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我抱著彈琴的那個人哭了許久,聽見有聲音涼絲絲問道:“哭夠了嗎?”
我抬頭,入眼的是一張極其妖豔的臉,我發誓,在我短暫的一生中,再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這張臉縱然是好看,卻不是長離。
我迅速放開他,風吹過桃花,樹下的男子一身紅衣如火,風華無雙,明豔的五官好看得有些刺目,挑著一雙桃花目看著驚慌無措的我。
那樣炙豔的色彩灼傷了我的眼,許多年未有波瀾的心在那一刻輕微的跳動了一下,如平靜的碧波泛起了一絲漣漪,很快又復歸於平靜。
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紅衣男子盯著我看了良久,然後嘴角微微挑起道:“你既然剛才佔了我便宜,就要對我負責。”
我聞言,愣住了:“怎麼負責?”
紅衣男子笑得無比燦爛,一園的春色在他面前瞬間使了顏色:“當然是娶我。”
我……
他看著呆若木雞的我,又勾起了一抹笑,那一笑傾國傾城,他說:“我叫雲裳,雲想衣裳花想容的雲裳,不是什麼長離。”
這是我與雲裳的第一次相見,我對雲裳的印象是個奇怪的人,對於一個來歷不明的生物非但沒有去計較她的身份,反而追著讓她負責。
這應該是我的再次重生,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以什麼身份活於天地之間。我沒有等到我一心念著的長離,反而招惹了一隻長相妖孽的奇葩。
雲裳是個琴師,當我知道他的職業時笑出了眼淚,雲裳莫名的看著笑彎了腰的我:“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抹著眼淚,對雲裳道:“你長的這麼好看,我還以為是芙蓉樓的頭牌呢。”
雲裳瞬間黑臉,咬牙切齒的對我說:“你是第一個當著我的面說我好看還活著的人。”
後來我才知道,雲裳的面貌是他此生最大的忌諱,若有不長眼的人敢當著他的面說他長得好看,都被他修理的很慘。
雲裳是個很特別的人,這麼些年,我想我再也沒有見過比他更花哨的琴師了。
在我的記憶裡,琴師應該都是白衣青衫,淡泊如水,不染世間半分塵埃。
就像,長離那樣。總是清清淡淡的模樣,人間的煙火總是沾染不了他。
雲裳和長離是截然不同的人,一個淺淡如水,一個炙豔如火,除了都會那首《桃夭》之外,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我當初怎麼會將他誤認為是長離了呢?
想到長離,一抹愁色上了我的眉梢。
猶記當初年少時,在越國的皇宮裡,每次見到長離我都會取笑道:“你總是這樣,我真怕哪天你會羽化成仙呢。”
當歲月流逝,百年已過,那些短暫的回憶卻更是彌足珍貴,伴隨著我在黑暗中度過那段最難熬的時光,當時的甜蜜如今回憶起來卻是如此心酸。
長離長離,你曾說過,無論我在哪你都會找到我,可如今幾百年歲月滄桑,你又在何方呢?
我撫摸著手腕上的那道傷疤,我有種預感,縱然歲月長河,也不能將我與他阻隔,我們終究會再相遇,只是再次相見會是怎樣的情景?
002:為什麼,你偏偏忘了我。。。。。。
春風沉醉,錦繡如簇的花園裡牡丹開得正好,一個紅衣美人在花叢中間撫琴,妖嬈的面龐,狹長的丹鳳眼,長眉入鬢,刀削似的鼻,殷紅的唇,微微一笑傾倒眾生。
泠泠琴音從他的指尖瀉出,讓人聽著如沐春風。
依舊是一身紅衫似火,襯得那雙桃花眼目光灼灼,竟將滿園的牡丹給比了下去。
我在旁邊的桃花樹下獨酌,雖已是五月牡丹花開,但這棵桃樹上的桃花仍舊開得正好,未曾凋謝。
一曲終了,冰冷的酒液穿過喉嚨留下醇香:“品美酒,對美人,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我輕佻地對站在花叢中間的弘毅美人道。
紅衣美人聞言,對我嫵媚一笑,頓時只覺滿園春色都黯然失色:“那奴家可能入得了公子的眼?”
一口酒沒來得及嚥下,就生生嗆在了嗓子眼裡,我邊咳嗽邊瞪著他:“雲裳,哪天沒銀子用了,將你賣到芙蓉樓,那我這輩子喝酒都不用愁了。”
對於雲裳,雖然認識不久,可我總覺得很熟悉,在他身邊很輕鬆,他能輕易讓我放下心防,隨意和他說話我總是那麼肆無忌憚。
我問雲裳:“你就這麼把我撿回家,不問我的身份來歷,你就不怕我是吃人的妖怪嗎?”
雲裳很嚴肅的說:“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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