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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現,竟然有心碎心疼的感覺。
蘇耿是真的有事情要忙,只是這個忙不能告訴齊夏果。以至於齊夏果很久再沒見過蘇耿,樓上重新恢復噪雜的裝修噪音,齊夏果去管理處詢問過,說蘇耿已經把樓上重新賣掉。齊夏果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聽到什麼聲響會突然醒神,卻又淡淡的失望。
齊夏果還是得到關於蘇耿的訊息的,只是訊息的來源是蘇父母或者是蘇杭小盆友,小盆友說,“爸爸說讓我好好吃飯,聽媽媽的話。”齊夏果不曾記得蘇耿出現過,問兒子,蘇杭拿出厚厚一摞信封,“爸爸在這裡說的,爸爸說每天只能看一個喲,等看完爸爸就回來了。”
齊夏果開啟一個,果然裡面寫著字,只是每個字頂部都規矩地標著拼音,看來是考慮到蘇杭這個小讀者的知識侷限。
齊夏果帶著蘇杭去過老宅,蘇父母待齊夏果還如以前,只是話語經常捎帶上蘇耿,不斷提起過去,齊夏果每每微笑不作答,卻又忍不住回憶那兩年多發生的事情。
齊夏果的生活恢復到她想象中的平靜,沒有蘇耿,和顧歌只是簡單的朋友,起碼是她這樣認為的,經過上次的事情,和顧歌相處總會不太自然,刻意地拉開距離。
梁溫對蘇耿連續數天的未出現有些擔憂,她多次問黃醒,黃醒那裡得到的回覆也是未知。“齊姐,你真的選擇顧歌?”梁溫終於忍不住還是選擇向齊夏果確定。
“怎麼可能,我們只適合做姐弟。”這是齊夏果始終如一的回答,在她心裡面,顧歌只是親人。“靚靚,你有不錯的人選嗎?”戒掉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另一段。
雖然齊夏果不承認,但是看在時殊眼中,齊夏果和顧歌更加默契的舉止更像是熱戀,初級階段的勝利衝昏時殊的頭腦,她樂滋滋地想,看吧,她堅持的是正確的,以此為底氣,時殊更大膽在阮馳森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
這段時間發生的另外一件重大事情就是黃醒和梁溫的婚事,黃醒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梁溫點頭結束黃醒的單相思。齊夏果為梁溫高興,婚禮細節梁溫也喜歡問齊夏果,齊夏果不由得想,她結婚時候是怎麼樣呢,只記得那天天空陰沉,記得婚車隊伍拉得極長,記得蘇耿因為無聊在車內睡著了,記得他攬著她的腰替她擋酒,記得那晚上小心翼翼地四肢僵硬膽怯地等著即將發生的事情,而蘇耿只是癱軟在床上。
蘇耿回來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這段時間他聽到無數關於齊夏果的訊息,關於她和顧歌怎樣的形影不離,關於他們怎麼合作默契,關於他們一起出席時候多麼惹人注目,關於齊夏果的一切,卻每次都相關於顧歌。
今天他被劉翠新指示著去買小吃,蘇耿想著沒事就去了,沒想到能見到齊夏果,齊夏果是給蘇杭買零食的。這時候已經是寒冬,齊夏果穿著黑色和紫色漸變色類似茄子色的羽絨服,綠色的大圍巾圍住整個腦袋,她手裡面拿著兩盒吃食擠過人群。
蘇耿的視線跟著她的身影而移動,最終落在目的地,那處站著顧歌和蘇杭,蘇杭坐在顧歌的肩頭,就如當初蘇杭要求蘇耿那樣。蘇杭手摸著高高雕塑,耍賴地對著齊夏果說著什麼,齊夏果搖搖頭,無奈用竹籤把食物送到蘇杭口中,又降低高度,把另一塊送到顧歌嘴邊,顧歌笑著吃下,並在齊夏果臉頰上偷吻一記,蘇杭樂得拍手。
那邊的其樂融融的幸福刺傷了蘇耿的眼睛,那曾經本該是他能享有的幸福,現在他只能和陌生人一樣站在一邊,看著美麗溫柔的她為帥氣的顧歌和可愛的蘇杭服務。
蘇耿開始失眠,在小吃街看到的那一幕像是印在他腦子裡,怎麼都不能揮去,他開始吃安眠藥,卻只能混混沌沌地入睡,他身體開始變差,明明他才三十出頭,這場感冒卻持續半個多月。
當新年的鐘聲響起的時候,蘇耿卻蓋著兩床被子縮成一團,身體在發燒,心在乾涸,想要喝水卻無能為力。蘇耿已經這樣躺一天,這樣回去免不了被劉翠新一頓追問。
電話終於撥出去,聽著枯燥的嘟嘟聲,蘇耿等著那邊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道女聲,還好是女人的聲音,蘇耿不知道如果是男人的聲音他會不會把電話結束通話。
“新年好。”
“新年好。”
“幫我對杭杭說新年好。”蘇耿說。
齊夏果遲疑地問,“你生病了?”
“嗯。”
“你吃飯沒有?”
“嗯。”
“吃藥沒有?”
“嗯。”無論齊夏果問什麼,蘇耿都用單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