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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回湘築的沉思,也打斷紅髮服務生興致高昂的情緒,她拿了選單,帶著笑容迎向新進的客人。
湘築抬眼,在客人進門的第一時間裡,驀地屏住了呼吸。
是他嗎?
就是他了嗎?
裘風擁著女伴的腰推開玻璃門,在清脆的風鈴響聲下,進入這個讓人眼睛一亮的咖啡館。
在家蟄居將近半個月,終於把最後一幅畫完成,三個月後即將在美術館開幕的畫展,已沒有開天窗之虞。
長期獨居已將他極愛自由的心緒悶壞,過於商業化的作品,掩蓋住他的靈魂,他有自知之明,卻沒有改變畫風的想法。
畫家,是一個多遙不可及的職業,不過他的畫不需要有靈魂,只要有賣點,而他,一直將賣點視為他最終的目的。
在刻意墮落的心態上,失去靈魂的他,是他自我放逐最好的方法。
作畫,對他來說無關理想、無關希望,有的……只是提供他金錢的來源,而他樂在此道,縱使心態上唾棄自己,但是他卻從不想做改變。
美麗的週末、美麗的女伴,再來最需要的是一杯濃烈的醇酒,然後……火熱的愛上一場。
愛?!多令人作惡的字眼。
他濃眉微挑,自嘲的撇撇嘴。
要是再上個字,變成……做愛,他想,他會有興趣多了。
說他是個自甘墮落的男人,老實說,他自己沒有意見。
但卻可能會有一大票的擁護者,搖旗吶喊的替他辯護,說他是個有個性、有品味、不羈的浪蕩子,在頹敗中散發誘人的勾引,讓人在他的畫中沉迷。
或性感、或妖豔,他的畫裡總不脫這些蠱惑人心的因子,畫作裡潔白的身軀,無言地道盡人性的貪色愛慾,勾引的味道不言可喻。
他是個人體畫家,最專長的就是畫全裸的女人。
雖說全裸,但曖昧的第三點,總會被技巧性的遮掩住,但是在他的畫筆之下,全是些眉眼之間就能挑動情慾的女人。
他的畫風總在情慾的邊緣遊走,浪蕩、禁忌,卻也引人遐思,也讓他在畫界有了奇怪的地位。
儘管他畫風備受爭議,卻總能賣出極好的價錢,讓一票唱高調的人又愛又恨。
而此刻他摟在懷間的女伴,正是他的模特兒,又豔又美的身材,羨煞旁人。
裘風挑眉,覷著身旁這個熟的不能再熟的軀體,想著大掌滑過她身上的細滑感受。
半個月沒動過女人了。這是他不成文的自我規定,在作畫期間不與畫中人發生關係,他知道那樣會毀了他原有的筆觸,而這也是他唯一禁慾的時刻。
今夜,就是他放逐愛慾的時間,身旁的女人,將是他今晚的身下人,他所要做的事,就是找個能挑起情慾的地方,好好的享受。
這地方可以是迪斯可、酒吧、任何人潮洶湧、卻內心孤獨的人群裡。
話雖如此,他卻在車子經過這間獨特的咖啡館時,被一抹刺眼的白色身影吸引住,不自覺地踩了剎車,見女伴一臉疑問,他送上一個挑情的吻,在她迷濛的目光下,帶著她進了這間咖啡館。
清靈的水晶音樂迴盪在空氣裡,他有一瞬間的怔愕。
他的耳朵有多久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久得連他自己都沒有印象。
作畫的習慣,讓他總是以爆炸音箱似的音量,讓搖滾音樂在空氣中吶喊著,像是要掙脫某種不知名的禁錮,久而久之,他的聽覺裡已經忘了有平和,只想著要嘶吼。
迎向笑臉迎人的服務生,他很快地恢復正常,攬著女伴的腰,在透明的天幕下落坐,接下餐單,輕率的替自己點了咖啡,而後低頭在女伴耳旁喃著,明著是詢問女伴的需要,暗著……是親吻女伴的耳畔。
女伴嬌笑著躲開,嬌笑聲穿插在水晶音樂裡,有一種莫名的不協調。
裘風的長指滑過髮際,以指代梳的將黑色的髮梳到腦後,露出如鐫刻般明顯的五官,伸展身子,讓頎長的身軀舒適的靠在椅背上,黑眸在店裡梭巡著。
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他的身邊縈繞著。
某種無法一言以蔽之的感覺,誘使他進入這家店,走入這種他幾乎未曾涉足的場所。
“我也跟你一樣,來杯咖啡好了,雖然這麼晚了,喝咖啡是會睡不著覺的。”女伴依偎住他的胸口,甜膩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膜,足以讓所有的男人興奮昂然。
“今夜在我的行程表裡,沒有睡覺兩個字,那是明早的事。”裘風被她的嬌語誘回目光,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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