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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師長離。
在逍遙臺上,我一眼看到了長離,在眾多琴師中遺世而獨立。
長離以一首《桃夭》技驚四座奪冠,被封為越國第一琴師,賜鳳尾琴一把。
在謝恩之時,長離受辱不驚,並未覺得受皇家的封賞有多大的榮幸。在那一刻,我想,我的良人約是這般模樣,功名利祿入不了他的眼。
為了能再次見到長離,我裝作舞姬與長離編排《桃夭》為父皇祝壽。
那段時間,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與長離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在父皇壽宴上,我這別出心裁的壽禮,父皇很是歡喜。
壽宴結束,我有幾分不安,我一直騙長離我是舞姬,如今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知長離他會不會生氣。
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我見到了長離。
他眉眼溫和,依舊如初,沒有半分疏離,我的心才放下來。長離說:“你是舞姬也好,公主也罷,都是我此生最。愛的女子。”
我以為,我會像那幾個姐姐般被父皇嫁給一個從未見過的他以為是良婿的人,終此一生,但沒想到上天待我不薄,讓我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我將自己喜歡長離的事告訴了父皇,我以為以父皇對我的寵·愛,會同意我與長離的婚事。沒想到父皇大怒,將我軟禁於宮中。
我被軟禁於宮中才知道,父皇為我許了另一門親事,是楚國的國君。
我在深宮中暗自焦急,一方面為長離的安全擔憂,一方面眼看著我與楚國國君婚期將近,我卻無能為力。
離成親的日子不過幾日,我由原先的又哭又鬧到不言不語,只因那時我想若是不能與長離在一起,那我也絕不會與別人成親,於是我在嫁衣中藏了一把匕首。
沒想到在那晚我見到了長離,我不知道長離是如何避開宮中重重守衛來到我的寢殿的,我抱著他喜極而泣。
長離安撫好我的情緒後,告訴我讓我等他,等他安排好一切,在成親前必定會將我帶走。
我等了他整整七天,直到楚國迎親的使者來了,我都沒等到他。
在成親前夕,我穿著火紅的嫁衣,用秘書將自己的魂魄封印在了鳳尾琴中,楚國的使者迎回的不過是具冰冷的驅殼。
我在琴中,等了長離幾百年,可始終沒有等到他。
直到在街上,我再次看到了長離,卻又弄丟了他……
雲裳靜靜聽著我說話,忽然說道:“幾百年未見,你會不會認錯人了?”
我堅定的說:“不會,縱使過了幾千年,幾萬年我都能一眼認出他。”
雲裳看著我堅定的神色,目光灼灼的桃花眼在那一刻黯淡了下來,似乎下定了決心:“將他的畫像給我,我替你找他!”
006:千百年後他還能記得我都是莫大的恩賜
雲裳看了我手中的畫像半天,雲裳問道:“你對長離了解多少?”
我不知他為何這麼問,但云裳的這句話真的將我問倒了。
雲裳問我對長離了解多少?驀然才覺得對於長離,我真的是一點都不瞭解。
我除了知道他是一名琴師之外,連他是不是越國人,都不知道。就是這麼一個人,只是因為逍遙臺上的那一顧,便誤了終身,讓我等了他幾百年。
雲裳為什麼會這麼問我呢?我的心裡莫名不安,但是雲裳自那日莫名奇妙的問了我這個問題後又玩失蹤,說去為我找長離去了。
在雲裳問我這話的幾日,我一直在想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否與長離有關?可是,雲裳一直沒有回來,我便顧不得雲裳的囑咐,私自出了別苑,想去找他。
這樣盲目的去找雲殤,自然沒有找到,而且我還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我迷路了。
日落黃昏,待我想回去之時,卻已找不到回去的路,暗自焦急之時,聽到背後有人喊我:“阿瑤。”
聲音清朗溫潤,因帶著某些隱忍,而有些沙啞。
我站在那裡僵住了,不敢回頭看身後的那個人,幾百年後再次相見,我不再是那個備受嬌。寵的越國公主玉瑤,他也不再是名動天下的琴師長離。隔著幾百年的光陰,隔著生與死的距離,我們是以什麼身份再次相見呢?
我剋制著想要離開的衝動,故作平淡,勾起一抹笑,轉身對身後的那人道:“長離。”
風拂過橋邊的柳絮,暮竭沉沉下的江邊孤帆遠影,我與長離兩兩相望沒有任何言語,雖隔了幾百年未見,但他的模樣依舊如初,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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