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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林幼喜嗎?”一個衣著精緻的年輕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對面的位置上,銳利的眸子打量著林幼喜的臉,還有她露在衣領外的那枚玉墜,看到玉墜,女子的視線漸漸複雜起來,帶著一絲似可滲透髮膚的寒意。
林幼喜也小心地看著那女子的臉,她的服裝質料精軟,尺寸合身,應是量身定做的吧,眉眼端莊華麗,卻隱約面熟,似是再哪裡見過,頭上盤著整齊的髮髻,指甲修剪得整齊光亮,手指細嫩纖長,林幼喜謹慎地回答:“我是林幼喜,你是?”
女子的雙手自然地落放在桌子上,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慢慢地說:“我叫冷子夕。”說完,見林幼喜的眼中滑過慌亂和疑惑,又補充道:“我是冷子辰的姐姐。”
林幼喜舒了一口氣,難怪看她這樣的面熟,她的臉活脫脫是女版的冷子辰,這樣說來,如果冷子辰是個女人,也一定是個美女的,她覺得好笑,臉上卻笑不出來,冷子夕的目光犀銳,她的心一點點地生出不安,低下頭,猜測著冷子夕的來意,事實上,她根本無需去猜,她早已心知肚明,這一天,終究是來了。
“昨天晚上我給子辰打了個電話,想談一下他來美國上學的事情,不太愉快,他根本不想和我談,我很惱火,就連夜從紐約飛到上海來了。”冷子夕說罷,指了指林幼喜脖子上的玉墜:“順便說一句,這個玉墜,市面上報價到六位數,你可仔細保管,別弄壞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給我倒一杯咖啡好麼,我在飛機上都沒喝什麼東西。”
林幼喜把咖啡放在冷子夕面前,才又忐忑不安地坐下,回憶著昨天晚上冷子辰在書房裡的憤怒,還有滿屋子嗆人的煙味,原來是在和他姐姐吵架,她知道原因,而且現在,原因已經主動找上門來了。她只希望,一切不要太難堪。
冷子夕用兩根手指夾著細長的攪棒,輕輕地在咖啡杯裡打著漩,不說話,眼神似有似無地看著林幼喜的臉。
“我沒有阻止過他去美國。”林幼喜慢慢鼓起了一點勇氣,小聲說道,她試圖想要對冷子夕稱呼點什麼,比如冷小姐,或是姐姐,可是話一開口,卻都只覺得不合時宜,索性,什麼都沒有稱呼,想必,對方也根本不想與她之間有任何瓜葛,又何必自討沒趣。
“子辰沒那麼容易被人左右,這一點我比你清楚,林小姐。”冷子夕淡淡地說:“我要和你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林幼喜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的眼睛。
冷子夕挑著眉毛:“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和子辰無關。”林幼喜沒有接話,冷子夕的嘴角輕蔑地滑過一絲冷笑:“具體一點,和林小姐你本人有關,是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我的母親?”林幼喜的心頭一抖,手指漸漸發起了顫,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凌亂地撞著胸口。
“你的母親,她叫羅素。”冷子夕的目光凌厲,竟與冷子辰同出一轍,林幼喜的耳朵幾乎失去了聽的能力,但對方的話還是句句刺穿她的耳膜:“二十年前,我爸爸來上海談生意,認識了羅素,回到美國後,就和我媽媽離了婚,羅素成為了我和子辰的繼母。父母離婚那年,子辰才五歲,他恨透了羅素,是羅素拆散了我們原本幸福的四口之家。子辰十歲那年,藉口暑期旅行,回了國,對爸爸說,只要爸爸不離開羅素,他就不會回美國。爸爸只有子辰一個兒子,如果子辰不肯繼承冷家的家業,爸爸沒有別的人選,在兒子和情婦之間選擇,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選擇前者。所以我爸爸就和羅素離了婚,子辰這才答應,在上海讀完大學就回去。我和母親已經幫他聯絡好了美國的學校,爸爸也有很多事情等著交代給他做。可是一個月前,他突然說他不想回去了,林小姐,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子辰做的決定,沒人勸說得了,我想,林小姐你,也沒那個本事。”
林幼喜的牙根戰慄得咯吱咯吱響,事情發生得倉促,心裡的隱疾和現實交雜在一起,似一把大錘,轟然將一切都壓垮,為什麼這世界會這樣小,不想糾纏在一處的人,如此牽絆。冷子夕停了下來,小小地啜了一口咖啡,林幼喜才顫抖著問:“我媽媽,她現在在哪裡。”
“我爸爸和她離了婚,她就一個人回了上海,不知道去了哪裡。”冷子夕冷冷地看著林幼喜:“哦對了,我打聽到了她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答應你。”林幼喜的眼淚滾滾流了下來,泣不成聲地說:“我會離開他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一時犯傻。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他,不會耽誤他,我會消失,走得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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