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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麼也不好,照顧他的老爺爺把家裡的舊傢俱都賣了的差不多了,他才算恢復了。不恢復不行啊,玉米餅子揦的嗓子都疼,爬起床,發現家裡窮的不成樣子,只剩下個床架子破桌子。就算是夢,也得改善生活吧!好歹把噩夢變成美夢啊。於是想去找活幹,誰知道就算想去鋪子裡做夥計都要保人,自己戶籍都沒有,被人查到是大問題。
感謝許媽媽從小督促他練字,於是拿了當了給嫂子的耳墜子(感謝資產階級腐敗生活,姨媽送的日默瓦行李箱質量槓槓的,穿越時空都沒壓爛,還防水防潮,小姨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居然送我金屬行李箱是傻缺的行為,您說得沒錯7000多真的不貴了,裡面的筆記本居然都沒受潮啊!德國佬的東西質量真是棒啊!)買了紙筆。學對街的秀才出門擺攤子給人寫信,說真的,他覺得自己比那個秀才的字好多了——能不好麼?出門擺攤子的都是窮秀才,雖然科舉對字的要求高,但是窮秀才哪裡有錢買那多紙筆練習?又哪裡有錢請名師教,能描紅就很奢侈了,所以擺攤的秀才字雖不錯,也只是不錯。許陽的老師是當世的書法大師,毛筆字從四五歲寫到現在,每天至少都要寫千把字,就是塊朽木他也得被雕出點花樣了,何況他是確實有天賦,大師才肯收他,他才會一直練下去的,不然誰沒事這玩意寫十幾年。
不過悲劇的是,勞動人民顯然不懂得欣賞他這個前國家級少年組的書法季軍,因為他說的話大部分想請他寫字的大叔大媽聽不懂,他也聽不懂大叔大媽在說啥,於是紙筆買回去,大多都是他自己練字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估計是累的狠了,張爺爺忽然就病倒了。許陽一下子就懵了,天可憐見,這些日子他雖然當了要送嫂子的小首飾得了二兩半的銀子,可是除去買紙筆跟硬是塞給張爺爺當生活費的一兩,身邊只剩下幾錢銀子了,還能賣什麼?給媽媽的圍巾,雖然買的時候確實很貴,可是在這裡只不過是一塊料子奇怪的布。給老爸的打火機?混蛋!什麼狗屁世界著名品牌,不就是穿越了個時空麼?連放在行李箱裡的筆記本都還沒犧牲,你個打火機又不是什麼高科技,居然給我罷工了!給嫂子的耳墜子已經當了,給哥哥的手套前幾天看張爺爺幹活手都皴了就送他帶了……嗚嗚張爺爺真是好人,他養我這麼多天,我不過送他雙手套他就那麼高興。於是最後,許陽當了疼愛他的小姨送他的江詩丹頓,僅僅得了十兩銀子。
於是這個夢境越來越真實,也越來越殘忍,在許陽看來十分普通的感冒硬是拖了快一個月才好……而張爺爺這場病顯然比許陽的感冒嚴重多了,他躺在床上,喘氣的聲音像被拉動的漏氣的舊風箱。他扯著許陽的手不許他再去找大夫,哆嗦著摸著許陽捧來的十兩銀子讓他不要白費錢了把銀子留下來自己好好過日子用,他聽著這個好看的大個子少年跟他叨唸:“爺爺,我有錢的,你看,這麼多呢,我用這銀子給你請個好大夫,您肯定能長命百歲。”
醫館也有醫館的行業規則,估計救不活的病人大家要不收就都不收,不然誰家治死了,鬧事的事情一兩次就能讓個醫館關門,當然這規則針對的也就是這些沒權勢的老百姓……許陽請鄰居幫忙抬了張爺爺,一路尋了七八個醫館,竟然沒有一家肯治的。許陽好話說盡了,他自小就討人喜歡,無奈他說的話十之七八人家聽不懂,再好聽的話也沒用。眼見許爺爺躺在床板上,喘個氣都費力,許陽簡直絕望了。
許陽從小就是被嬌寵著長大的,家人全都極其愛他,他生得好,腦子也不錯,學習自然差不了,上學老師喜歡他,同學也都跟他親近……他順風順水的長到十六歲,下學期就該大四了,別的同學要麼急著就業的問題要麼頭暈目眩的準備考研,可許陽呢?保送研究生的事情早就是板上釘釘,短期里根本沒什麼生存壓力。他喜歡寫點小東西,文筆不錯,一些發給雜誌網站的小文,加上在文學網上還算小火的連載,每月就能有四五千的收入,加上爹媽每月給的三千的生活費,小姨動不動就郵寄來的各種生活娛樂用品,家裡同輩的全比他大,偶爾來看他走的時候也都是拎著禮物來,臨走還要往他兜裡塞錢。他還沒正式工作,但自己不算亂花錢,收入也雜,自己小金庫裡不知不覺就有了十幾萬,大部分是壓歲錢,還有些是自己賺的。長這麼大,也許不像那些富二代那麼揮金如土,但是許陽何曾為錢發愁過?可這陣子他真的把一輩子能吃的苦都吃了,雜麵的窩頭吃的嗓子都疼,快兩個月一口肉沒沾過,病的最難受的時候,想喝口麵湯都是奢侈!
更糟糕的是,在這裡,許陽完全喪失了獨立生活的能力。要不是他那身卡其色的風衣實在讓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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