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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樓空。
我站在曾經親吻過她的巷口,我們曾在月光下手著牽手走過的青石板路,我曾無數次等在她家門前一起上學的那個路口……
一陣陣止不住的寒意在心底攀升……
我從沒覺得7月的日頭有這麼毒。
四下是完全逼人的死寂,我一次又一次地打她的所有聯絡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您好,您說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我拿著手機將所有認識她的人的號碼一個個全撥過去,但她彷彿是平白消失一般,她什麼時候搬的家,為什麼從來沒對我說過?
周圍的人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搬的家換的電話,她身邊有可能知情的兩人一個不肯接我的電話,一個則根本就找不到人……
她……存心要徹底斬斷我們之間的聯絡。
我慢慢地走出巷子,每走一步彷彿都快將我的心摧折。
走出巷子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鈍痛狠狠地擊打石牆,只是一週多沒有她的訊息就讓我的心鈍痛難擋無力惶恐的失態……
我突然想起這半年來的言行……
而她呢……那時候面對我……
我心中驀地一陣後怕和後悔,這半年多來我都在做什麼?!
她是我年少時就偷偷刻了印鎖在盒子裡藏在心中的人,我……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竟對她做了這麼過份的事。
一直以為她是個又鬧又呆的笨蛋,原來,從頭到尾最蠢的人是自己。
該怎麼獲得她的原諒,她……會相信我會原諒我嗎?
我機械地挪動腳步走在7月的毒辣陽光下,一個球慢慢地滾到我腳下。
我停下腳步,一個4,5歲的小男孩奶聲奶氣地朝我大聲說,“哥哥,能幫我們撿一下球嗎?”
我俯身撿起球走過去遞給他們,一群孩子正圍著空地唧唧喳喳地玩球。
“呀,哥哥你的手流血了。”
我搖搖頭,繼續漫無目的的走在酷夏的街頭……
幾隻野狗搖晃著尾巴從我身邊跑過,不遠處聽見那些擺著路邊攤的小販們有氣無力地吆喝聲……
學校裡此刻也沒人了吧,若強硬去招生辦那裡追討應該可以找到,但那又如何?
想通透之後我的心徹底冷了下來,看她如今的表現我已經知道就算我得知了她的號碼,地址也沒用,而我也只能在國內停留這一週……那朋友呢?
從她的朋友那裡著手的話……未來還能多個幫手……
曲線救國……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一週後,我回到了美國,重新開始了我的兼職生活。
這一次,我更加拼命沒日沒夜的工作爭取早日回國,我不敢讓自己有時間休息,只要一閉上眼,我眼前就浮起往日的一幅幅畫面……
終於,04年5月,我,賺滿了所有學費和生活費提前2年回到了F市。
跟我一同回來的有爸媽,還有Midiya。
她聳聳肩說已經厭煩了那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還是黑眼睛黃面板的國人最順眼。
我冷淡的轉過頭,不想再追究。
這次爸媽都在,我沒辦法一回來就直奔N市找她,只能無奈地先在家陪他們幾天。
Midiya剛回國,在美國幾年她就經常跑我家回國後第一站也是在我家。
吃完飯老媽揮揮手叫我盡地主之誼帶她去逛逛,我不好推脫,只得帶她出門。
路上行人很多,她一路努力說笑活動氣氛,而我自顧自地走著注意力不由自主的飄遠……
她突然停下來叫住我,“陳曦,能不能幫我提一下包,我今天出來東西帶太多了,好重。”
我猶豫了一下,接過她的包隨手拎著。
她幽幽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聊,不論我說什麼你都沒有反應。我其實……很無趣,對吧?”
無趣嗎?我應付地勾了勾嘴角,抬起頭,不再看她……
任金笙!
——我從沒想過,我會在街頭,遇見她。
她身邊伴著一個男人,她正揚起頭,對他微笑……
我從未想過。
只是一個單純的微笑竟能讓我嫉妒得快發狂,整整3年沒見過她,這個在我心中刻了印上了鎖深藏多年的女人……
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到她身邊,儘快的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