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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那真的太難得了。一開始艾達令只是覺得這少年性格直率,所以才跟他交往,可越是相處越覺得許陽身上簡直無處不閃光,容貌英俊風度翩翩,品格高潔又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完美的簡直不像真人。這樣好的許明燦,怎麼就這麼命運多舛呢?
洪秀全算起來還是許陽的姑父呢,他心裡更是難受,好一會兒才慢慢道:“我出發的時候他送我來著,雖然臉色依然不太好,可是身體卻好多了。他身體其實沒什麼大礙,主要還是心病,總得他自己慢慢想開了才行。”
林如海知道這是實話,只能嘆了口氣,把話題又轉開了。
洪,艾二人又坐了一會兒,便向林如海告辭了,京裡的宵禁比揚州還要早半個時辰,洪秀全還好,如今住在林家,艾達令再不走的話,就走不了了。
第二章
黛玉這幾年過的雖然沒有揚州時那麼多姿多彩,但是總的來說還是相當自在的。身為林如海的女兒,她雖然沒有母親,但是社交一點都不少,她回京不過兩年,作為老林探花的寶貝女兒已經成了京中閨秀中很是拔尖的一個,生的美,行為舉止極為得體,更別說她那在揚州都是極拔尖的才華了。偏黛玉雖在才學這方面傲了些,可是為人處世卻很是謙和的,所以在京城閨秀堆里人緣倒是很不錯,當然,她交往最多的還是外祖家的幾個姐妹,畢竟親戚跟一般的朋友還是不一樣的。
因為父親有客人,黛玉就回了自己院子,讓人點了幾盞燈照的亮亮的,自己坐在桌前開始寫信。給姑姑的信很快就寫好了,可是輪到寫給哥哥的信了,寫來寫去揉了好幾個紙團總是寫不好,她自己也是好一陣子才從悲傷裡走出來,所以前後有快半年都未曾給許陽寫信了,這會兒提起筆居然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好陣子,實在無從下筆,乾脆翻出了記錄自己詩詞的集子,把這半年自己比較滿意的詩抄錄了幾首出來,又找了去年到外祖家大觀園玩的時候寫的一個短篇遊記也抄上。又呆坐了一會兒,開了櫃子翻了一陣子找出了一張絹畫來仔細端詳,卻是張工筆,畫的是許陽與紫萱,畫裡的許陽正在吹笛子,紫萱在一旁撫琴。兩人在才發芽的新柳下一站一坐,背後的池塘裡一對兒鴛鴦交頸而眠。這是黛玉離開揚州前為哥哥嫂子畫的畫,她畫畫的水平跟許陽那是沒得比,但是畢竟也是正經學過的,雖沒什麼太深的技法可言,功底倒是紮實,工筆這東西的“形神兼備”的特點也是被她琢磨差不多透了,畫上的二人一眼看上去就顯得十分的安逸灑脫,宛如神仙眷侶一般。
黛玉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形,那會兒她非逼著哥哥嫂子給她擺造型好讓她畫畫,哥哥嘴上說她麻煩,可是還是高高興興的讓人抬了琴擺了案子,嫂子更是興致勃勃的建議說天氣好,要畫就到花園子裡畫去,那裡景色更美。一開始這兩個人不過是配合黛玉擺造型,誰知道他們一合奏就沉浸了進去,兩人一吹一彈,一曲接著一曲,彈琴的彈琴吹笛的吹笛,間歇的時候兩人就隨意的聊幾句,沒一會兒就把黛玉給忘到了一邊,等他們從兩人世界裡醒過神來的時候,黛玉把稿本都基本打好了。後來她又修改了好久,等定稿了,把畫勾到絹上,徹底畫出來已經是離開揚州的前兩天了,哥哥開玩笑要她把畫留下給他們夫妻作紀念,她不捨得,想要帶回京裡想念哥哥嫂子的時候看。嫂子捶了哥哥一頓,說他總是喜歡欺負妹妹,不但沒有要這幅畫,還把哥哥壓箱底兒的好幾幅畫也拿了出來塞給她。只把許陽弄得哭笑不得:“都說我慣妹妹,你比我還慣得厲害!”
黛玉看了一會兒畫,心裡更覺得難受,不過是兩年而已,物是人為,昔日的神仙眷侶如今卻陰陽永隔,溫柔體貼的嫂子去了,只剩下哥哥一人煢煢孑立形影相弔,好不淒涼。她看了一會兒,又細細的把畫重新收了起來,又流了一陣子淚,這才坐到桌前重新開始給哥哥寫信。
第二天一早,黛玉便把一薄一厚的兩封信給了父親請父親讓人一併捎到揚州去,她夜裡總算憋出了一封給許陽的信,連同自己的詩詞跟遊記一起塞進了信封,把信封塞的鼓鼓的。林如海看她眼裡有血絲,就知道她睡得晚了:“你是寫信寫的晚了吧?眼睛都熬紅了。”
黛玉點頭:“今天是郵船發船的日子,不寫出來又要耽誤好陣子。我都幾個月沒有給姑姑跟哥哥正經寫信了,正好前陣子寫了幾首詩,一併送過去給哥哥賞鑑。”
林如海知道女兒肯定是找一些開懷的詩詞勸慰許陽,也不多問,拿了個牛皮小箱子把兩封信裝好,又把自己寫好的信跟幾樣禮物也塞了進去。又叮囑道:“今天外面有點風,去你外祖母家的時候多披個披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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