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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汪洋想了起來。“怎麼說?”
“好多傢俱都沒帶走。”如果帶到新的住處去,可以省下一筆錢。
“嫌麻煩吧,我也樂得接收。”他的說話聲伴隨著切菜聲響起。
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方本心實在過意不去。
“我看我還是幫……”她起身想踏進廚房。
海汪洋慢慢地回過頭,睇了她一眼,不含怒氣,卻讓她縮回身子,乖乖坐回去。
好嘛,不幫就不幫。
她提出好多次想要當他的助手,不然坐在沙發上活像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令她彆扭得很,偏偏海汪洋堅持她來者是客,別跟他搶份內的工作。
來回幾次後,他已經不想多費唇舌,只瞧她一眼,拋給她無法反駁的示意。
“讓你親自下廚太麻煩你了。”被人服侍的滋味哪裡舒服?她只覺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佔人便宜的罪惡感咕嚕嚕地直冒。
無功不受祿可以稍微解釋她忐忑的心情。
“我不覺得麻煩。”
“我以為我們是要到外頭吃。”如果知道他要親自下廚,她也好早點說服他讓她幫點忙,不過,她很懷疑跟他比堅持會有勝利的一天。
“我的料理應該不至於讓人食不下咽。”海汪洋慢條斯理地說。
嗯,剛剛是不是有一聲剁菜聲……大了點?
“你太謙虛了,我很期待呢!”冤枉喔,她沒有嫌棄的意思啊。
“先看個電視吧,再等我一下。”他開啟瓦斯爐,將火勢調至適當大小。
方本心順從地開啟電視,將頻道定在新聞臺。
也好,有事情可以轉移注意力,天知道她其實除了彆扭,心跳頻率都快失速了|。
就她有記憶以來,這是第一次獨自進入單身男子的家裡,雖然年代不比以往,加上他是她的朋友,這時才來說危險未免矯情,可是要知道,凡事都得有心理準備才能驅使表現完美嘛,在毫無心理建設下就被“拐”進他家,她還顧不顧矜持?
上次參觀完水族館後,海汪洋約她截稿後吃個飯,她以為是上餐館,怎麼都沒料到地點是他家。
“先進來坐會兒。”他開啟大門後丟下這句就逕自走進屋裡。
她只好尾隨在後,坐在沙發上等他做好出門的準備,誰知一坐就坐出這個結果。
她實在是好騙到家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她而言是不小的刺激。
幸好他態度坦蕩,表現和平常無異,替她消去大半的侷促。
不過,是她的錯覺嗎?今天他的話量多了那麼一些,要不是語調始終沉靜如往常,她幾乎懷疑他緊張的表現和一般人不同。
“你那位好朋友知道你這次截稿後沒有找她出門,能接受嗎?”海汪洋手上忙碌,嘴也沒閒著。
嗯,他絕對沒有計策得逞、搶贏她朋友的優越感,絕對沒有。
“被罵慘啦。”方本心語氣哀怨,眼睛不離電視螢幕。
“她罵你?”
“可喜說我忘恩負義、重……”要是把“重色輕友”這個詞說出口,不就暗示他和她真的關係匪淺?吞下去、吞下去!“不重視她,拋棄她拋棄得這麼幹脆,她的面子往哪擺?”汽油又要漲價了?坑人啊!真替開車的人抱不平。
“她真這麼說?”她和朋友反目成仇非他樂見的結果。
“我找不出話反駁她,她說得千真萬確啊。”怎麼臺灣社會一天到晚都有搶劫事件啊?
兩人間靜默了幾秒。
“我幫你跟她解釋。”
“嚇!”被陡然湊近的聲音嚇到,方本心偏頭看向神出鬼沒的屋主。
他不是在廚房裡大顯身手?腳步還真是無聲無息!
“有手機號碼嗎?還是你撥給她,我來談。”居高臨下望著沙發上的方本心,海汪洋神情嚴肅。
“要……要談什麼?”好有壓迫感喔。
“逃避不是辦法。”她想當鴕鳥?
“呃,不、不用談啦,因為我是開玩笑的……”方本心硬是擠出爽朗的笑容,實際上嘴角有點抽搐。
開玩笑?他難得地眯起眼,眉頭深鎖。
“雖然交稿後我常找可喜出門,但那不是一定的慣例,而且這陣子她收了個徒弟,忙得很,和我聯絡的次數也少了,哪有機會說那些話?”真是的,她會那麼說只是好玩呀,玩心懂不懂?
他不認同地繼續加深眉間的皺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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