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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將一切隱藏得好好的,不道破,似乎看破紅塵百態,讓人無端心虛。
“那是我最希望的,我巴不得你們徹底完了。”蕭宇澤將削好的蘋果切下一小塊,遞到林幼喜面前:“可是我很確定,我一直沒看到它發生。林幼喜同學,蕭學長應該地提醒你,你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應該有點責任心了,不能把一切都丟下再玩兒失蹤那種小孩子的把戲了,我不會再陪你玩兒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去給子辰一個交待,他一直在等你。”
“我不想理你。”林幼喜把蘋果塞進嘴裡,負氣地嚼著:“你和他根本就是一夥的。”
蕭宇澤又切下一塊蘋果,塞進自己嘴裡,漫不經心地說:“其實我和你才是一夥的,不過你一直都不帶我。”當初他把林幼喜藏起來,瞞住了所有人,只是想讓冷子辰冷靜下來,可大學畢業後,這丫頭竟然人海蒸發,害得他慘遭眾人封殺。
好在蘇歡歡的婚禮,她終於又出現了,否則,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愧對冷子辰多久。
週五,蕭宇澤接到邀請,要去香港出席一個業內洽談會,下午交待了一些事情,就忙不迭地趕去了機場。晚上,蘇歡歡和王亞竹來陪林幼喜吃晚飯,吃過飯,林幼喜就將他們趕回去了,難得一個週末,誰願意泡在醫院裡,林幼喜也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開著電視,擺弄著手機,腦子裡想的都是煩心事,冷子辰這次回國,只是安置他父親的骨灰,以及處理一些生意上的瑣事,本沒有長留的必要,可是他這一住,都已經幾個月過去了,還沒有走的意思。
顯然,他知道自己不想見他,很少出現在她面前,可笑的是,怎麼可能這樣就當他不存在,只消聽到他的名字,林幼喜就已經招架不住了,越是抵抗,他的訊息就越是會無孔不入地出現,他不會知道,她在經受著怎樣的自我折磨。
再這樣下去,林幼喜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倒黴事,蕭宇澤說,他在等著自己給他一個交待。當年負氣的離開,發誓永遠再不相見,於是理所當然地,五年都沒有再見,儘管那場出走,太過意氣用事,太過任性,可現在想起來,也認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就算是再深思熟慮幾遍,她還是無法再坦然地出現在他面前,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哪怕是清楚明白地告訴他,從此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來,那又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殊途同歸罷了。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就算當年他有多大的委屈和憤怒,時間也應早已明示過他,她和他之間的緣分,那些愛和恨,早已消磨殆盡,沒有迴轉的可能,他又何必再回來,苦苦相逼。難道非要逼得她連這個城市都不能呆,要遠走他鄉麼,他明明知道她無法離開上海的,因為……林幼喜的頭刺痛得鑽心,不想要去觸碰那個因為。
好,冷子辰,既然你堅持要一個交待,那我就給你。希望,能如你所願,讓你沒有負擔地走你的陽關大道。
林幼喜翻身,蹲在垃圾桶前翻找,蕭宇澤給了她冷子辰的聯絡方式,她隨手就丟掉了,不過現在,她決定主動找他。
對著那張紙片,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撥出了號碼,只響了一聲,就接通了,病房裡安靜得可怕,只餘鐘錶滴答作響,電話那頭竟是一片沉默,對峙著,許久許久,不知過了多久,林幼喜的嘴角翕動了幾下:“冷子辰。”
“是我。”那頭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平靜得不帶一絲聲色,那是冷子辰一貫的方式,只是不知怎的,此刻卻讓人有些發狂。
“我是……”林幼喜開始有些後悔打電話了,衝動是魔鬼,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沒學會怎樣應對強勢的冷子辰。
“我知道是你。”冷子辰打斷了她的話:“我只是很意外,你會主動找我。”
“呵呵。”林幼喜悻悻地笑了笑,現在,她自己也很意外,自己竟然就這樣撥通了他的電話,美其名曰,給他一個交待,可是鬼才知道,他到底要她交待什麼東西。
“你怎麼了?”遲疑了一會兒,冷子辰問到:“你還好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好。”林幼喜乏力地回答,她好不好,他會不知道?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會為了他而事無鉅細地出賣自己,正是如此,才逼得她大學一畢業就徹底和所有人斷絕了聯絡,一個人,兩眼無親地在這個城市裡重新開始,這其中的艱難和辛苦,又有誰能知道。
“林幼喜。”冷子辰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了:“你還是這樣吞吞吐吐,我想我得去醫院親眼看看你了,不用勞煩護士通報那種。”他總是忍不住對她威逼利誘,因為他從來都有那種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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