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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明說,簡品惇就知道要填入哪些宇。一對陌生男女要變成家人,還有哪幾個最快辦法?他不會白痴到以為她準備要認他當乾爹或是義結金蘭,尤其當她現在嘟高了紅唇,擠出了海底章魚的標準長相面向他。
這小妮子想獻身?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在裝傻,也或許是他腦子汙穢,淨想些不堪的念頭,她可能壓根沒這種意思……
她沒先回答,只是先用自己的唇在他唇角印上,並沒有停留太久,又偏了一公分,再印一個;再一公分,再一個……
這算身體力行嗎?
她的唇很柔軟,動作雖生澀卻更挑人心,身上有著與他一模一樣的沐浴乳乾淨香味,嘴裡的牛奶味仍是很濃……
簡品惇推開了她,動作沒有太大的激烈,深瞅了她一眼,看得花漾覺得好窘好羞也覺得好大膽,不過她沒躲避他的探索,定定地迎向他——
他橫越過她的手臂,開啟另一個抽屜。
那個抽屜位在床頭櫃第一層,她曾和一群飆車好友殺到大雄家去喝酒慶生,記得那時有幾個愛起鬨的男孩子說要檢查大雄家裡藏有什麼“違禁品”,後來在類似於簡品惇床頭櫃的第一層搜出兩大盒的保險套,讓大雄在眾女孩子鄙視的目光下三天三夜抬不起頭來。
現在,他……
她沒敢往後看,只聽到他的手指在抽屜間摸索尋找著,而他的目光將她瞧得越來越專注。
“你……在找什麼?”本來是想直接問他——你在找保險套嗎?不過她實在是問不出口,一顆心被吊得半天高。
簡品惇笑了,唇彎彎、眼彎彎,有幾分好可愛的味道在。
“我在找剛剛那根藤條。”認真替她解答。
花漾一驚,然後看見他手上拿起不久前將她打到眼淚鼻涕直流的小藤條……
犯規,他又沒事先說不能勾引他。
原來勾引他也算是做壞事噢?
嗚,她不敢了啦……
第九章
皮肉痛並沒有持續太久,花漾早上睡醒後——嚴格說來是下午一點,兩手的紅痕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連半點留下來讓她當紀念的血絲也沒見到半條。
她當然不是被虐狂,也不認為手心留下藤條痕跡有啥好看的,只是她還是覺得有點小小失落,好像她能擁有的紀念品不見了一般。
這是她頭一次因為被人關心而挨板子,不是因為成績不好、不是因為答錯老師認為簡單到不容犯錯的題目,只是因為他,他關心她,也氣她的不愛惜自己。
花漾蜷著身子,腦袋深陷在軟呼呼的墨綠色枕頭裡,端詳著自己半擱在同色系被單裡的右手心,上頭只剩下自己清晰的掌紋,這些生命線、事業線,全是她的父母賜給她的,一輩子就這麼跟著她了,可是她真正想要的關心,卻只能讓她握在拳心裡一個晚上……
她昨天真的鼓起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連唯一一次被大雄他們硬塞了一顆搖頭丸到嘴裡都沒這麼努力——向他求愛,她以為只要能成為他的人,他一定會對她很不一樣,也許就像電視上演的,一張床,一個裸著上身的叼煙男人和一個蒙在棉被裡抽泣的女人,男人千篇一律的臺詞:“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的負責,會是娶了她吧?那麼他和她就成了名正言順的“另一半”,像一個對切的圓,他一半她也一半,那麼,他就可以繼續對她這麼好、這麼關心,她也可以繼續無恥地貪求他對她這麼好、這麼關心,而不會有任何罪惡感。
可是他鄙視她的身材,一定是的,不然她已經盡力引誘他,還率先送上沒人採擷過的鮮嫩嫩紅唇到他嘴邊任他啃咬,卻只換來藤條伺候,一定是因為她的胸圍不夠大,太容易讓他“一手掌握”了,才不能激起他的獸性。
不知道她還有沒有發育的可能性?
不過他的手那麼大,要發育到讓他無法一手掌握也太難了吧?
花漾將右手伸到被單底下的睡衣裡,捏捏自己沒穿胸衣的小酥胸,只能重重一嘆。
唉,放棄,下輩子等看看好了。
到底是哪個臭傢伙說男人是禽獸?禽獸也有分自制力強和自制力弱的好不好,偏偏她遇到的,好像是自制力好的那一隻。
門外有著簡家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音,有他的、有簡品蘊的,也有他家那位來匆匆去匆匆的忙碌簡爸和電視裡MTV臺的流行音樂聲,隔了一個門板,還是聽的很清楚、聽的很熱鬧,也聽的讓她很想衝出去和他們一塊談天論地。
但她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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