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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林幼喜呆呆地趴在舷窗邊向外看,冷子辰扯過她的手,她回頭看他,他抿嘴笑說:“別看了,光線太強,一會兒眼睛疼。”
“哦。”林幼喜也學著冷子辰的樣子,躺了下來,睜著大眼睛看著他:“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回家麼?”
“恩,我想去看看。”冷子辰的眼皮越來越沉,林幼喜見他睡著了,又忍不住看窗外的雲朵,一片片,一團團,軟趴趴,松綿綿,白亮亮,天空如此的清澈蔚藍,就像童年裡做過的夢……冷子辰,雖然你又一次讓我意外和措手不及,但我還是……被你感動到了。
飛機著陸在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下了飛機,竟然有專車來接,沿著公路開往落葉鎮的方向,冷子辰還是很沉默。林幼喜則沒有富貴命,上了這低低矮矮的車子,開了沒一個小時,就有暈車的徵兆,一路上臉色蒼白,頭無力地靠在冷子辰的肩膀上,胃裡翻江倒海,忽睡忽醒,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馬上就要到落葉鎮了,林幼喜強打起精神,看著車窗外熟悉的景緻,低矮的房子,平原農田,無邊無際的白雪皚皚,她指出一些名字和小故事說給他聽。
冷子辰握著她的手,不時問她要不要停車休息,她只是搖頭,硬撐著微笑說沒事。
車子終於駛進了落葉鎮,在鎮子中心,冷子辰讓司機停了下來,林幼喜捂著胸口從車裡踉蹌著走下去,尋了路邊的樹,蹲下去開始嘔吐,冷子辰沒有追過來,而是站在車下,和司機低聲爭執了著什麼,不久,車子開走了。他才慢慢走到林幼喜身後,一動不動,安靜地看著她的背。
“浪費食物了,我真是沒有福氣呀。”林幼喜看著在飛機上吃的早餐,都吐了出來,亂糟糟的一灘,自責地說,然後扶著一旁的樹幹虛弱地站起來。
小鎮的晚上,空曠安靜,路燈昏黃稀疏,路面上落著厚厚的沒有掃去的積雪,鬆鬆軟軟,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空氣乾燥冰冷,她抬頭看著冷子辰英挺的臉,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歉意:“對不起,冷子辰,我家……房子賣掉了,我現在沒有地方招待你呢。”
她很慚愧,也很汗顏,雖然她沒有邀請他來,但是他既然來了,她卻一沒錢,二沒力盡一點地主之誼,還暈車暈得虛脫一般,實在是難受,從上海到落葉鎮,丟臉已經丟到家了。
“沒關係。”冷子辰將一瓶水從懷裡掏出來,塞到她手中,水瓶帶著他的體溫,林幼喜默默擰開蓋子,喝了幾口,胃裡稍微平靜了些,冷子辰若無其事地四下裡看看,跺了跺腳,嘴裡撥出大團大團的白氣,瑟縮著說:“好冷,我們找個地方住下來吧,恩?”
“恩。”林幼喜弱弱地笑了笑:“我知道有一個小旅館,很便宜,環境還不錯。”
順著馬路,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走了不遠,林幼喜把冷子辰帶到一間小旅館裡,旅館設施簡單,昏黃的燈光,前臺只有一個困怏怏的中年婦女,付了一點定金,她扔出一把泛著鐵鏽的鑰匙,說了一個房間號,便再不理會他們。
49,誰在瞎想
林幼喜在走廊的入口處提了一壺熱水,低著頭走在前面,冷子辰跟在她身後,一路上下左右地隨便看了看,狹窄陰暗的走廊,木質的門板,昏黃的燈泡,洗手間在走廊盡頭,門口散亂樹著清掃工具。
開了房間的門,屋子很小,一張不大的雙人床,簡單的木頭桌凳,木頭上的紅漆已經斑駁剝落,變成深褐色,床頭櫃子上一盞破舊的老式檯燈,再無其他物件,不過屋子裡一排暖氣片燒得很足,很溫暖,按了門口的開關,暈黃的燈光散開,床單和被褥泛著肥皂的味道,還算整齊乾淨。
林幼喜站在屋內定了定,回頭看著冷子辰,用商量的口氣說:“冷子辰,我們住一間好不好,你放心……我不會再瞎想的。”她還記得他說,林幼喜,你想得美。她從來沒有想得很美,可是要一個男生對女生說那種話,總歸是傷到了。
冷子辰點點頭,知道她是不想再讓自己花錢,哪怕只是幾十塊錢,可這畢竟是她的地盤,她很要強,他應該顧及她的小小顏面,便關上了門,脫下外衣,接過林幼喜手中的熱水瓶,涮了涮桌子上的水杯,倒了兩杯熱水,水杯冒著呼呼的白色熱氣,他愣了半天,突然失笑:“我可不保證我不會瞎想。”
林幼喜看著冷子辰疲憊不堪的臉,配合地笑了笑,他一定沒吃過這樣的苦,這一路可真夠漫長的,下了飛機還要坐車,路況也不太好,顛簸得很,現在又要住在這樣的屋子裡,他現在應該後悔來了吧,她的嘴唇翕動了幾下:“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買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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