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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眸光漣漪。
蓮夙上下打量了圈,小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片刻,遲疑著最後下了個結論。
“還好……吧……”
天樞笑容一僵,繼而笑得更加璀璨,整齊的牙齒光潔的的好似碎瓷片:“難道有人比為夫更好看?是你師父?”
蓮夙依舊在沉思,手扶著自己的下巴摩娑,聞言緩慢地搖頭。
哦?天樞一邊眉頭挑起,故作驚詫:“那難道是妖十三?”
蓮夙心中一動,他怎麼知道妖十三的?
繼又釋然,誅仙台那場戰役早已在六界中傳開,那個墨衣綠髮的邪妄男子早已為六界所知。
一百年甦醒的那一刻,她已記得一切,包括她的師父,那些好的,那些壞的,那些想記得的,那些耗盡心力想忘卻的。
都記得了。
醒來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隕落之城初見神澈那一日,他所言的失物劫便是這,她終究也沒逃過去。
飲下忘情水後她記得一切,唯獨忘記他,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是為什麼。
就算到現在,她也沒有找到答案。
“是他?真的是他?”見她毫無反應,瞪著一雙眼出神,天樞抬手在她面前晃晃:“喂喂,回魂啦!”
一把拍開他的手,蓮夙繼續搖頭:“也不是。”
“那是誰!”天樞繼續追問。
蓮夙一臉的高深莫測,目光悠長,配合著孩童的面孔說不出的好笑,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圈,繼而面無表情轉過身:“你就算剃度一下,也沒他好看。”
“剃度?”天樞一愣,有些回不過神來:“為夫沒聽錯吧?貧道還不如個和尚好看?”
蓮夙默默點頭,滿目的誠懇:“差遠了。”
“小娘子,你看為夫我體貼溫柔又風流倜儻怎麼比不過一個和尚呢!為夫我……”天樞的長篇大論卻被打斷,滄流山頂的青銅古鐘不知何時已被敲響,嗡聲迴盪在山頂,震耳欲聾。
眾人循著聲源望去,這才明白原因,一柄長劍已半刃沒入鐘身,露在鍾外的劍身上流轉著蒼藍色的光華。
滄桑,華麗,抬手間便可隕落蒼穹的傲意,一如它的名字,隕天。
眾人卻似乎早已見慣,蓮夙隱下手中逆鱗刃嗡嗡顫抖的聲音,那是對排名第二的長劍的敬畏,她垂下眼簾,隱下眼中一閃而逝的哀悸,拉拉身旁的紫袍,天樞俯下身。
“登徒子,隕天劍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哦?”天樞挑眉,壞壞一笑:“小娘子你這是求知的態度麼?先給為夫……”
蓮夙一番白眼,見他要提條件果斷的鬆開他的衣襟,四下張望。
反正這裡人多,不愁問不到!
不得不承認天樞的易容的極好,還沒遇到誰看出她的本貌。
“為夫說,為夫說……”見敲詐不成,天樞滿臉的沮喪,邊暗自憂愁那個天真的小娘子的逝去邊道:“百年前你失蹤不久便傳來一夜間南隕派整派消失的訊息,眾人趕到時只看到一片空地,那麼靜,靜的比喧囂的戰場更為可怖,莫說隕天劍,就連一根草都沒有。”
蓮夙撲閃著一雙空靈若谷的眼,靜靜望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孩童的面孔有些蒼白,有些透明,入了天樞的眼,只覺得左胸口下悶悶的,有些心疼,抬起手在上面掐兩把,待到上面浮起兩團紅暈才滿意的鬆開手,繼續前面的話題。
“這隻青銅鐘從前是用於警鐘,已千年沒有響過了,那日突兀的響起真是驚煞一方,聞聲而來,便如今日所見了,眾人本想將它□,但,滄流上仙,也就是你師父卻下令就這樣擺著,再加上封印。”
“如此……”蓮夙沉吟,繼而眉眼一彎笑成月牙:“我去那邊走走看看。”
還不待天樞有所表示,較小的身軀已鑽入人海的縫隙中,一縷發順著他的指尖滑落下去,手握了個空。
心裡是一閃而逝的失落,還不待他想清,人群中又是一陣喧譁,自動讓出一條道路。
“滄流上仙回來了!”
來向,正是蓮夙所去的方向……
第七章 她非我徒
“滄流上仙歸來……”
擁擠的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唯獨那襲白影佇立在原地,久久佇立。
蓮夙曾無數的設想過與蕭子墨的再次相遇,她想過許許多多的可能,她或許會質問他,為何要將她挫骨揚灰。
或許,等不到她的質問,斷塵已再次直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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