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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模一樣的棺材。
“不——”寧晨回頭,眼見撞上來的陳美蓮,猛地推開她,跌跌撞撞地又往樓下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跑到上來時的岔路口時她又撞上一個人,尖叫下卻被那人控制住,近乎崩潰前,寧晨聽人喊:
“晨晨你怎麼了?你怎麼在這?”
半秒的空白,寧晨看清來者,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落下來,順勢撲進那人的懷裡:“景然景然,我要離開這。”
林景然抱著她還有些莫名其妙,“別哭,你不是說要去舅舅家睡嗎?怎麼又回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寧晨搖頭,淚水已佈滿臉頰,“我們不要接你媽回去,她是鬼!是鬼!!”
林景然見幾乎發瘋的妻子,沉下臉來,“別胡說,你肯定做惡夢了,走,我帶你回房間去!”
寧晨不可遏制地掙扎,乾脆朝著反方向再次衝上樓,是了,這不是夢,又沒有了岔路口,除了窄窄的樓梯只剩下牆壁。此時此刻,寧晨已篤定了牆壁後還有一個樓梯,她衝著林景然吼:
“砸開它!現在就砸開它!!”
【八】
第二天,荒涼許久的林宅便變得熱鬧起來。
警車穿梭不停,大膽一些的村民也在遠處圍觀,指指點點。就在昨晚,帶著妻子回來小住的林景然砸開了林宅的牆壁,發現裡邊竟然還有一個樓梯,他和他的妻子順著樓梯上去,發現了一個多年前的秘密。
林景然的父親,和一個女人死在了牆壁裡的小木屋裡。女人的右腳上捆著鎖鏈,上吊自殺而亡。而她身後,林景然的父親則躺在棺材裡,被人活活打死。法醫驗屍說,初步估計有三十多處刀傷及打傷。
兇手陳美蓮供認不諱,她交代,十年前因為丈夫有了外心,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約他回老家談談,誰知道,他竟然明目張膽地帶著那狐狸精。陳美蓮一怒之下趁著兩人睡著之際先將女人鎖在了小木屋裡,然後當著她的面,活活折磨死老公,將他們一併關在了那裡,並且用牆壁封了樓梯。
女人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望著已死的情郎,崩潰下上吊自殺。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落香村才有了背屍等等各種奇怪的現象,警察意圖從中勘破玄機,陳美蓮卻避而不談失蹤的其他人。
到底是陳美蓮裝神弄鬼,還是那女人死後心有不甘附在陳美蓮身上,一時在村裡激起千層浪,什麼說法都有。而報案的新媳婦寧晨卻不想再管這些了,接受警察調查後,她不顧一切地回到了城裡,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但她忘不了,陳美蓮被帶走時看自己的那個眼神,她陰測測地對自己歪嘴巴,她雖沒發出半點聲,但寧晨從她的嘴型看出來了,她說:你不該在這。
寧晨回家休息半個月後,每晚都噩夢不斷。雖然沒再夢見那男人,但她還是受不了精神壓力,將此事告訴了孃家人。奶奶聽後,送了她一隻避邪的鐲子。這隻鐲子長得很奇特,它通體黑色,在陽光下照耀甚至還微微閃著紅光,寧晨不懂是什麼質料,但出於對老人的尊重,還是當著奶奶的面將鐲子套在了手上。於是,晚上她又夢見了那個人。
這次,她的夢很祥和很安寧,沒有一絲恐怖和緊張的氣息。她和他都還是小孩子的模樣,他們手牽手在池塘邊玩耍。男孩問她,“你要跟我回家嗎?”
寧晨想了想,笑道:“好啊。”
男孩聞言也笑了,伸手來牽,寧晨正準備欣然應允卻聽身後有人喊她,“晨晨!”
她一回頭就見林景然站在那裡,林景然說:“晨晨,跟我回家,我才是你丈夫!”
寧晨蹙眉,還有絲絲猶豫,景然卻忽然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來,寧晨看見,他手臂上有奶奶送自己的那隻鐲子。“晨晨,快過來!不要跟著他,過來!”
寧晨糾結了,她一眨眼,眼前的林景然的臉就慢慢扭曲起來,變成一個年輕男孩的臉,他痛苦而難受,死死掐著脖子瞪大眼睛盯著寧晨。寧晨看清楚了,他的脖子上,套著那個黑鐲子,鐲子就好像金箍似的,越纏越緊,越緊越纏,但寧晨卻看清他的樣子了。
就那麼一瞬,她忽然記了起來,這就是那個熟悉的夢中人,是他!就是他!
“你——”
男孩半吐著舌頭看她,眼神難以置信又絕望,“你不記得我了,不記得了,為什麼要害我,我一直守著你,守著你的夢……”他的聲音漸漸孱弱,漸漸變細,最終整個人都變回小男孩的模樣。
霎時,寧晨已不由自主地叫出聲,“小毅,你是小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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