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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是一陣高興:“好吧好吧,看在你幫我洗衣服的份兒上,我就不難為你了,不過如果你和他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一定要第一個和我分享,聽見沒有,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親一個!”說完在林幼喜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不待林幼喜打她,她就笑著沒影了。
14,蕭宇澤的榮幸
從公司下班出來,程卯跟在林幼喜身後,不停地找話說:“幼喜,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吧,《畫皮》,還是《葉問》,都是新近的大片,你喜歡陳坤還是甄子丹,趙薇,周迅,熊黛林?”
“程卯。”林幼喜抱歉地看著他:“我今天不是很舒服,不想去,改天吧,改天我請你。”
“你最近怎麼了,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程卯擔心地看著林幼喜。程卯比林幼喜大五歲,林幼喜剛進公司,就是給程卯當助理,他很有師傅的風範,諸事親自指導,所以林幼喜能在兩年的時間裡就獨擋一面,也是多虧了程卯。林幼喜知道程卯待自己好,雖從未拒絕他的示好,但怎奈自己心裡有一道牆,她如果無法確定自己已經逾越過去,便沒有資格接受別人,那對程卯是不公平的。
程卯的家在另一個方向,兩人不順路,在公司門口道別,林幼喜進了一間咖啡廳,點了一客牛排,一邊吃,一邊看著窗外來往的人流如梭,等到天色更晚些,下班的高峰過去了,手邊的咖啡冰冷而沒有一絲漣漪,她才搭乘地鐵回家。
到了家,洗洗刷刷,努力地找事情做,也不過一個小時就忙完了,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播放著情景喜劇,不知哪兒來的觀眾不時哈哈笑成一片,林幼喜無法與他們達成共鳴,只覺得莫名的焦躁,眼睛在屋子裡四下找尋,最後落在客廳的壁櫥上。
她將壁櫥開啟,最底下壓著兩個陳舊落滿灰塵的紙箱,那是她大學時候使用的東西,書本和筆記,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啟過,每次搬家都要佔用不少地方,但一直捨不得丟掉。每個人都應該有幾口這樣的紙箱,裝滿陳舊的回憶,平日裡不去觸碰,等到寂寞或找不到方向的時候,拿出來一樣樣過目,回味往昔的生活,喚起曾經的目標和勇氣。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壓在紙箱上的雜物移開,將箱子挪到客廳中央,拭乾了上面厚厚的灰塵,默默將紙箱開啟,裡面整齊地排列著大學時代的教材,《宏觀經濟學》《微觀經濟學》《商務談判》《商務禮儀》《商務英語》《國際貿易》……
還有一本本寫滿清秀楷體字的讀書筆記,每一個字都是她用心摘錄的,附註的地方寫著心得體會,她默默地撫摸著那些泛著陳舊氣息的紙張,心中靜靜流淌著恬淡的音符,最後,視線落在了一本厚厚的硬殼書上,封殼上是燙金的大字:《資本論》第一卷。
她將書拿在手上,輕輕翻到扉頁,上面是行雲流水一般的黑色鋼筆行書:冷子辰,2003年10月購於上海書城。看著那熟悉的字跡,她心中出現了瓷器碎裂一般的聲響,她下意識地捂住心口,一陣陣刺痛隱隱強烈,將書丟進箱子裡,眼淚卻落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到處都是你的影子。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過了多久,隔壁老人家的老式掛鐘,傳來整點報時,渾厚的鐘聲將她拉回現實中,已經是午夜,萬籟俱靜,整個居民小區進入了靜止狀態,可是她的神志清醒得殘忍,睡不著,躺在床上,無論如何都不能入睡,喉嚨酸澀得,像是堵了一團血塊,太陽穴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到了夜裡兩點,她頭痛難耐,身體發熱,急火攻心,她知道自己真的是扛不住了,想爬起來出去樓下的夜間販售點買點退燒藥,卻搖搖欲墜邁不開步子,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機在茶几上不時閃著光亮。
她將手機握在手裡,翻看電話薄,卻不知道該打給誰,最後一個未接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林幼喜一直不習慣手機帶來的束縛感,所以未接來電總是很多,呆呆地看著那個號碼,手指下意識地按了下播出鍵,聽著裡面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不多時就咔噠一聲,竟然有人接了。
她忙慌亂地按了終止通話,將手機丟在茶几上,午夜兩點,騷擾陌生人,再寂寞難熬,也不能開這樣的玩笑,她無力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樣惡作劇,林幼喜,你真是太可悲了。
手機在茶几上劇烈閃動起來,熱鬧的婚禮進行曲,有電話打了進來,還是那個號碼,一次兩次,她沒有接,對方似乎固執到極限,第三次,她終於接了起來:“喂。”聲音卻是顫抖沙啞的,聽起來完全不像自己,她不知道對方是誰,這麼晚了還騷擾人家,會不會捱罵,隱約的不安和愧疚,深深的疲憊和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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