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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了。不要,不要這樣不堪。
25,腦震盪
她將字條放回書中,將書推開,迷惘地站起來,要到廚房去接水吃藥,恍恍惚惚地向前走,不料左腳絆在了右腳上,一個踉蹌撲向茶几,額頭撞在茶几尖利的金屬邊角上,一陣劇痛襲捲上來,轟的讓她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周遭的一切開始在她眼前旋轉,她睜開眼,地上一灘粘稠的血液,她的額頭痛得鑽心,手機被撞飛到地上,就在她手邊不遠處,卻摸了很久才握住,她撥了第一個號碼,毫無意識地說了救命之類的字眼,然後扶著牆壁爬到門邊,將門鎖拉開,便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再動彈不得。
昏迷中,門被撞開,她覺得自己被一雙有力的手抱起,下了樓,上了車子,她躺在車後座上,對著駕駛位置熟悉的背影說,勉強笑著:“對不起,蕭學長,又麻煩你。”然後沒等蕭宇澤回答,就又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了潔白的病床裡,是高階病房,只有她一個床位,蕭宇澤背對著她在對面的桌前擺弄著什麼,襯衫的領口熨燙得筆挺,皮鞋擦拭得一塵不染,他似是永遠波瀾不驚的溫厚男子。
許是聽見響動,蕭宇澤回過身,他手裡拿著一瓶黃桃罐頭,微笑著朝她走過來,坐在床頭的椅子上,將橙黃的桃肉用勺子盛到她嘴邊,林幼喜張開口,一股清涼甘爽的舒適感,落入喉中,微甜。
又喝了一點水,才覺喉嚨沒那麼幹澀,只是額頭不時傳來銳痛,視線也陣陣暈眩,看著蕭宇澤……輕聲赧喃:“對不起。”沒想到無意地撥出,竟然會是他的電話,這些日子,彷彿中了魔障一般,幾次三番地麻煩他。
可也還好,幸好,是他,如果是其他人,林幼喜不確定情況會不會更糟糕,這個情景下,她根本無力去面對別人猜測和好奇的目光,唯有蕭宇澤,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她全部隱疾的男子,而他,從不動聲色。
“林小豬同學。”蕭宇澤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搖著頭,說:“你再和我客氣,我也不管你了。”聲音是寵溺的,還有一點淡淡的責怪:“這麼大的人了,還摔跤頭破血流。”
蕭宇澤見林幼喜臉上浮現了不好意思的樣子,紅潤潤的沉默,便也收起了責備,叫護士送來了清淡的食物,看著林幼喜吃了下去,才放心地站起來:“你這次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公司那邊我已經幫你請了假了,我想你工作這麼多年,大概都沒有休息過吧,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幾天吧,古人說什麼來著,因禍得福,呵呵。”
林幼喜看著他穿上了西裝外套,提起了門口桌子上的電腦包,拉開了門,然後回頭說:“我下午還得開會,晚上再來看你,你好好睡一覺吧,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過來。”
林幼喜微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的臉:“你來就行了。”蕭宇澤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帶門出去。林幼喜拿起床頭桌子上的遙控器,開啟牆上的壁掛式電視,這病房真高階,輕微腦震盪這種白爛的常見小疾,也要強佔著一整間病房,蕭宇澤做事總是很周全,周全得讓人覺得汗顏。
她無奈地搖頭,蕭宇澤一定很後悔在蘇歡歡上的婚禮上與自己重逢,這接二連三的騷擾和麻煩,凌晨兩點打擾人家的睡眠,隨便撥個求救電話都能釘中他,包括若干年前的種種……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上輩子真的欠了自己什麼,真是想想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好他是蕭宇澤,是這個身上貼著封條,標明著‘無害’字眼的蕭宇澤,這個從那一場聯誼就建立起的固若城牆的‘安全友情’,這個陪自己經歷過人生最灰暗日子的朋友,這個見過自己最狼狽猥瑣模樣的男子。
林幼喜無意識地捧了捧自己頭上的紗布,一陣麻熾的刺痛,如果沒有遇見過冷子辰,她會不會和蕭宇澤走到一起?停,腦袋果然震盪過了,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沒有如果,這個世界上充滿各種的機會和可能,唯一沒有的,就是如果。她現在應該祈禱的,只是希望這是自己最後一次麻煩倒黴善良的蕭大學長了。
遙控器就放在床頭的桌子上,隨手按開了電視,正在播放的是一個用芒果做頻道標識的歌唱比賽,參賽的不男不女的選手在舞臺上痛哭流涕地說:“我不是捨不得這個獎項,我只是捨不得這個舞臺,捨不得我的朋友們。”相擁而泣,充滿了離別和感傷的氣息,可沒來由地,覺得虛假。
林幼喜看著窗外大好的天氣,明媚的陽光,這樣真實美好的世界,為何總是喚不起自己的共鳴,別人都說,性格決定命運,難道自己這樣的彆扭,格格不入,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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