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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紙鶴上書:東海現魔蹤。
蕭子墨連猶豫一下都沒有,囑咐蓮夙後,騰雲直奔東海。
目送著蕭子墨離去,蓮夙坐在長生殿門口,一臉茫然的望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一群人。
那些面孔都很陌生,至少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很嚴肅,很冷清。
她不喜他們這般的神情,其中還有幾人長著一張慈眉善目的面孔,此刻帶上這樣的表情也扭曲了原本的慈祥。
“你們這是幹什麼?”一聲略然清冷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首,剛剛離去的蕭子墨轉眼間已御風下去,不動聲色擋住蓮夙的身影。
東海與滄流山相隔甚遠,一個在大東面,一個在大西面,往來需要一天以上的路程。
所以他們此刻才敢在支開他後出現在這裡。
卻沒有料到,蕭子墨會回來看看。
“師弟,這……”陌上雲遲疑著,思及不能將這師兄弟情分鬧僵,剛想解釋卻被打斷。
一箇中年男子率先踏出人群,一指坐在長生殿前臺階上的蓮夙直入主題道:“滄流上仙,你敢說她並非來自琅琊山麼?”
蕭子墨眉頭一跳,默不作聲。
中年男子正是封門掌門,見他默不作聲,他的視線轉向陌上雲:“掌門說呢?”
陌上雲微微一笑,向中年男子一拱拳道:“她的確來自琅琊山。”
屆時,周圍一片喧譁聲,臉色登時白了一片的有之,大怒喧譁者有之,意圖要求交代著有之,一時間混亂一片。
蓮夙茫然的看著這場鬧劇,咧開嘴笑的眉眼彎彎,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擔心。
蕭子墨看到這一幕已猜到了個大概,也知道什麼去東海只是想支開他的藉口,當下面孔又冷了幾分。
“那她體內還帶著一道封印吧?”封門門主眯起一雙豺狼般透著狠戾的眼,直直望著蕭子墨。
蕭子墨心中暗驚,臉上卻不動聲色,看他肯定的模樣,難道……他知道什麼?
封門門主臉上多出幾分隱隱的得意,轉身一指蓮夙極大聲,似生怕有什麼人聽不見般道:“她就是洛迦山上封印的那個心魔!”
這一聲便能激起千層浪,何況還帶著一遍又一遍的回聲。‘
還未待他再說什麼,蕭子墨手中流水劍光一閃而逝,一柄長劍已提在他的手中,長劍在半空中翻轉出無數劍花,美到極致,卻又難掩殺機暗藏,蕭子墨雲靴輕踏,長劍直指蓮夙的眉心,劍尖只要再向前送上一絲一毫,沒有仙骨的蓮夙都會立刻殞命,他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好似這幾日一直溫存的人不是他。
“不要怪為師……”蕭子墨垂下眼眸,聲線清冷:“為師蒼生在肩,容不得半點紕漏。”
“怪只怪,你來自洛迦山……”
“這……”出聲阻止的卻是封門門主,剛想說下去,卻被蕭子墨涼涼的一眼噎了回去,那眼神冷漠的可怕,一時間他真的很佩服蓮夙,竟能在這樣的眼神下生活了數百年。
殘陽如血,傾瀉在蓮夙小小的身體上,寬大的衣袍散亂在臺階上,殘陽照入她的眸子中,一片醉人的紅,目光卻依舊茫然。
一邊眼中空靈若谷,一半眼中混沌一片,小小的身軀蜷在寬大的袍子中,好像一隻脆弱的蠶寶寶。
眾人都參與過誅仙台之事,開始人心生不忍,但依舊沒有放過這孩子的意思,蕭子墨的面色依舊淡然,似乎連天塌地陷都無法撼動他絲毫。
“不要怪我……怪只怪你來自洛迦山……”蕭子墨沉聲重複著,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動,像一張冰冷的面具。
蓮夙的目光依舊茫然,斷塵劍的劍光冰寒,在殘陽中升騰起絲絲縷縷的冷氣,她的視線茫然的掃過直指眉心的劍尖,再掃過那張決絕卻又風華絕代的面孔,最終牽起嘴角,笑的那麼那麼無憂,似集了這世上所有的晶瑩純粹。
她伸出手,這一切的一切像極了多年前洛迦山的初見,她一如既往的純粹空靈,他一如既往的冷心冷清,好似什麼都有沒有發生過,好似誰都不曾離去過。
她的手沒有再像多年前觸到一隻大手,而是落在了斷塵劍上,劍光在她的手上留下無數的傷痕,她卻彷彿沒有痛覺般,童音軟糯。
一臉的懵懂,她問:“你是誰?”
這是她在一線牽對面失去聲息前最後留下的話語。
蕭子墨甚至都來不及回味她方才那三個字是何意義,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天邊席捲來的火焰襲上她的身軀,快的讓他連拉她一把都是奢望,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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