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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啊,我們大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昏君啊!這樣下去,就算自己不聞不問不管不顧,逃得一時,可難道就看著聖上這樣下去!可若自己有什麼萬一,女兒該怎麼辦啊!
自許陽來到林如海身邊,一件件事情,都一直在著向好的方向發展。可這一刻,林如海真的不知道自己過去的努力,是不是能真正改變自己一家的命運了。
第四章
朝中的局勢越發緊張,可是揚州的許陽一家並不知道這麼多。
許陽依然痛並快樂著的過著他充實的日子。他是北方人,怕冷,所以以己度人覺得大家應該都怕冷,於是許郊問他房子要不要改的時候,他就弄出了壁爐這東西讓許郊給許太太修。當然他這個沒用的文科生是弄不好這些的,最後還是託了東關街的那個賣西洋文具的鋪子裡的老掌櫃給他請歐羅巴的匠人修的。可惜那匠人不是法蘭西也不是英國人,許陽跟他沒法交流,也弄不清那兩個褐發的漢子到底是哪裡人,大老遠跑中國給中國人修房子,真是有理想!
壁爐修的很好看,等搬進去以後,雖還沒天冷但許太太還是教人先燒了試試,結果熱的一屋子人滿頭大汗,想來冬天效果應該不錯。許太太覺得兒子貼心,又哪裡捨得兒子跟侄女挨凍,便趕緊又把那倆匠人請來給他倆的臥房書房起居的廳堂也修了壁爐。前後8,9個壁爐修下來,那倆匠人頗賺了一筆——畢竟壁爐可不是火牆,材質做工都不是隨便來的。
明瓦窗戶,雕樑畫棟再配上個歐式的壁爐,許陽晚上倚在床上,越看自己的臥室越覺得可樂,捂著肚子滾在床上好一捶床大笑。只把桔子驚得直在外間兒喊:“少爺是怎麼了?做夢驚著了?”許陽忙大喊說自己沒事,是想到可樂的事兒高興的,桔子這才又睡了。
十月份許太太就出了孝,褪下了素服。可畢竟許太太是寡婦,就算不專門戴孝,穿的也是青色灰色等一些極為素淨的顏色。所以打扮上其實區別不是特別大,至少許陽這麼覺得。不過許太太可以出門了,也偶爾有社交活動了,孩子們也就方便把朋友帶回家了。這對於許陽跟林黛玉來說才是實打實的好訊息。
許陽沒什麼同齡的朋友,他的朋友都是比他大一輪左右的,只有洪秀全小些。正好這傢伙這陣子又被家裡逼婚了,最後定下來婚期就在來年四月,他不想這麼快成親,所以正在鬱悶中,許陽便請了他跟艾達令到自己家園子裡玩。
這倆貨一個年紀小,一個不拘小節,所以許陽跟他們最熟了。洪秀全灌了幾杯貓尿,便訴苦了:“就為這婚事,今年的春闈硬是壓下來不讓我去!!我都說了,金榜題名之後再提這些!怎麼就非要我現在成親啊?她爹她哥都是進士,我一個舉人,到她家做客都不好意思!”
艾達令罵道:“呸!你也好意思說!人家陳姑娘是老來女,家裡都心肝寶貝兒似的疼著,等你等到18了,你還想怎麼樣啊?你還想去京參考!你倒是說說你覺著你現在的學問夠格做進士麼?白白進京一趟不耽誤時間啊?人家的哥哥都快四十了,上一科的進士,你要跟他比,你想讓你媳婦等到三十多啊!”
許陽也樂的不行:“你這人簡直是彆扭死了,誰能運氣這麼好,找個媳婦是春薇的,知書達理不說吧還跟你青梅竹馬,聽說還忒漂亮!你說你居然還推三阻四,真不是東西!”
洪秀全苦著臉:“她小的時候就說要嫁狀元嘛!我不是不想讓她有遺憾麼?”
“小時候?幾歲啊?”
洪秀全已經有點醉了,便掰手指:“好像是才搬到新華里那年……讓我想想,五歲?六歲??”
“哈哈哈哈哈~”許陽跟艾達令全都笑的直不起腰了,有沒有搞錯啊!人家五六歲小女孩兒不懂事的時候說的話,他也能記到現在,居然還當真了。這傢伙沒救了!
其實洪秀全跟他未婚妻確實是青梅竹馬,感情沒的說的,要不然也不會人家五六歲不懂事的時候說的話都記到了現在。他這幅死樣子,說不準也是害羞的另類表現?許陽心裡暗暗揣測洪秀全這顆懷春大齡少年心,越想越覺得樂不可支。
說起來幾個月前許陽又幹了一件囧事。那時候林如海還沒走呢,許陽有一天在許太太屋裡看到了好幾張才寫好的字帖,看樣子像是學校的作業,可是下面的署名卻很奇怪,叫做林康平。這誰啊?他疑惑了,咱傢什麼時候來了個我不認識的人啊?要是放成一沓兒還能理解成是妹妹帶回的別人寫的字,問題是分明正攤著在桌子上晾著呢,分明是剛寫好的樣子啊,咦,怎麼是小表妹的字跡?
許陽嘴角抽了又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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