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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我的嘴間,我被嗆出了眼淚。
“沈玲瓏,不帶你這麼折磨人的!”我大聲抱怨著,絲毫沒有看見他眼裡的痛色。
他用手背抹乾淨嘴角殘留的藥漬,然後替我蓋好棉被。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希望你能好好恢復”
然後,他走了出去,不帶絲毫留戀地,關上了房間的門。
整個世界又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中。
“她的應激性創傷挺嚴重的,醫生說要好好休息,伯母,您請回吧”
他的輕語滑過房門,漏了進來。
我卻再也無力昏睡,腦中不住回想的,都是那滿世界的紅。
彼岸花開開彼岸(4)
61
日子就這麼週而復始地過,我在床上躺了大概一個多月,才被玲瓏攙扶著出去曬太陽。初夏的陽光有些灼熱,打在身上是淡淡的疼,樹影在金色中呈現一片斑駁,充斥著泥土氣息的風,向我們吹來,略帶潮意。路旁的人行色匆匆,快節奏的都市生活,浪費每一秒鐘都是犯罪。
玲瓏請了一個月的病假,一日三餐,外加飯後散步,無微不至到不像他一個大男人做的事。
“玲瓏,你明天去上班吧,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其實我的本意是提醒他不要忘記扒分的重任,畢竟我曾經有過月光四千的光榮記錄。
樹蔭下,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眼前,是浮雲飄過,烈陽焦灼,晴空澄澈。
“人要學會長大,才能忘記傷痛”他低沉的聲音隔著潮溼的空氣傳來,漠然中透著穩健。
“如果總沉溺在過去,會傷了自己”
很明白他說這些話的含義,也能體恤他的無奈,但有些事我們心照不宣,刻意迴避。為的,只是不傷害彼此。
潮熱的風更大了,有些浮意的空氣中彌散著默離。我突然有些害怕,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腰,把腦袋枕在他乾淨的純白T恤上。感受著棉柔的質感,聞著他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
此刻,他的心跳有些急促。
“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知道自己任性,可我忍不住想用誓言縛束一段感情。永遠有多遠,我只想抓住這指間的幸福,因為他們轉瞬即逝。
生命太過脆弱,前一分鐘的纏綿,換來下一刻的訣離。我無法承受,因為明天的不確信。
淡而溫暖的陽光下,他的氣息溫柔而寵溺,
“好”
只輕輕一字,就給予我無邊的暖意。
明月高懸的時刻,銷 魂蝕骨,我們彼此纏綿。
玲瓏要了我一回又一回,短暫的痛楚後是上癮的歡愉,一次又一次,令我潰不成軍,我埋首在他的身下,感受他的強勢。
不是發洩,每一次都是極盡的溫柔,他摟著我,在我體內,久久,都不曾離去……
清晨的陽光喚醒了朦朧的意識,我微睜開眼,太陽有些刺目。四肢百骸痠痛,下身腫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遍佈了屬於他的烙印,如此清晰而刻骨。
只是身旁微涼的床畔,提醒著他的離去。許是出門晨練了,我如是想著,穿衣下床。
我等了他一整天,直到暮日西沉,整個世界不再有溫暖的陽光,他依舊沒有回來。
開啟房間裡所有的燈,我抱坐在沙發的一角。儘管一整天滴水未沾,我卻沒有任何感覺。漫漫長夜過去,我終於鼓足勇氣,推開玲瓏的房門。
記得他以前一直說我,“逃避不是辦法”。
也許因為太過熟悉,我從來沒有把他的嘮叨放在心上,總覺得一切是理所當然。
他的房間一如既往的整潔,纖塵不染,我們肆意翻滾過的大床優雅而寧靜,沐浴在一片柔和卻皎潔的月色中,讓人覺得分外美好。
只是白色床單正中央的那封信,灼傷了我的眼。
信的封面端端正正地寫了一行字,“致吾愛蕭玥”
五個字清秀雋永,筆跡優雅怡然,一如它的主人。
信是林子煒寫的。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寫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玲瓏看過這封信,而且是在不久前。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修養,再見這個名字,仿若隔世。
伸出去的手雖有些微顫抖,我仍是開啟了信。
“阿玥,其實很久前就想給你寫這封信,自那個滂沱的雨夜之後,我一直麻木地活著。
找過很多不同的女人,放縱過好幾回,可她們身上依然沒有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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