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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看新聞。某個時尚網站的今日焦點中,爆出了一條1小時前剛剛釋出的訊息——某知名化妝師和其女老闆的婚訊。
我突然想起,昨晚,我還在他的懷裡承歡。
頭疼得更厲害了,我索性斷了電源,直接倒在床上。閉上眼睛的時候,卻不住地回想剛剛看見的釋出會照片:他的微笑恬淡而寧靜,他護住那個年長他五歲的嬌小女子,一臉寵溺。
曾經我以為,苦痛的根源來自於自己。如果能夠選擇對某些事放手,就不會活得那麼痛苦。
可是,我錯了。即使我選擇去刻意迴避、刻意遺忘,還是會痛,撕心裂肺的痛。
當晚,我發燒了。毫無徵兆地、渾渾噩噩地,發燒了。
高溫來得如此之迅猛,猶如颱風過境,讓人措手不及。慈禧耐心地為我擦著臉,一遍又一遍。她保養得很好的臉上,是深深的疼惜。
可我還是痛,痛到無法說話,痛到連呼吸也是一種牽扯。
請了一個禮拜的病假,因為我無法做到坦然。
下午四點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數著一條又一條細小的裂縫。雖然肉眼很難分辨,但我知道它們確實存在,而且很難抹除。
窗外是綠意盎然,樹影斑駁。突然感覺睡衣的袖子管被拽住,我抬頭,才發現小三望著我悽楚的神情。
話說,我這個人還是很上道的。
於是,我穿著運動裝,出門溜他了。
春光明媚,柳風溫蓄。小三的步子格外歡暢,東嗅嗅、西聞聞,完全展示了他拖我出來的目的。
而且,它往前的步子越來越快,快到我都無力拖住它。
事後,我嚴重懷疑小三是屬漢奸的。
因為,把我拖到一棵大樹下,它止住了步子,繞著那個人團團轉,十分欣喜的模樣。
他穿著米色風衣,釋出會上的那套,敞開著,露出內裡潔白而乾淨的襯衫,黑色的休閒褲包裹著修長的腿和復古的帆布鞋。
一如既往地,總是會去留意他的每個細節。
他蹲下身子,寵溺地摸摸小三的漢奸腦袋,在它的口水攻勢下,扯起了嘴角。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奮力拉住了小三的韁繩,用眼刀示意它不要再丟人現眼了。
小三咽嗚了聲,乖乖地四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站起來,望著我,臉上不再有笑意,
“我沒想到你會這個時候出來”
我冷笑了一下,“這裡是我家,我當然在這裡出沒,化妝師先生”
“對了”我把小三拖到身後,
“還忘記跟你說一件事了,恭喜!”
想要表現得不要失態,想要表現出真誠,但我做不到。
明媚的午後,他一如既往的慵懶,
“謝謝”
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已是對我的極大寬容。
“那麼再見了”我死命拖著想要叛國的小三,轉身離開。
身後依舊沒有動靜,我走得決絕。
可是,我還是不甘心。轉過身,發現他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風揚起他細碎的發,迷離的溫柔。他一瞬不瞬地望著我,可是終究沒有開口,甚至連句簡單的解釋都沒有。
好像那一晚,只是個錯覺而已,一個極痛極樂的夢而已。
“這次你是認真的嗎?”
小三輕微地叫了一聲,聲音有些發顫。我踹了它一腳。
他點點頭,不曾想要解釋。
“為什麼?”何時,我的聲音也有些發顫。
他沒有向前,也沒有後退,依舊站在原地,最安全的距離。
“因為她可以在事業上幫到我”沉穩而淡雅的回答。
“那你愛她嗎?”想要不問,卻還是做不到。
玲瓏埋在陽光中的臉愣了一下。
“現在不愛,但我會努力嘗試去改變自己的”殘忍到麻木的回答。
“如果……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們還會在一起嗎?”淚從指間滑落,一片冰涼。
他照舊沒有向前,只是安靜地站在樹下,望著我,那種熟悉而陌生的眼神。
許久,他點點頭,卻沒有多餘的話。
多餘的一年,如果能夠消失,那該多好……
“你對我已經沒感覺了,是嗎?”我狂妄地笑著,臉上卻是潮溼一片。
他沒有點頭抑或搖頭,只是站在漸起的風裡,深深地,凝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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