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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乎同居：一個好人（1）

孫月芯又“離家出走”了，這已記不清是第幾次“出走”了。她怒氣衝衝地甩門而出時我還故意在後面對她大喊：“孫月芯，有種你就永遠不要回來！”

大約過了十分鐘——也就是她從五樓跑下去，在大樓門口站了五分鐘，生了五分鐘悶氣後再往回走的時間！門幾乎是被她踢開的，然後就破口大罵：“姓王的，你他媽的沒良心！”然後再次甩門而出。她罵我沒良心是因為她離家出走時我沒有追出去拉住她並好聲好氣對她說“我需要你，不要走，老婆”！也許這樣她就不會生氣了，可是沒有一次我會那麼做——我還生氣呢，你為什麼就不能來說幾句好話讓大爺我聽聽？其實至於我和她是因為什麼吵架的，我有時都不記得了，甚至過後她也不記得了吧？——吵來吵去還不都是為了一些老生常談的瑣碎事！

她再次甩門而去時我心裡說：“每次都這樣，你累不累、煩不煩呀？”我起身開啟電臺，開大音量，然後抓過枕頭來矇頭大睡，我知道她氣消後自然就會回來，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

果然，在我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到有一個腦袋壓在我的胸口，我也就習慣性地抱著睡去了，像抱著一隻溫順的小貓！

第二天早上她叫我起床不是搖搖我的肩頭輕輕地叫“老公，該起床了！”而是用腳踢我的屁股：“喂，起床了！”真是豈有此理！但又能對她怎麼樣呢？昨夜的氣到現在也早消了，總不能再和她鬧吧？如果天天鬧還怎麼過日子？其實每次吵架都是我先講和的，只不過我在氣頭上不想說好話而已。

我輕輕地把她拉了過來：“老婆，還生氣呀？罰我不吃早飯總可以了吧？”

“好啊，你不吃是吧，那我可倒啦啊？！”這樣說著可一邊又把臉湊過來，為了早餐，只好親她一下了！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嘛，哪有隔夜的仇呀？

回到工作室，桌面一杯熱騰騰的牛奶在工作臺上等著我，這不用說就知道是熱心的好人於莉做的了，她這樣做已有一段日子了，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就不記得了。

我端起來喝的時候，於莉坐在對面看著我——她的工作臺就在我的對面，我習慣性地對她笑笑表示感謝。她也對著我笑，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

方良術看著我和她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喂，在公眾場合不要眉來眼去的！”我發現於莉的臉似乎紅了，全工作室的人都大笑起來，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似的，我覺得莫名其妙，暗暗地對方良術豎起了中指！

期間，我上了一趟洗手間，方良術神經兮兮地跟了進來，在我小便的時候誇張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差點沒讓我把尿撒在了褲子上。

“你他媽的今天怎麼了，老跟我過不去，我哪得罪你了？”

關乎同居：一個好人（2）

“和你開開玩笑都不行呀？”

“神經病！”我沒好氣地盯了他一眼

可是等我要往外走的時候他又拉住了我，小聲地說：“於莉好像‘發情’了！”

“人家‘發情’關你屁事，更與我何干？三八！”我覺得他用“發情”這個詞有點可笑。

“是不關我的事，可是就關你‘屁事’呀，你不覺得她對你很好嗎？”方良術說這句話時讓我覺得他的表情很難捉摸！

“對我很好？”我有點驚奇。

“要不她幹嘛天天給你衝牛奶？”

“她不是也給你們衝的嗎？不是一人一杯的嗎？你怎麼不說她對你‘發情’？”

“我們？我們只不過託你的福而已，她給你衝的牛奶與給我們衝的意義絕不相同！她為我們衝只不過是掩人耳目，準確地說是掩你的耳目，現在全工作室的人都看得出她對你有意思，就你一個人不知道而已！你說，她為什麼不天天看著我喝牛奶，只看著你？”

我仔細想了想，突然也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是有那麼一點意思，但怎麼會：“她不是坐我對面嗎？當然就看著我了！你小子別小人之心了！”

“是就好了！”方良術神情暗淡！

我突然明白了方良術為什麼最近對我總有點“懷恨在心”了：“哦——，媽的，是你發情了吧？是就和人家說嘛，別懶到我頭上！”說著我也用力地踢了一下他的屁股以解我不明不白受的氣！

如果說於莉喜歡上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我剛和孫月芯戀愛時我就告訴過她，第一：除非我們的窩失火了；第二，除非是你被人抬進醫院了，否則就不要往我工作室打電話！工作室不是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