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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落葉鎮小旅館的區別是床大了些,是一張雙人被子,尤是這樣小小的差別,還是感覺異樣,身體接觸到的驚簌慌亂感覺,讓他意識到自己今晚酒喝得確實是有點多了,神經越發的敏感脆弱,不多時,醉意上來,冷子辰很熱,踢開了被子,背對著她,閉著眼睛,卻很久不能睡去。
她已經知道他要走了,他要去美國深造,然後繼承家業,他說她在這,他會回來,可是事實是,家裡的主要產業都在國外,他一旦走了,就不大有回來的可能性,而她,也絕不會放下一切跟他走,他太瞭解她了,她不會拖累他,哪怕他情願被拖累,這是一道死題,無解。為什麼總是要在最相愛的時候分開,而後用盡餘生去思念。
身後傳來一陣翻動聲,林幼喜醒了,默默湊到冷子辰後面,從背後伸出手,擁住了他的腰,她的臉貼在他的背上,隔著兩層衣服,他聽見她的心跳跳得劇烈,她的聲音哽咽難耐:“冷子辰,我會愛你,愛得很久很久……直到……直到我沒有力氣再愛了。”
冷子辰的身體一震,再也壓抑不住,翻過去將她壓在身下,手伸進她衣服裡輕輕一勾,內衣鬆了下來,掌心繞到前面,握住她的柔軟,酒精刺激著他的神經中樞,焦灼燃燒,無法自控:“呆子,我想要……”聲音含糊不清,他和她,心照不宣,都已瞭然。
林幼喜戰慄起來,她知道他想要什麼,她知道……她一動也不敢動,任冷子辰灼熱的吻燒得她全身發燙,無法回憶過程,只是緊張,混沌,凌亂不堪,那一陣劇痛讓她閉緊了眼睛,呼吸幾乎停止,她緊緊地揪著床單,隨著冷子辰的動作,一鬆一握,一鬆一握,痛,從來沒有一種痛,如此痛徹心扉,不見底的沉淪墮落,但是還好。
還好,這痛苦是他給的,是冷子辰給了她這樣撕裂的疼痛,他一聲不吭,只有胸口鈍重的心跳,他給她足夠的時間溼潤,給她足夠的時間緩解,除了一句他好想要,再沒有隻言片語,他在她身體裡輾轉進入,堅定而用力。她也不需要他對她說任何話語,她感受得到他的存在,已經足夠。
她是這樣的愛他,愛到忘記了自己,她再沒有猶豫不絕,再也不想害怕得哭泣,她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自己交給他,她不想等他走了,才獨自後悔遺憾。
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聲嘆息。心裡呼喊著他的名字,冷子辰,不要走,不要走,可是她知道,她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將來,她會心甘情願讓他飛走,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她沒有權利去改變他的人生,如同他沒有權利拒絕這樣的命運。一切都是註定,她和他,只有半年時間,彼此擁有,而後,一切都會恢復原樣,在塵世的汪洋中,他和她都是漂浮的泡沫,緣分錯過了,就再難重合,趁著彼此還有時間相愛,只得緊緊抓牢,彼此交換,身體,靈魂,都不想浪費。
冷子辰的動作越來越急促,林幼喜看著他額頭冒著汗,身體越發的失重,終於停下來,喉嚨間急促地轉動了幾下,而後迅速從她身體中抽離出來,幾絲泛著血腥氣息的液體落到她的面板上,冰冰的涼意。
大朵大朵的紅色花蕾,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林幼喜的,十九歲的青春,最美好的年華,綻放在冷子辰掌心的溫柔中,凝固定格,一瞬間,成永恆,而後凋謝,不復再有。
冷子辰,我愛你,愛到收不回,謝謝你,贈我空歡喜。
最後一刻結束,冷子辰清醒了過來,他看著床單上散落的血跡失神。而後,他伏在她身上,輕輕吻著她,呼吸沉重而脫力,聲音沙啞,輕不可聞:“對不起……”
“謝謝你,冷子辰。”黑暗中,林幼喜微笑著回答。可她的眼淚,一股股地落到枕頭上,兩人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哪裡是誰的身體,混沌著睡去。
清晨,林幼喜在冷子辰懷中醒來,他正睜著眼看著她,許是醒了很久了,手臂僵硬得不能動,林幼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意識到彼此太過‘坦誠相對’,她才將被子向上拉了拉,聽見冷子辰輕聲哄說道:“呆子,我想天天都能看見你,你搬到我這來住,恩?”
林幼喜怔了幾秒,輕輕地點了點頭,昨天還在為了孫美搬出去而暗暗想了一番,那些心理建設,竟然統統是給自己的,她苦笑起來,現在終於能體會孫美的心情了,愛情的美好,愛情的痛苦,愛情的甜蜜,愛情的絕望,只能讓人不停不停深陷,不停不停墜落,無力逃脫,放棄掙扎……
她的眼睛暗淡了下去,想起昨晚冷子辰的溫柔熟練,指引著她一點點柔軟溼潤,精準地尋到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