每個人都是歪的……
她以為,至少她的師父還會信她……
“你不信我……”
“孽徒,還不交代從犯是誰!?”蕭子墨一聲低喝,喚回蓮夙無神的注視。
蓮夙回過頭,靜靜看著這些朝夕相處的熟人,越看越覺得這些人好陌生啊,臉上緩緩浮現笑容,越笑越苦,越來越苦,開口的聲音裡是哭笑不得的無奈:“師父,你不信我就罷了,何苦還要給我安個私通他族的罪名?”
那笑容讓蕭子墨一陣的煩躁,殺氣如有實質般蔓延開來,感受到這凌厲的殺氣,眾人皆倒退數步,將蕭子墨孤立開來,他緊緊盯著蓮夙,六界第一的臉愣是顯出一份猙獰,踏前一步一字一頓道:“你說,還是不說?”
“徒兒是無辜的。”蓮夙靜靜的望著他,眼裡是明晃晃的心碎。
她的師父何時對她這般表情過?
“到底還有誰!”蕭子墨一聲大吼,翻手間長劍已握在他的手心,直指蓮夙的眉心。
蓮夙呆住,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明晃晃的劍尖,刺骨的寒氣刺痛了她的眉心,刺痛了她的眼,更刺痛了她的心。
蓮夙不再出聲,既然不信,還有什麼好說的。
反正都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只是她不想就這麼死在他手中,他殺過的眾生太多了,她怕他一轉身就忘記她這縷消散的芳魂。
“你你……”蕭子墨你了半天,長劍狠狠地刺下去,卻終究在半空中停住,終還是一把拋開長劍,長劍砸在地上金石作響:“你要生生氣死為師麼!!”
蓮夙恍然,垂下眸子什麼都不再說。
“關入水牢!”話音未落,扶袖離去,一下都沒有回頭。
而蓮夙也在這一刻被押往另一個方向。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遙望著蒼茫的天空,蕭子墨的面具此刻終於完全碎裂,藏在袖中的雙手心此刻面目全非,縱橫交錯的傷痕讓人無法看清他的掌紋,鮮血一點一滴流過掌心紋路,猶如命數降臨。
“蓮兒,你非要替那妖十三頂罪麼!”
第七十二章 牢中一吻
昨日還來探望他人,今日已親臨此處。
水牢中一片陰冷潮溼,池中皆是千年寒潭水,陰冷刺骨,可以凍住修行者的七經八脈,進而封住其全身功力,泡久了怕是這輩子就得在輪椅上度過了。
蓮夙將全身蜷成一團,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溫度聚集一些,但這點微薄的溫度想對抗整池千年寒潭的溫度還是痴心妄想。
將頭埋入膝蓋處,蓮夙望著對面牆上依然生鏽的七根鎖魂釘,一時樂觀了些。
至少她躲過這七根鎖魂釘了。
本來她貴為重犯是該用這七根鎖魂釘釘住身上七關,牢牢釘在牆上動彈不得的。
多虧緣濟等人及時趕到求情,而掌門也一時不忍,才免了她這釘魂之痛。
但自始至終蕭子墨都站在一旁,冷麵無言。
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