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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呢?又會怎麼做?
也希望你跟我一樣,歆慈。
離開前他的嘆息,她也明白了。所以,她不逃避,不放棄——對他。
她的腳步在病房門前停下,忐忑的不願再往前一步。
龔歆慈知道,一旦開了門,踏進去,就是為自己做了一個決定。
而這個決定,將會為自己帶來一份新感情,一個新關係,她的生活中會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且與她——關係密切。
因為如此,她遲遲無法邁開這一步,任何現狀的改變,第一步總是需要最大的勇氣才能跨出,那是和自己安於現狀的心理交戰。
但意外總是突如其來,在她滿心躊躇,裹足不前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裡頭開啟。
還來不及驚叫出聲,龔歆慈已經被拉進房裡。
磅一聲,門板闔上,像是之前麗人的躊躇沒發生過一樣。
“上官……唔!”欲說話的嘴倏然遭封緘,龔歆慈覺得眼前一暗,等她意識到唇瓣熱切的親暱之後,充斥在耳邊的,只有她的和他的,相繼加快的心跳聲。
怦咚!怦咚!怦咚!
兩人之間的第一個吻,始於上官謹的情不自禁,終於兩人肺部的氧氣因為吻消耗殆盡,不得不分開。
“我……”男人的嗓音因為這吻,變得粗嘎。“對不起,我怕你決定掉頭就走,所以……”
“你……”聽見自己的聲音也沒好到哪兒去,龔歆慈輕咳了幾聲,復開口:“你知道我來了?”
他點頭,待激越的情潮平復一些,才說話:“聽到你的腳步聲在門前來來去去,我一直在等你。”
“我還沒說要原諒你。”
不會吧?上官謹瞪大眼睛。“你來,不就表示原諒我了嗎?”
微抬眸,首先人眼的就是因為方才熱吻呈現豔紅色的男人嘴唇。
龔歆慈又把頭低下去。“伯父、伯母呢?”
“我爸媽他們先回花蓮去了,再過幾天就要收割,他們這陣子很忙,所以……”他按按自己的臀,嘶~~到現在還是有點痛!“我爸用家法伺候完我這個不肖子之後,就跟我媽一起回去了。”
“真的被打屁股?”不可能吧?他都二十四歲了。
“不信你可以驗傷。我無條件開放,只為你。”
聞言,龔歆慈俏臉立刻飛上兩抹紅霞。“你……不正經!”
“是你才有的。”聽出她話語間的軟化,上官謹有恃無恐的摟她入懷。“我最狼狽的樣子只讓你一個人看見。”
“我應該覺得榮幸嗎?我以為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喜歡裝出英雄的姿態,以搏取芳心。”
“那叫逞強。”鼻子埋進她頸間深呼吸,他喜歡她身上淡雅的氣味。“我不要裝了。從今以後在你面前的,只會是百分之百的上官謹,沒有虛假。”瞞騙她一次得到這樣的下場,他不敢也不願再有下一次。
“伯母找過我。”
“我猜得出來。”不旁觀兒子被家法狂打屁股的好戲,他就猜到他這老媽別有行動。“她說了什麼好話讓你決定原諒我?”
“什麼都沒說,只說你是不肖子。”
那就奇怪了。上官謹覺得困惑,既然如此,她為何決定原諒他?
看出他的疑惑,龔歆慈輕輕推開他,給彼此一點呼吸的空間,他摟得太緊,讓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如果連最親的人都能這麼輕易原諒你扯出來的謊言,我又有什麼好氣惱的?他們才是更應該生氣的人。”
“只是這樣?”上官謹皺眉,表情寫著不滿。“就只有這樣?”
“不然呢?”龔歆慈反問,相對於他的不滿,她神色間藏匿著莫名的羞赧。
辦案時心細如髮的上官謹可沒漏看,而且,他也不想讓她成功含混過去。
放鬆的手臂再度收緊,上官謹俯首壓在龔歆慈肩上,雙眸含水斜睨肩頸散發香氛的心上人。
“真的、真的、真的……沒、有、其、他、理、由嗎?”一字一字,慎重開口詢問。
上官謹若有所求的表情像極死皮賴臉討骨頭吃的小狗,看得龔歆慈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根肉骨頭,毫無防備的被放在一隻餓犬眼前。
“歆慈……”“餓犬”呦呦吠叫,索求她之所以原諒他的另一個理由——那個除卻理性外,純然感性的理由。
龔歆慈不是不懂,就是因為懂,赧紅才不由自主浮上嫩白的臉頰,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