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我們十指相扣,他的掌心傳來宜人的溫暖,他緊緊抓住我的手過了馬路。
“那個……馬路已經過了……”我低頭看著依舊被他攥得緊緊的手。
“嗯”他淡淡應了聲,不溫不火,絲毫沒有要鬆手的跡象,我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生氣。
5分鐘後,“不對啊,這不是回公司的路嗎?”
“我東西還在上面,你和我一起回去拿”說完之後,他依舊緊緊握著我的手,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說實話,林子煒不笑的樣子確實挺嚇人的。但不知為何,看著手被他牢牢捏在掌心,心裡好像沒剛剛那麼鬱悶了。
再過一條馬路就是公司了,他仍然冷著臉,對我不理不睬。
突然不遠處走過來幾個剛下班的同事,剛剛還被攥得緊緊的手突然被人鬆開。
我有片刻的詫異,抬頭望著林子煒。他彬彬有禮地和迎面走過來的同事打著招呼,沒有異常,面上仍是透著寒意的微笑。
可是此時此刻,這笑在我看來,分外刺目,我跟在他的身後,手心的溫度漸漸冷卻,四肢發冷。
很快到了公司門口,他突然轉身看著我,面上的神色複雜,
“蕭玥,等我兩分鐘,我馬上下來”
他的語氣裡竟然帶有一絲急促,我想,許是我多心了。
我當然沒有如他所願的呆在原地,每次他都讓我等他,可我並沒有發現他的誠意。
2分鐘後,林子煒匆匆忙忙地跑到辦公樓樓底,氣喘吁吁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優雅斯文,但是大樓門口卻空空如也。
果然人不被束縛,不懷念想是最好的生存方式。唯有這樣,才不用擔心遭到傷害。雖然心態很鴕鳥,但卻是真理。
有時候望著林子煒朝我微笑,講話時偶爾的溫柔語氣,總是會讓我無可抑制地想到另一個人,另一張臉,如此熟悉,又如此遙遠。
或許對我這個遭受情傷,相貌平平的棄婦來說,避免放手去愛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自卑的心態渲染了整條回家的歸程,前方的路途忽然變得寂寞而深邃。我就好比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浮冰,卻在它的漸漸融化中將熱情消失殆盡。
無力地回到家中,“媽,我想吃色拉”
“色拉涼,吃著堵心,咱不吃”
真不愧是我親媽,說到我的心坎坎裡去了。
“今個兒就想吃堵心的毒藥”脾氣上來了。
“那你自己去買色拉醬,我懶得動”老媽窩在沙發裡,一副慵懶模樣,整一個風騷慈禧。
因此蕭公公我只能選擇親自去民間採購御膳了。
在家裡磨蹭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我終於出門了。
冬天的夜暗得很快,抬頭望天的時候,已是繁星點點。
突然想起當年靠在那個人的懷裡,望著滿天的星辰,他對我說的話,
“阿玥,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比較執著,認準的事情絕不放手”仲夏的晚風吹拂著他額前的碎髮,日月星辰見證著他凝重的誓言,令人心動的容顏久久鐫刻在我的腦海中,成為這一世再也無法抹去的光輝記憶。
我把腦袋往他的懷裡躥躥,
“知道你很長情,但今生只許對我一個人長情,知道麼?”
我在他寵溺而明亮的眼波上看見自己的影子,如此甜蜜的微笑。
有人說,時間是記憶的延續,可是我終究沒有等來他對我的今生今世,我最絢爛的歲月,毫不憐惜地背叛了我。
已是冷月高懸的蕭瑟季節,唯有枝頭傲然綻放的臘梅,滲透著這座城市最後的暖意。
在那棵樹旁,昏暗的路燈下,有一個修長的身影,如此突兀地站在寒風中,直至我的出現,才在他的臉上看見些許暖意。
肺裡的空氣被抽掉大半,我強忍著不該有的慌亂,
“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吐出的空氣在冷冽的夜裡幻化成團團朦朧的白霧,好似永遠看不真切。
他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公司檔案裡查的”
他站在原地,絲毫沒有靠近。
“有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說?我知道你很忙”
我垂眸,望著地面,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我以為你懂我的,阿玥”
最後一聲熟悉卻陌生的輕喚,徹底撕裂了我最後一道防線。
鏡花水月原非真(7)
18
過於曖昧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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